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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小看護竟是總裁的聖劍天使?》第四章之五

早餐時間,凌舞空一直沈著臉不說話,氣氛有些沈重。

江念海終於受不了了,首先發難。

「凌小空妳怎麼了?一臉厭世又眼神死。是不是跟樓上那位少爺吵架了?」

「……沒有啊。我只是沒睡好。」

「沒睡好?難道妳又見鬼了嗎?」

這話又換來洪聯業的衛生眼,「見你的大頭鬼!」

凌舞空快速扒完剩下幾口飯,站起身。「我上去收二少爺的餐具。」

「等等,」洪聯業叫住她,「今天妳跟我下山一趟。」

「下山?去哪裡?」

「上次那個在山上走丟的小孩,他父母一直打電話要請我吃飯,我實在推不掉,約好今天中午去鎮上的飯店聚餐,妳跟我一起去。」

江念海大聲抗議,「不公平,為什麼你帶小空去吃大餐卻不帶我?偏心!」

洪聯業真恨不得拿鍋鏟從他腦袋上敲下去。「你是白痴嗎?如果我們兩個都下山,會發生什麼事?」

很簡單,任滄瀾會跑得不見人影。

凌舞空問:「那為什麼我也要去?」

「小孩子指名要妳去。要不是妳鬼哭神嚎,我根本不會去救他,所以妳是那孩子真正的恩人。」

凌舞空漲紅了臉,想到自己那天歇斯底里的表現,有點尷尬。不過她今天不太想跟任滄瀾見面,下山一趟避開他,也是不錯的選擇。

早上的工作處理到一個段落後,凌舞空搭上洪聯業的車,往山下的巿鎮出發。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

平常她和洪聯業獨處都會很緊張,但今天她完全無視洪聯業,滿腦子想著任滄瀾。

早上送早餐,以及收餐具的時候,任滄瀾都坐在光線最好的窗邊讀書,完全沒抬頭看她,更沒說話。她自己也找不到說話的機會,就在完全沒互動的狀況下離開了房間。

這種相敬如冰的狀況還要維持多久?想到這裡,凌舞空就腸胃打結。

任滄瀾應該知道吧?她昨天說要去投靠任海濤只是氣話,她絕對不會去的。

然而,自己居然跟任海濤一樣,拿任滄瀾的母親傷害他,這讓她羞愧不已。

明知被母親拋棄是任滄瀾最深的創傷,她怎麼可以講那種話呢?

可是任滄瀾也不該批評她母親啊……

「不要想太多比較好哦。」

洪聯業的聲音打斷了凌舞空的思緒,她驚訝地回神。

「你說什麼?」

洪聯業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我說,妳未免放太多感情在任滄瀾身上了。受訓的時候應該有學過吧?護理師要跟病人保持適當的距離,妳已經犯規了。」

凌舞空臉一紅,「沒有啊,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被自己的家人虐待成那樣,所以想多支持他一點。」

「這就叫犯規。」洪聯業說:「任家的家務事與妳無關,妳沒必要攪和進去。如果被任海濤知道妳在掩護任滄瀾,妳知道妳會有什麼下場嗎?」

凌舞空諷刺地說:「當然知道啊,你已經恐嚇過我好幾次了。」

「那就再聽一次。」洪聯業說:「如果妳幫助他逃跑,或是把他的消息告訴別人,妳就違反了合約,要揹上三輩子也還不完的違約金。到時候,妳覺得任滄瀾有辦法保護妳嗎?」

「……」

「任滄瀾的未來只有兩條路。第一條是一輩子被關在精神病院裡不見天日,第二條是風風光光回去當他的總裁,享受榮華富貴。但是不管是哪一條路,妳跟他都不會有結果的。」

凌舞空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

「我,我才不想要什麼結果!他,他只是我的病人……」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活像她對任滄瀾有什麼非份之想一樣!她才沒有那種念頭!

她只是……她只是……

「妳討論病人的時候都會這樣滿臉通紅嗎?」

「我……反正我,我沒有……」她越講越結巴,連舌頭都不聽使喚。

洪聯業抬手阻止她的辯解,「隨妳怎麼說。等到將來他娶了千金小姐,過著光鮮亮麗的生活,妳卻走投無路的時候,可別說我沒警告妳。」

凌舞空咬著下唇,不再回話。

她望向窗外,烏雲正在天邊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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