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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我最大的遺憾,是你的遺憾竟與我無關。」

我站在校門口,目送一群又一群的畢業生歡喜的揚著手裡的畢業證書。

我緊緊捏著剛剛摘下來的胸花,上頭點綴的金粉在夕陽餘暉下依舊閃閃發著光。

就算禮堂裡那首離別的畢業歌已經循環撥放了好幾遍,我還是捨不得離開這座承載著許多回憶的校園,原因無他。

我在這兒像個傻子一般的站著,只是想等他出來。

畢竟這一分別,依照他那淡薄的性子,下次見面不知又是甚麼時候了……

是在某次的同學會?或是在哪次師長的邀約?甚至……會是在誰的婚宴上?

那時我們的關係,也許只能用喜筵圓桌上那薄薄的一張印著「高中同學」的粉色立牌維繫著。

那朵胸花已經被我越收越緊的手給捏出了皺褶,指尖甚至因為出汗而染上了劣質染料。

我與他之間,也許就如同這無辜的胸花一般,怎麼去努力,也撫不平其中的差距及坎坷。

就像是一件絲質襯衫,易皺又十分脆弱。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在教學樓的樓梯看見他的身影。

我揚起不算很完美的笑容正想叫住他,卻看到他頰邊滑落的淚水。

我跟上他匆匆的腳步,默默地陪他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街角。

我也不嫌累,畢竟都跟在他身後那麼久了,我有的是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在某個便利商店前,他哽咽著開口,讓我走。

我就站在他身後15步的地方,愣在那裡。

「不要跟著我!」他開始加大音量。

我抿緊因為緊張而有點乾裂的嘴唇,走上前,不發一語的將手裡的一小袋糖跟衛生紙塞到他書包的縫隙。

就像他上學時我總往他的抽屜裡塞他喜歡吃的糖果一樣。

「你可不可以走開……」

我依舊沒有對他說任何一句話,包括再見。

你讓我走,我就真的走了。

你說的話,我哪次不聽呢?

我坐在昏暗的桌燈前,小心翼翼地敲打著鍵盤。

在室友熟睡微微的鼾聲中,我靈敏地捕捉到了手機的震動。

「我可以問妳問題嗎?」那個很久沒有出現的名字成功使我陷入恍惚的狀態中。

我的指尖隱約地在顫抖,「可以呀~」

在那個我報告死線即將到來的夜晚,我陪著他一遍一遍的腦力激盪,找出每個對他的作業有幫助的論證,幫他修改每個不合適的語句,替他想出任何搏人眼球卻又不失道理的論述。

就這樣,我們好像又回到了過去。

可是,我忘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攜手一起走向遠方的,有些人注定只能被目送著越走越遠。

我曾經誤會我們之間連一個完美的句點都沒有,也許還是有機會發展未完篇的吧?

至少那時的我是這樣認為的,然而如今,我們也只能這樣了。

在吵雜的KTV包廂,我輕輕地哼完這首歌,我相信你懂的,所以甚麼都不必再說了。

我想,我應該是很快樂的。

只不過我下意識地不敢承認,沒有你我也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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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工具人的自我修養(?
一個成功的工具人就是要自己報告都來不及的夜晚幫助那個他。
2021-12-20 15:23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沒錯 合格的工具人就該放下自己迫在眉睫的報告
2022-01-05 23:14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