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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幻視的異度空間,無法拿捏的距離使我迷惘,正當好奇這世界有無另種情感存在的同時,祢又再度惹得我心煩意亂。

睡覺時刻惹得我不得安寧。總在我身邊哼著不知道在哪聽過的歌曲,對我訴說著生前僅有的記憶。我明白祢無意冒犯,只是希望能夠找個聆聽者聽祢闡述心中的無奈,卻害得我上班遲到被貓哈氣。

吃飯時刻總在身邊默默陪著我,督促著我哪樣食物有著豐富的維生素A亦是像多年好友一樣明白我對海鮮過敏,有些醬料內含甲殼素希望我能夠避免,這點還真的要好好感謝祢一番。

要說你像第二個媽媽總是望著我的一舉一動也不為過,似乎已慢慢習慣有祢的存在了,當初對祢的畏懼和厭煩也隨著時間慢慢變淡。因為祢讓我鼓起勇氣與多年沒聯絡的母親連絡上了,鼓起了勇氣回了老家一趟。

老家的景色一如當初的記憶,母親開心迎接我,蒼白的臉上皺紋密集的心酸,緩慢挽著我的手走進家門,她的手冰冷且顫抖。

「幫你準備一桌豐盛的晚餐,你好久沒回家看看我了。」此時的她臉上浮出前所未有的安詳。

許久不見後總期望能夠有更多交集。媽媽在我小時候的嚴厲使我恐懼,而那機關槍式的碎念使我焦躁,如今我已長大成人,是時候拋下過往成見去接納對她的內心矛盾了。

「媽,我來幫妳。」廚房既沒有傳出陣陣的飯菜香也沒有鍋碗瓢盆的鏗鏘聲,寂靜的讓人害怕。

再次踏出廚房,眼前熟悉的景象用白布替代著。我流著淚祈禱著上天讓祢再次回到我身邊陪伴著我吃飯與那漫長的孤獨夜晚。當我後悔時,祢早就消失在我周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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