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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布袋戲同人(逍遙遊X顥天玄宿)<逍遙遊>

逍遙遊

1、 罵

2、 小哥

3、逍遙遊X顥天玄宿

「興之所至,隨心而欲,身隨此心,心隨此琴,是逍遙遊。」

那時顥天玄宿年方十六,即便修了仙法入了道,仍是情竇懵懂的年紀。

一向安守本分,堪稱星宗上下楷模的掌門大弟子,正巧在風和月明的某個涼夜,一時興起,難得大膽溜出了宗地,又正巧選了一條平時不曾走過的路,順著一片蒼翠竹林,聽見琴聲悠悠。

於是他正巧地,遇上了那個人。

夜色微涼,綠竹玄影相互掩映,幽篁之中,男人獨坐亭臺,月下撫琴。那人一身銀白道袍,長髮如瀑,似星落九天,半垂著斂起的灰瞳裡卻蘊著遠比星河來得邈然壯闊的天色,那是蒼穹之上,尚無人能觸及的浩瀚,而劍鋒微蹙的眉間一點白毫,便是那蒼茫天象裡永恆不動的亙古一星。

若真有天上謫仙,應恰似眼前之人。

男人半身隱於亭影裡,另半身受月色眷寵般地透著一圈清柔的月暈,琴聲剛柔悠遠,自成陰陽,如滑落竹葉的露水凝珠碰上了中空竹節,空靈清澈,又幽深沉寂,邃靜若有所寄。

顥天玄宿躲在樹影之中,覺得自己幾乎要聽出那人藏在錚錚曲音裡的念想。

但琴聲戛然而止。

少年尚未反應過來,就看見那人喉頭輕動,緩緩開了口。

「出來吧。」

疏淡的語句,平穩的嗓音,溫儒的聲調,如此三字卻彷彿直接敲在顥天玄宿腦門上似的,年輕的男孩身子微微一顫,扶著竹枝的纖細指尖握緊了又放鬆。

「冒然打擾,晚輩失禮。」

藏是藏不住了,顥天玄宿沒得選擇,只好硬著頭皮自陰影裡走出,他乾巴巴地說了兩句,彷彿忘了怎麼活動口舌似的,笨拙難使,全然不若平常。

「是冒然了。」男人沒有看他,左手輕輕順過琴上細弦,弦色映著月光,清冷如覆霜雪。

而那一雙修長的手指卻能撥弄出融雪萌春的音色。

「此地設有陣法,你如何進來?」

「陣法....?」

顥天玄宿溫溫弱弱地重複著字眼,才微一頷首,緩緩答道:「晚輩正好學過原理類似的術法,便誤打誤撞地過了。」

「哦...?」

隨著微揚的語調,男人終是抬起頭來看他,那雙眸中似是透著幾分探究與興味,然而顥天玄宿卻只看見對方琉璃珠般的銀灰眼瞳,映著星,映著月,還映著一臉無措的他。

「這陣法只防焚琴煮鶴的有心人,既是知音,吾以禮相待。」

「坐吧。」

「...晚輩卻之不恭。」

竹林鋪設雅緻,一道山水屏風後,銀髮如月光流淌,十指左右一抹,震住七弦,按住動盪的弦落。

2、

男子抬眼淡淡看顥天一眼,顥天站在他前面,夏蟬更噪,琴聲再起,顥天閉眼聆聽,蒼白的拇指壓弦,右手按在對應徽位,游移之間,顥天訪若置身關外,長河落日,大漠孤煙,突來戰鼓咚咚,騎兵出城,錚錚,音調驟轉激昂,撼動心脈。

錚噹-

琴是好琴,人呢?

顥天作揖行禮:「晚輩是星宗弟子顥天玄宿,尚未請教前輩大名?。」

男子禮貌微笑,嗓音充滿磁性令他不自覺怦然心動   "方才之曲,顥天小友可知曲名?"

顥天暗自慶幸平時星宗上課,他對五音六韻還算不差,見男子垂眼調音,舉止不染紅塵,連琴桌上那張古琴都顯的格外脫俗。

「關山月,前輩彈的是關山月。」

男子讚許目光對上顥天,這個靦腆英俊的少年立刻避開目光,耳根微紅,讓男子覺得十分有趣,看出對方氣質不凡,有點玩味的勾起唇角。

「請君再聽,吾名.......」

錚錚,緩慢的勾弦、抹挑,骨幹音迴盪出一股慵懶閒適之意,左手拇指滑動,右手掄打三弦,顥天好似看到午後暖陽,竹塌上一人好夢正酣,忽有蝴蝶翩翩掠過眼眸,那人掀開眼皮,他對上男子玻璃珠的透亮眼眸,心臟打鼓,手心盜汗。

是什麼樣的感情讓他心猿意馬,但願此刻信馬由疆,放縱自身走入琴心之音,掬一捧心有靈犀。

蝴蝶停在顥天指尖,音律緩慢轉沉,拖沓帶走浮雲,東風吹入心悱,進入靈台清明之境。

「顥天可知,你我悟道修真,乃自談於人與自然合二為一,當屬對象化的自由,象徵著人可以不受現實的一切阻隔,去實現自身的自由。若說這種自由是短暫的,其內心境界卻是永恆的,人或許可像蝴蝶一般徜徉在大自然的美當中。」

男子擺手請顥天坐下,他在給我提示,顥天緊張的思考話中真意,沉默半晌-

「法天貴真,曲名莊周夢蝶,人約逍遙遊。」

是他,顥天手不自覺竄緊銀白衣角,抓住皺摺,如雷貫耳的大名,本以為是嚴肅寡言的白鬍子前輩,今日一見,此人長的是脫俗俊逸,渾身透出親和敦厚、儒雅斯文之氣,顥天眼神充滿欽羨、崇敬,內心為自己的三生有幸感到無比榮幸喜悅。

除次之外,尚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逍遙遊歪頭打量他,「顥天似乎對琴曲很是精通,這張鶴鳴秋月伴我多年,情若至交,今天能巧遇顥天小友,想來也是緣份。」

「琴操有云:伏羲氏作琴以修身理性,反其天真,晚輩能聆聽前輩琴音,此曲天上人間,難得幾回聞,是晚輩福份。」

逍遙遊哈哈爽朗一笑,替他倒杯茶,顥天雙手恭敬接過,「星宗學宗,皆是道域一分子,不必如次拘泥,我稱呼你一聲顥天,你喊我逍遙遊,忘年之交,不過如此。」

「慚愧,我琴藝之學不過略懂,是耳聞七雅大名,才從莊周夢蝶一曲,猜測您是逍遙遊本尊。」

逍遙遊湊進他,讓顥天惶恐的下意識往另一個方向閃躲,「我本尊如何?和你課本上形容的有一樣嗎?」

看著逍遙遊靠近的面容,宛若天上神仙,明眸璀璨,似有七情六慾,眨眼,卻似乎錯覺,其實還是有些冷清悠揚。

無法捉摸,顥天想著,不好意思說。

「逍遙遊前輩......很好看,不是,我是說,琴音很好。」

太過僭越,居然不小心說出心裡話,顥天簡直想打自己一頓,在逍遙遊笑吟吟看著他時,又想挖洞掩埋自己。

「多謝顥天稱讚,這個年紀還能得到這樣的評價,看來我倆會是不錯的朋友。」

逍遙遊一手撐在身後,抬手替顥天撥開肩膀上掉落的竹葉,對他眨眨右眼,舉止甚是淘氣。

顥天笑了笑,感覺氣氛舒緩,沒有剛剛那麼讓人緊張,顥天十指交握,道:「不瞞你說,星宗最近很壓迫,大概是天元掄魁將近,大家都很迫切很要奪魁,丹陽師弟特別嚴厲督促師弟,師尊對星宗未來期望很大........」

「有壓力?很正常。」

逍游遊哼哼幾聲,像是小調,或是想做出某種批評,顥天猜不到。

逍遙遊道:「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這是說,天運行有自己的規律,不會傷害萬物,只要在運行在這個軌道上就是安全的,既不害已也不害人,即利而不害。若偏到別的軌道上就可能與其相撞,會害人害已,即不利而害。只要在運行在這個軌道上就是安全的,既不害已也不害人,即利而不害。若偏到別的軌道上就可能與其相撞,會害人害已,即不利而害。」

「人也應當如此,聖人的法則是作為,即施捨奉獻,而不是爭奪,為了私心搶取。聖人之所為,乃道法自然之為,而非謀私利之為。若刻意去爭,以損人換取一己之利,那就是刻意之為。」

顥天思考著,用著一貫好學口吻問道:「師父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捍衛道域星宗責無旁待,理應要奪魁,天師雲杖只有星宗能持有。」

逍遙遊搖頭,指尖轉著一片竹葉-

「這些前提下,是四宗的規矩,人為訂出的規則,本身就有違道法自然,你師父在既得利益者的立場,說出這樣的話,如何讓人信服,或是你也認為,天元掄魁是公平公正的競賽,天師雲杖本該由星宗保管?」

顥天道:「我能理解師父、丹陽師弟致力守護道域的想法,但我想你說的對,道域的規則是四宗訂的,對輸在天元掄魁的人、無法批評的百姓、無法參與的弟子面前,並不公平。」

逍遙遊哎一聲,那是顥天第一次聽到他嘆氣,

「人間的無奈不公很多,我們總是盡力讓正義伸張,不辜負張天師初衷。」

當時或許是覺得有緣,聊的投機,逍遙遊攬著顥天瘦小的肩膀,談到星宿與名、三宗近況、學宗未來、琴曲真義,顥天雖與他萍水相逢,但內心所想,無比契合,此間論道,讓人響望有之,動容有之,珍若重寶。

一生不忘。

在顥天當上掌門,成為星宗宗主,因為心病偶發,無法時常操勞忙碌,門內宗事,多交由丹陽侯打理。

天象應人事,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

星宗的蒼穹別用三宗,在道域之中,總能看到二十星宿,顥天說這是「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順應天道運行,不爭不求,應天人和,方能悟道、証道。

這大抵對蒼蒼過於困難,所以上天讓逍遙遊和顥天相遇,他們偶有閒暇,能一同在觀星台論道。

逍遙遊總是覺得道域過於太平,太平的讓人惴惴不安,他是指那些隱藏在四宗太過妖道的人們,這幾年更加肆無忌憚,總是投機取巧、搜刮民脂民膏。

當時難得走出草廬的逍遙遊,格外勤奮的找故友談天,顥天站在瀑布旁,正為重啟的天元掄魁擔憂。

逍遙遊倒是顯的輕鬆許多,也是,他已無功體,這些鬥爭奪名,本就與他無關。

顥天道:「我總是在所能控制的範圍,約束星宗弟子,其他三宗,卻不好插手,只能口頭勸解。。」

逍遙遊道:「哎,我又不是在責備你,顥天患有心疾,其實在宗主之位,已是消耗精神,我總是為了周遭紛擾,求不得,過於感慨,顥天莫怪。。」

顥天道:「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   常清靜矣,時常以寂靜的真心來對應外界紛擾煩亂,且藉由外物照見自己的本性,心中應當有如明鏡般對照萬物而毫無所動,不以外物傷,如此才能夠常保內心的清靜澄明,若能常保內心的清靜,就能漸漸進入真實的大道之

中,如此進入真實的大道之中,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反求諸己的過程,逍遙遊因民生疾苦,心有哀戚之感,那份對道域的掛念與求好心切,顥天佩服,亦是希望你能多多寬心,珍重自身。。」

逍遙遊道:「求好心切是丹陽候吧?我看他逼迫蒼蒼時刻練習術法,和泰玥的手段如出一徹,士心外表早熟堅強,卻總是會對輔士吐苦水,這些我都知道,道域四宗......哎.......。」

他五指輕輕敲在桌面,顥天微笑道:「逍遙遊似乎想念琴音,我今天又讓你嘆息了。。」

逍遙遊道:「丹道傳薪有云,文火武鍍,心隨念轉,方為筑基,多謝顥天關懷備至,倘若其他宗主門人都能如你這般,我大抵不用對道域過於上心,倒顯得心懷不軌了。」

顥天拍拍逍遙遊的肩膀,兩人相視而笑,無聲相伴,滿天星斗,似乎置身一場虛空迷濛之夢,四季枯榮,道域血神降臨,再逢種種無奈對立,顥天在逍遙遊離開多年後,常常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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