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冬季】灰姑娘的願望

【想要羽絨服的灰姑娘】X【早晨陽光透不進來的臥室】X【除舊布新大掃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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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的魔王都在抓公主，為什麼你的魔王興趣是蒐集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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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收到這則訊息時，作者正忙著在魔王城裡進行除舊布新大掃除，這是打工換宿的條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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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沒幾天就是聖誕節了，魔王陛下指定要趕在平安夜前打掃完畢，因為那天城堡要舉行舞會，為此還找了許多小幫手協助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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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小幫手大部分都是森林裡的小動物，據魔王說，作者只需要唱唱歌、揮揮手、跳跳舞，那些小動物們就會自動自發地幫忙掃除，不但不會抱怨，而且效率絕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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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打從白馬變王子的事件之後，作者看所有動物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誰知道在童話森林中那些通人性、乖巧可愛又聽話的小動物們會不會是中了魔咒的人類？至少在作者模糊的印象中依稀還有青蛙王子、野獸王子、烏鴉王子、天鵝王子⋯⋯看過《美女與野獸》動畫的作者，就連魔王城裡的傢俱餐具們都不敢胡亂觸碰，深怕笨手笨腳的自己會不小心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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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作者在聽見魔王發佈「打掃城堡」的任務時，心裏多少有些怨念：今天要更新的稿子還沒寫完呢！打掃什麼的最麻煩了！因此忍不住開口問：「偉大的魔王陛下，您是這個世界最強的魔法師，請問既然您會魔法，為什麼不用魔力清潔城堡呢？這樣不是方便又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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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聞言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每次他笑的時候作者都有種即將大難臨頭的預感，就是不知道倒霉的人會是誰。然後就聽魔王陛下慢悠悠地說：「因為我有事必須出門一趟，舞會當天才會回來。而且我也想找點事讓你做，畢竟這是當初說好的交換條件，不用白不用。」魔王輕輕拍了拍作者的頭，感覺像是在撫摸他所豢養的一頭寵物，然後突然想起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串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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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點忘了，這是城堡裡所有房間的鑰匙⋯⋯所有的房間你都可以進去，唯獨這把黑色鑰匙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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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進去。」作者搶了魔王的台詞。這不是童話故事藍鬍子的劇本嗎？現在是演哪齣？作者又想摔劇本了，遺憾的是眼前並沒有劇本可以摔，只有桌上的筆電依舊散發幽幽的白光，彷彿在嘲笑作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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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切記，黑色鑰匙的房間絕對禁止進入。假如你進去了⋯⋯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魔王用憐憫的眼光望著作者，沒再多說什麼，一個帥氣的轉身便要離去，半途卻忽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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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作者伸手拉住了魔王陛下的披風，木著臉道：「偉大的魔王陛下⋯⋯抱歉我不會唱歌。」一個人在一群小動物面前唱歌跳舞自嗨什麼的，對於非童話世界原居民的作者來說，實在太羞恥了，臣妾⋯⋯作者做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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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作者得到魔王新召喚出來的小妖精一枚——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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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作者怎麼認出她是灰姑娘，除了標誌性破破舊舊的衣服，打滿補丁灰撲撲的長裙，主要還是對方自我介紹時的名字：「你好，我是仙杜瑞拉，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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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好，久仰大名。」作者呆滯地點點頭，看著仙杜瑞拉向魔王陛下行了個標準的宮廷禮，心裡頗好奇魔王該不會就是灰姑娘的神仙教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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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魔王就一甩披風呼啦啦化成黑色大鳥飛走了，留下作者與灰姑娘和一眾小動物們在原地發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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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您使用居家清潔到府服務方案，請問除了打掃整座城堡之外，還有什麼別的需求嗎？」灰姑娘——仙杜瑞拉對作者鞠了個躬，有禮貌地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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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目前沒有。」作者連忙回了禮，拿出魔王陛下交代的鑰匙，「這是城堡裡所有房間的鑰匙，除了黑色鑰匙之外的房間，你都可以進去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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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瞭解了。」仙杜瑞拉接過鑰匙後，將頭髮俐落地挽了起來，轉身對著小動物們拍拍手，唱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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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靈美妙的歌聲彷彿具有催眠的魔力，聽得作者和小動物們如癡如醉，不知不覺中，身體自動自發地隨著音樂旋律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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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作者回過神來的時候，城堡已經清潔完畢，整座城堡煥然一新，作者沒想到傳說中陰森可怖的魔王城會變得如此乾淨明亮，看起來就像嶄新的城堡一樣；仙杜瑞拉則俏生生立在作者的面前，笑盈盈地等待著她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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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報酬是什麼，魔王陛下沒有說啊！我還以為已經付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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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大掃除變得灰頭土臉的作者，抬手拍去頭髮和身上的蛛網灰塵，因為方才記憶斷片的原因心情有些不美麗，但外表還是一派淡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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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先將魔王陛下之前交代要給小動物們的食物發給他們，等他們一一離去後，才詢問灰姑娘想要什麼東西作為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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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南瓜馬車跟禮服嗎？」作者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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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杜瑞拉搖搖頭，「我想要羽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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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絨服？」作者有些吃驚，一瞬間想到冬季保暖的羽絨外套，這可憐的孩子，穿成這樣想必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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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想要一套美麗的羽絨服已經很久了。」仙杜瑞拉滿臉期待地望著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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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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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滿臉匪夷所思，「你可以描述一下服裝的細節讓我知道嗎？」臨時找不到紙筆，作者只得調出筆電裡的小畫家及空白文檔，準備詳細紀錄仙杜瑞拉的要求，之後好上交給魔王陛下手工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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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著這麼麻煩，這是我的設計圖。」仙杜瑞拉拿出一張紙，上頭畫著羽絨服的樣子，「材料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只差最重要的羽毛而已，能請你陪我一起去池塘邊搜集羽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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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紅撲撲的臉蛋上充滿期待，盈滿水光的大眼看得作者都不好意思拒絕這美麗的姑娘；再瞧瞧那羽絨服的設計稿，作者表示：跟我想像中的羽絨外套落差好大啊！準確來說的話，大概就像天鵝湖故事裡的天鵝公主所穿的芭蕾舞服一樣，的確是套純白色黏滿羽毛卻露肩露背露腿、穿起來不知道保不保暖的華麗麗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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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塘⋯⋯我還沒去過池塘邊呢，感覺又是個高危險地帶。作者想了想，先回覆完編編的訊息，才轉頭對仙杜瑞拉說：「抱歉哪，我必須待在城堡裡才行，我今天的工作還沒完成，不如等魔王陛下回來我們再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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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等陛下回來就來不及了！」仙杜瑞拉焦急地說，霧濛濛的大眼中隱隱泛出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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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瞧見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麼把好好的人給弄哭了，無奈下只得趕快同意，「好好好，你別哭，我答應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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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杜瑞拉這才破涕為笑。真是被家事服務耽誤的好演員。作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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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池塘，其實也算是個小湖泊了，作者本以為會看到很多天鵝，沒想到半隻天鵝都沒有，只有一大群鴨子，白的黑的花的什麼顏色都有。天鵝的毛是挺美的，但若換成鴨子的毛⋯⋯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至於保暖係數什麼的，筆電不在身邊，作者一時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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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姑娘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似的蹲在地上拼命撿撿撿鴨子撲騰間落下的羽毛，把毛裝進帶來的袋子裡。作者暗自慶幸：幸好不用拔鴨子身上的毛，否則搞不好會有誰衝出來說我虐待動物⋯⋯再假如這些鴨子是人變成的話，拔下來的毛不知道會是他們身上哪個部位⋯⋯作者表示想像力真是太危險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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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作者負責打怪（嚇鴨子）、灰姑娘負責撿寶（毛），兩人分工合作下進度飛快，直到所有鴨子都被嚇得躲進池塘裡避難，作者才停了下來，問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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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杜瑞拉，你的毛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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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差一點。」仙杜瑞拉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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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鴨子都跑進水裡了。」作者兩手一張、莫可奈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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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我下水把他們嚇上來。」仙杜瑞拉殺氣騰騰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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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唬了一跳，趕忙阻止，「不好吧，這樣太危險了，而且水裡很冷，你會著涼的。」這孩子不過撿個鴨子毛為啥搞得像搶劫似的。不過對那些鴨子來說，的確就是被強搶了鴨毛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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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我身體很強壯，你放心。」仙杜瑞拉說著便脫下鞋子，將裙子捲起至膝蓋，準備下水去撈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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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池塘不知道有多深，太危險了，你別下去！」作者想阻止卻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仙杜瑞拉踏進水裏，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人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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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勒，什麼情況啊？這是池塘水還是化骨水啊，怎麼好好一個人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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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瞬間竄起，背後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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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杜瑞拉！仙杜瑞拉！」作者在池塘邊拼命喊著，然而卻沒有人回應，只有鴨子呱呱的叫聲迴盪在空寂的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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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喊了多久，作者都有點想放棄，準備CALL   IN魔王陛下回來救場收尾的時候，池塘裡突然冒出大片金光，瞬間所有鴨子像是被驚嚇般撲騰地拼命往岸上游去，作者見狀連忙退後了好幾步，就見池塘中緩緩浮起一個金色模糊的身影，用空靈飄渺的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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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掉的是普通的灰姑娘呢？還是黑化的灰姑娘？或者是進擊的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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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進擊還是晉級哪？究竟是哪個進擊？職業病的作者為同音異字苦惱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然後就聽湖面上的聲音說：「倒數十秒，十、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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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勒，竟然還是限時搶答，當下作者也不胡思亂想了，立馬開口：「我掉的是普通的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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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普通對吧？作者心裡有點懸，畢竟跟仙杜瑞拉認識不到一天，可以說是完全不熟的陌生人，但選擇普通是最安全的答案，如果答錯作者也只能表示「我真的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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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很誠實。你掉的確實是普通的灰姑娘。」那個金色朦朧的身影道，「為了獎勵你，我決定把三個灰姑娘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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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聽上半句鬆了口氣，想說自己好歹猜對了，聽後半段瞬間驚呆了，急忙開口阻止：「我只要一個普通的灰姑娘就夠了！一個就夠了！」天哪嚕！這是什麼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我全都要的晉級版嗎？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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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聽那聲音說：「三個不好嗎？三個願望一次滿足，你還可以開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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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宮⋯⋯那跟我這作者有啥關係，我一不是主角，二又不寫種馬文！作者腹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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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東西⋯⋯一個就夠了。」作者故作深沈地說，那語氣、那唸白、那表情，連作者都被自己感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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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因為你很誠實，我要獎勵你，所以三個灰姑娘都給你了。貨物既出，概不退換。」就聽那聲音傲嬌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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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無奈下只能繼續跟這「湖中精靈」商量道：「這樣吧，您看能不能把這三個灰姑娘統合成一個就好，三個人我實在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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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不管幾個灰姑娘，總歸最後都要還給魔王陛下，大不了丟下一句她們自體分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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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就是三個，一個都不能少。」湖中精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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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作者去了一趟池塘邊，收穫了一袋鴨毛以及三個外表一模一樣的仙杜瑞拉，姑且稱呼她們：灰姑娘、黑姑娘、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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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怎麼跟魔王大人交代啊啊！作者不由在心裡發出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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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會當天的早晨，在陽光透不進來的臥室中，作者縮在溫暖的被窩裡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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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好幾天跟三個仙杜瑞拉一起搜集鴨毛、製作羽絨服，到昨晚才好不容易大功告成；接連熬了好幾天夜的作者終於能美美睡上一覺，此刻巴不得整個人和床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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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作者的願望並沒有實現，因為魔王陛下回來了，他一回來就拉開厚重的窗簾，讓陽光照進陰暗的室內，作者聽到魔王陛下的聲音，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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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杜瑞拉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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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揹鍋揹得很委屈，只好將整個事件重述了一遍給魔王陛下知悉，結果魔王陛下聽完後揮揮手就將作者連人帶床給弄到了池塘邊，還不知道丟了什麼東西進池塘。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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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魔王陛下捏著嗓音不斷叫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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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聽得寒毛都豎起來了，也不知道BOSS在喊誰，但很快熟悉的金光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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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掉的是青蛙王子呢？還是蛤蟆王子？或者是田雞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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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個不都一樣嗎？作者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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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掉的是青蛙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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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你很誠實，為了獎勵你，我把青蛙王子、蛤蟆王子和田雞王子都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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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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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見魔王簡單道了謝，接手了三隻長得不太一樣的青蛙，腦袋頓時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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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你幫仙杜瑞拉準備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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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好奇測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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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會變成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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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魔咒解除，他們都會變回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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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陛下意味深長地回答完後，心滿意足地揣著三隻王子回魔王城，他發現能將他的「收藏」快速增殖的辦法，他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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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當晚的舞會中，身穿白色羽絨服的灰姑娘、黑色羽絨服的黑姑娘、花色羽絨服的花姑娘纏著作者共舞了一曲又一曲。跳得作者的腳都快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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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後，被黑姑娘哄到池塘邊推下水的那刻，作者整個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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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身經歷過才知道湖中精靈說的「一個都不能少」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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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害怕到不行，換個念頭想，作者覺著自己變成三個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希望裡頭至少有一個是「認真寫稿的作者」，這樣其他兩個就可以趁機偷懶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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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聽湖中精靈開口了：「這什麼玩意，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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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作者好端端的出現在岸上，除了全身衣服濕透，什麼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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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退稿的作者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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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著願望未遂哇哇大哭的三個仙杜瑞拉，作者頓覺心累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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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還是得從魔王陛下手中拐出那三隻王子給仙杜瑞拉們呢！為什麼被看上的會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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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自己就不是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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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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