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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流大戰

在相識的這段期間,她觸不可及。

喜怒哀樂從不顯現在臉上的她,甚至連對常人來說最簡單的「喜歡」、「不喜歡」皆無從分辨。

曾經的我懷疑過她是否有所謂的「情感思覺失調症」,直到近期,才發現她可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我。

她說過,我對她而言是特別的。同於我,她也是特別的。

從小,我就發現到了常人無法體會的「異世界」。我會盯著他們不同色系的服裝,直到他們緩慢消失在視野之中。有些則較為頑皮,像隻跟屁蟲一般尾隨著直到我疲憊不堪。

「陰陽兩極,誤觸病疾」,這句話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妳會怕我嗎?」偶然的一句話。原先我也不過只是想找個話題。

我們在酒吧相視著。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端詳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充滿著諂媚與神祕。

起初的沉默,頓時像中樂透般的喜悅。

只見她用著高八分貝的聲音咯咯的笑著,手中的血腥瑪莉在那一瞬間與她相匹相配。腥紅色色調襯托出她的腥羶,彷彿下一刻就會飢渴難耐的將它喝個精光。

我則沉醉於如同中世紀歷史般的經典橋段畫面。

「或許我能幫助到你。」丟下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原先放在嘴邊的酒杯被她擱置在了一旁。

我的話題成功開啟了她的話匣子,情緒毫無波瀾的她闡述了她過去的經歷。

年幼時期的她能夠感受到不明的力量在推動整個世界,並且向我解釋了許多神秘現象。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即是她的左耳和右耳。右耳,代表著希望、光明和溫暖,一旦是好的存在,右耳及右半邊會感受到溫暖;左耳,代表著悲傷、黑暗和墮落,一旦觸發或是接近了她,左耳就會疼痛欲裂甚至延伸至太陽穴。

這令人瞠目結舌的感知能力怪不得不需要透過面部來表達,對她而言多此一舉。

「人生在世,重要的莫過於平安快樂。」

如此困難的話語使我感到焦躁。從我的認知去理解快樂的原意,我認為是能夠與相愛的人白頭偕老,共度餘生,其餘對我而言即是空穴來風。

暫時性的歡樂在忙碌過後較像是在「逃避現實」。

與朋友們飲酒作樂當中訴說著彼此近況,亦或是八卦,以上幾點皆不足以構成永久性的條件。需要的安全感、穩定感一時之間不知往何處找尋,也正因如此,讓我心思短暫的停留於她。

拉近了我和她的間隙後,我們開始頻繁的約會。

我們都一樣喜歡探索新奇的人、事、物,令我意外的是,她的觀察力及目光往往與我有著強烈對比。她所悟出的細節不是我能第一時間去注意。

在聽她說完看法後,卻潛移默化的改變了我看待事情的角度。

我開始變得細心卻顯得格外刁鑽。

從前的我在美髮同業中有著「審美感極高且特別注重於結構」的美稱,現在直接換上新的封號「Dr.   Perfet」。

對我而言這不是件壞事,畢竟她在我眼中是如此的完美無瑕。

我不明白為何處處會想將自己與她進行連結,不過我認為這就是因為愛。

「整天的行程使我疲倦,我總覺得有好多事是我得自己去摸索的。」

這一天,我失眠了。

我被她拒絕掉了下一次的邀約。或許是我不夠好,亦或是我不夠了解她。這之間似乎有著一道無形的牆,隔閡著我們之間的所有。

我不屬於她,因為我想給她的不是她要的,我僅想帶給她全世界的快樂以及與我相處上的舒適感。

「無形即是有形。愛是每個人的必須品,亦是犧牲品,儘管它無形,卻能使所有事情具體化。」

我試著找尋答案,也因為這句話又讓我再度失眠。在床褥和客廳之間反反覆覆著,在經歷一段掙扎過後,突然有著極度的不平衡感。

我開始想計較。

為何我所需要的安全感卻無法給予?

為何我所期望的未來不渴望參與?

為何我所有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我是如此的愛她,她卻不曾讓我有一點參與感?參與她的一點也好。

「因為你把愛看的太重了。這是價值觀,也是根本的原因。」

她總是以第三視角參與其中,好奇心的驅使下,促使我找尋她更多細節。

能確定的是:當初純真的她已不復存在,更多的是迫於對現實的無奈。

家庭是最直接性影響小孩的關鍵,每個小孩在懵懂時期最容易被家庭所影響。我無法理解她究竟都經歷了些什麼,她也不願意透漏。

看過「電流大戰」沒有?在這冷漠彼此的期間裡,我承認我試圖偷偷幻想過與她「大戰」的畫面。

她那渴望被理解的眼神中透露出投入一場戀愛後的緊繃。

指尖與指尖的摩擦過後像極了電流,正負電相交的結果促成了火花。也因如此,引發了一場足以影響整個世界的「論點」大戰。

愛迪生發現了直流電後廣泛應用在民生用電當中。而我,就像當時發現電能的他,想要掌控卻又無法完美駕馭它。直到電流大戰中,特斯拉的交流電推翻了許多想法。若把特斯拉比喻成她,那是再適合不過了!同為大方向思考的他們,認為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對錯,只有相對的選擇結果。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

看來我與她的電流大戰也該宣告終結了。

《未來,是我的!—特斯拉   》

《如果你年輕時沒有學會思考,那你永遠學不會思考。—愛迪生》

《愛,包含在宇宙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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