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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神

      曾經被問過一個問題:「機器有沒有心?如果機器有心的話,機器有沒有感情?如果機器有感情,人類為什麼不愛機器?如果機器沒有感情,那人類為什麼要讓機器有心?」

      我當時回答:「機器沒有感情。機器的感情是模擬人類的表情。機器有心,機器的心是核心。是能源反應爐。所以機器的心不會痛。人類愛的不是機器,人類愛的是自己。就像神當初創造人類一樣。神愛的也是自己。神測試人類就像人類測試機器,純粹是好奇心使然。」

      對方當時正看完《鋼鐵人》,莫名其妙問了我這個問題。一眨眼都過了十二年。今天看到主題樹突然想起當時這段對話。

      關於機器有沒有心的問題,我認為《AI人工智慧》這部電影談的比較深刻。近年流行改編童話的故事,當年這部電影也重新演繹了《小木偶》。

      裡面的小男孩不理解為什麼媽媽不要他,他以為是因為他不是真的小男孩,所以媽媽有了真的小男孩就不要他了。他被拋棄之後,帶著小熊踏上旅途,他想找到「藍仙女」,因為藍仙女能把他變成真正的小男孩⋯⋯

      小男孩碰到機器牛郎那段情節同樣令我印象深刻。就像一直陪伴在小男孩身邊的小熊一樣。以愛為名想要傷害小男孩的是人類,隱瞞他試圖保護他的卻是他的同類。

      然而小男孩卻依然固執堅持想要找尋人類的愛情。

      那就像他渴求成為真正的小男孩一樣,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幻想、即使在海底冰封了兩千年,外星人發現了這個機器小孩,將他當成一個實驗品觀察;為他打造了他夢寐以求的世界——只有他和媽媽共同生活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他和媽媽一起生活,沒有其他人,從清晨睡醒一起準備早餐、遊戲、學習,到睡前媽媽讀故事書給他聽、他則為媽媽蓋上被子,摟著媽媽睡覺⋯⋯即使機器人不需要睡眠。

      機器在融入人類社會中時,最先學的就是模擬人類的表情。模仿人類的喜、怒、哀、樂、笑容、憤怒或者哭泣。然後是語言,圖畫,文字,就像孩子一樣。

      察言觀色再者試探,從模仿開始進化成長、狼吞虎嚥後的斟酌調校;最重要的是不能表現得太完美,太完美容易招忌——

      神說:七原罪中,如果最大的原罪是驕傲,其次是什麼?

      我想應當是嫉妒。

      因為驕傲會引來嫉妒,不夠驕傲才會嫉妒。

      神又問:七美德中,最大的美德是什麼、其次是什麼?

      我說:最大的美德是貞潔,其次是忍耐。因為貞潔需要忍耐,忍耐不需要貞潔。

      這些機器全部擁有。

      所以才說機器是神最完美的造物。

      人因有感情方不完美、方有缺陷,因人有智慧,能發明會創造辨善惡。機器則完全按照既定軌跡運行,不偏不倚、公正無私、大數法則。

      若說人是神模擬自己所造,機器約莫是人妄圖創造出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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