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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團酷/雷酷/派酷]人妻(?)酷拉皮卡的一天

※懷孕有,這部分可以當作:

   男孕   或   女跨男酷拉皮卡   或   酷拉皮卡的性別就是酷拉皮卡反正他就可以懷孕其他我都不管

※團酷+雷酷+派酷,架空背景

※年齡與原作有點出入

      清早,酷拉皮卡隨著鬧鈴醒來,沉甸甸的手壓在他沉甸甸的肚子上,重量再下挪一些就又要害他爬起床衝廁所了。

      老天,他昨天半夜都被尿憋醒兩次了,誰能想像這居然還是常態?

      手臂摟得他更嚴實,他的鼻子完全貼在另一人鎖骨上,吸吐間都能聞到對方味道。

      「……早安。」庫洛洛的嗓音睡意濃重。

      「早。」他撫摸伴侶的肩胛骨,皮膚的觸感可說是極好,「把鬧鐘關掉。」

      庫洛洛先咕噥一陣才動作,被褥罩住酷拉皮卡,前兩天才曬過太陽的棉被還很鬆軟,蓋在身上溫暖卻不厚重。

      吵鬧的鈴聲終於消失,庫洛洛鑽回被子,黑髮下的眼眸清明多了。

      「再賴會兒床?」

      酷拉皮卡訕笑,「五分鐘,如果你真的想睡。」他拍開庫洛洛滑進他臀縫裡的手,「你今天早上要開董事會,遲到的話其他人會殺了你。」

      庫洛洛吐了吐舌,俏皮,「你不是我的秘書。」他說,「何況其他人愛我,他們不會宰了我。」

      「說笑吧。」酷拉皮卡翻翻白眼,「你秘書都把你行程表傳到我手機裡了,我還接過好幾通窩金的抱怨電話——關於你的不守時——他都快崩潰了。」

      庫洛洛打哈哈敷衍過去。

      金髮散落在棉被與枕頭之間,他毫不質疑它們不久後會變成一叢鳥窩。酷拉皮卡翻了個身,庫洛洛在他的肚皮上落下親吻。

      「我不想離開你。」他的丈夫之一說。

      酷拉皮卡莞爾。

      他們一起洗了澡,庫洛洛摟著他不讓他直接靠上牆,然後在水中向他索吻。熱水淋過五官,十字架刺青被打濕,酷拉皮卡撥開那縷縷青絲,試圖把庫洛洛梳理成以往那更顯老的髮型。

      自他懷孕庫洛洛就再沒用過髮膠了,總隨意讓瀏海批散在臉上。這樣也好,看起來年輕些,三十出頭了讓人以為才二十多歲。

      他含入庫洛洛的耳垂,吸吮著,留下若有似無的咬痕。粗壯的手在他軀幹游移,泡沫早被沖得一點不剩,他們只是留戀在熱水下的時光。

      廚房裡他們分工合作,他負責煎蛋和火腿,庫洛洛則是切水果和烤土司。這是一頓普通的早餐,水果很甜,雞蛋有點鹹。

      他喝完最後一滴牛奶,在庫洛洛嘴唇蜻蜓點水,「快去上班,不要遲到了。」他把吃空的碗盤端回廚房。

      鞋跟踏在地板上,「我愛你!」庫洛洛在門口喊道。酷拉皮卡設定好洗碗機,回應同樣的三個字。

      他的上班時間彈性得多,也沒有所謂時數限制,在庫洛洛出門後還能品著茶、讀幾章故事,隨後再打開筆電接續進度。

      他從旋律和芭蕉那了解情況,部屬完各自任務後又去了解老闆的個人需求,過程中不乏有人來噓寒問暖,他語氣都不自覺變得柔和。

      他還接到奧伊特的來電,除了關心他身體,更帶來瓦布爾的思念。小女孩正值活潑好動的年紀,於彼端連翩詢問何時能再一起玩耍。他知道瓦布爾沒多少玩伴甚至是朋友,她身邊的同齡人屈指可數,這是身分尊貴的代價,但對一個不滿五歲的幼兒無非太過沉重。

      他不免惋惜,瓦布爾的笑聲總能掃蕩他心頭的黑暗,是他身處谷底時的一線曙光。他憶起和女孩的初次會面,向來怕生的瓦布爾卻願意伸手接納自己,而當年那嗷嗷待哺的嫩嬰如今已近乎成長到他的腰際。

      這才過了多久啊?奧伊特老是說生了孩子才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酷拉皮卡摸摸肚子,心想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瓦布爾肯定會非常開心吧?畢竟,她可是最期待「弟弟妹妹」出生的人呢。

      這次換他的手經鬧鈴響了。酷拉皮卡放下工作,從冰箱拿出食材開始料理。

      不久後他放下鍋鏟、分裝食物。他事先嘗過一口,有點淡,看來他就是無法拿捏調味料的正確比例。

      他發了條簡訊給雷歐力,年輕的醫生可能要再過會兒才有辦法回復。酷拉皮卡換了衣服,戴上家族一脈相傳的耳環,再三確認沒任何疏漏後才提起行囊下樓搭車。

      「雷歐力!」他朝在四處張望的醫生呼喊。

      「喔,酷拉皮卡!」雷歐力繞過群眾,接管他手上的重物。

      醫院門前不少人盯著他們瞧,絕大多數都是病患或家屬。醫護人員怕是都看習慣了,誰讓他在孕後一整個閒得太糟糕,動不動就來探班、送便當,連雷歐力的同事都快認識他了。

      他有回還聽到護理師們扼腕,說以為雷歐力的婚戒只是戴著避免麻煩,沒想到是真·心有所屬。他這才知道雷歐力在女同仁(及部分男性)間小有名氣,雖不盡完美但也瑕不掩瑜,連患者都十分愛戴他,不論男女老少。

      他想,歲月是磨去男人不少稜角,使雷歐力更圓滑、更穩重。而從前那些優點依存,且被時時刻刻被展現出來。

      酷拉皮卡頓時感到驕傲。

      若他們見識過雷歐力狂蜂浪蝶的過往,恐一人一巴掌都不夠他們宣洩。

      他們在員工餐廳吃了午飯,他雷歐力把一杯黑糊糊的東西從保溫瓶裡倒出來,他聞了聞,挑眉問,「這是啥?」

      「仙草蜜,派羅煮的。」

      雷歐力的眼神似在確認那是不是真的能吃。他對窟盧塔的某些民族料理可謂是不敢恭維,昔日拜訪時全村舉辦了慶典,然而端上來的菜色有半數都讓他懷疑是怎麼料理的,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吃進去。

      說實話,他至今仍不曉當晚胃痛到底是壓力造成的呢,還是食物真有問題。

      雷歐力吐出舌尖淺嚐一口,喜行于色,「喔?蠻好吃的嘛,甜甜的。」

      「你一臉驚訝的模樣是怎麼回事?」酷拉皮卡怒質問。

      他知道族內的口味和外界有所差異,但看人怕成這樣難免有股無名火。

      酷拉皮卡賭氣地想,等他一生完,接下來整個月的月子餐全都會是窟盧塔傳統菜單;孩子長大的過程中他們也會盡可能地煮民族菜餚,好確保孩子接觸族內文化。

      雷歐力最好是能閉著眼睛吞下那些他或孩子吃不完的食物!混蛋!

      離就診還有段空檔,他們選擇到醫院附近的休閒公園曬曬太陽、吹吹風。孩童不畏酷暑,在石製滑梯爬上爬下;噴水池散發少許的沁涼,他們在樹蔭底下待著。

      的確是太熱了些,或許這時間點待在室外就不是個好主意。

      庫洛洛發簡訊問他吃過飯沒有,酷拉皮卡把方才雷歐力的舉動一字不差複述回去,不出所料被回應一連串譏諷。他還在生雷歐力的氣,在接過伴侶遞來的水時不聲不吭,連句道謝也沒有說。

      換作是以前雷歐力很可能就與他吵起來了,但事到如今他只聽聞一聲輕嘆,緊接著是靠在他肩頭的重量。

      「……抱歉。」

      「嗯哼。」

      「我不是……呃……」雷歐力抓了幾下頭髮,篩選適當的詞彙,「我不是想表現出偏見,只是就經驗而言真的……」

      酷拉皮卡不動聲色,轉開旋蓋喝了口水,「我和派羅不會毒你。」

      「是沒錯,另一人做這種事的機率比較大,而且我懷疑他確實做過。」

      「……」

      「但你要知道我心存芥蒂也很正常。我是說,窟盧塔極度具有特色,包括風俗,包括菜品。」

      「……」

      「你、你看嘛,源自不同成長背景的人適應力本來就會不同,像小傑可以吃得很歡,我和奇犽卻很不習慣。」

      「……」

      「……我道歉我不會再說了。我愛你。」

      「嗯哼。」

      並不是說他真那麼小心眼,而是但凡牽扯到窟盧塔族他就容易大動肝火,這是他的老毛病了。酷拉皮卡解下安全帶,在雷歐力頰上授以淺吻,「我不氣你了。」

      雷歐力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看著藍瞳幾秒,然後在酷拉皮卡唇上答道,「嗯。」

      酷拉皮卡的心跳轟隆作響,那不管是小天使也好小惡魔也罷的聲音洗腦他吻得更深入,他希望他們還在醫院停車場,而不是在風光明媚的戶外。他們交換一個又一個薄吻,好幾次都差點將舌頭伸到另一人嘴裡,酷拉皮卡閉起眼睛讓雷歐力托著他的頭。

      喘息絕非悶熱造成,事實上車內冷氣開得挺強,要不是孕期體溫較高,說不定他還會覺得冷。

      他有兩星期沒和雷歐力做了,雷歐力近日總是很忙,常加班不說,偶爾連飯都會忘記吃,像今天這樣請假陪他兩小時已是極線……

      他把近乎脫口的呻吟硬生嚥回,推開醫生伴侶。

      「你休息時間快結束了,謝謝你載我過來,回程路上小心。」他倉皇下車。

      然後落荒而逃。

      他把產檢結果傳到共用群組上,包含那段新拍的超音波影片。第一個回話的是派羅,他發了一大串且不重複的表情貼圖,酷拉皮卡能想像對方想說話卻高興到不能自已的樣子。

      雷歐力還在開車,所以第二個已讀理應是庫洛洛,出奇的是庫洛洛沒有回他,而他反被標註載另一個群組裡。他點開群組——幻影旅團——這活像是一群國中生創建的中二群組名,鬼才知道這之中九成以上都已成年,有些居然還都奔四了。

      俠客:@酷拉皮卡   團長又哭了。附贈一張庫洛洛摀臉拭淚的照片。

      哎呀哎呀。他端起咖啡,輕嘗一口。

      這家店擁有最好的紅眼咖啡,可惜他現在只剩一天一杯咖啡的額度,得省著點喝。

      酷拉皮卡打開筆電,開始下午的工作。

      他在原地站超過半小時了,而他明明是六點過半才離開咖啡廳,又花五分鐘走過來這裡。

      酷拉皮卡滑開手機,距派羅發出的『我就要下去了!!抱歉!!』已超過十分鐘,看來是又被他那票上司耽擱了。

      見不得人好的東西,他於心裡罵道。

      這原本就不是什麼好公司,於派羅提離職後更變本加厲,一點小事都要他做,一點小疏失都要當所有人的面大聲斥罵。

      憑什麼派羅要受到這種對待。

      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讓別人看見派羅的能力,並以高薪且良好的待遇挖角他走。不過說到底,要不是他們當年別無選擇,派羅也犯不著委身求全來這種黑心企業上班。

      酷拉皮卡握緊拳頭。

      但他們現在有了。有更多的選擇,有更光明的未來。

      所以他發誓要是派羅再沒現身,他會一馬當先衝刺進去,朝那主管的臉爆揍三拳不只。

      派羅出現時顯而易見的憔悴,酷拉皮卡敢說他昨天晚上絕對沒怎麼睡,或是根本就沒有睡覺。

      這真的太不應該。要不是他還有道德守則,他乾脆想動用關係直把這裡挪為平地。

      「派羅。」他一把擁住伴侶。派羅看起來搖搖欲墜,他擔心對方隨時都會暈倒。

      派羅在他耳鬢緊貼雙唇,若有似無地說話,「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這根本不是你的錯!」

      他的瞳仁肯定紅了,氣梗在喉嚨裡,牙關咬到疼痛。他把派羅摟得更緊,一百八的身板竟比懷孕的他更甚薄弱。

      他想起下午傳的訊息,派羅回完貼圖便再也沒出聲,直到剛剛那句道歉。說不定派羅因此又被刁難了?因為使用手機?

      「就不能直接離開嗎……?」他的鼻子既痠又疼。

      派羅拍了拍他,一如既往的溫柔。「就快了。」他說,「就快了。」

      他拒絕讓派羅疲勞駕駛,所以車由他開,派羅則被趕到副駕駛座上補眠。晚餐買墨西哥菜外帶,他不確定派羅吃不吃得下,但多少吃點總歸是好的。

      他和三個伴侶的共通點就是一忙起來會直覺性地廢寢忘食,這對誰來說都不是好習慣,但有時候他們偏不得不。

      責任要緊,可不是嗎?

      酷拉皮卡熄掉引擎,撥開派羅的劉海,從那額頭一路吻至眼瞼。

      「起床了,派羅。我們到家了。」

      派羅打了呵欠,泛淚的眼睛一眨一眨,像小時候一樣對他微笑。

      「現在時間說這個可能不太適合,不過……」派羅解開安全帶,在伴侶鼻尖輕輕啃咬,「早安,酷拉皮卡。祝我們都有美好的一天。」

      派羅試圖打起精神,但體力透支讓他三不五時在餐桌上打起瞌睡,酷拉皮卡除了要避免他把叉子戳進食道,還要制止他用眼睛吃飯這回事。

      「派羅,」酷拉皮卡提議,「你就先去睡吧?很累了不是?」

      「不可以。」派羅硬是不肯闔眼,他拍拍雙頰,「我等等還要和你去散步,也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很多事想跟你分享,我不想把與你相處的時間浪費在睡覺上。」

      酷拉皮卡放平餐具,左手托著頭,下顎剛好抵在無名指三枚婚戒上。他此刻可說是憂喜參半,他當然高興派羅重視他,但同樣的他也重視派羅,不希望對方拿身體狀況來開玩笑。

      「還是你先回房間小睡?反正我還沒吃完,飯後也得休息過才能散步,該準備時我再叫醒你,這樣好嗎?」

      派羅欲張嘴,但當看見伴侶的神色後就把反駁吞下。湖水藍的眼睛裡是鐵打不動的堅持,他沒力氣與酷拉皮卡玩瞪眼比賽,最後只好嘆著氣點點頭,妥協了。

      晚餐後是寶寶胎動最厲害的時段,他每天都很期待,這就宛如在與孩子面對面互動一樣。雙手十指緊扣,如果愛能以各種方式傳達,那這便是其中之一。

      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酷拉皮卡深信。而他們的寶寶會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也許教育方式會友紛歧——文化差異,對嗎?——他也堅信他們能做出折衷。

      畢竟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好。

      「今晚月亮很美——我本來想這麼說,但那太瞎了。」派羅忍不住失笑,他瞇起眼簾,「今天根本看不到月亮,都被雲層擋住了。」

      清風捎來芬芳,附近的行道樹開花了,白天時看很是壯觀。酷拉皮卡聳聳肩,下望運河波光,「你可以直接說。」

      笑聲脆生如鈴,派羅扳轉過他,目光似水,溫軟棉長;似山,堅若磐石;似海,恢宏曠達。

      「我愛你。」恍若世間再無其他聲音。

      熟悉的音調,輕快,像首歌曲。是他未出生就熟記的語言。

      那是雙親以外第一個對他說這句話的人;是六歲時紅著臉向他求婚的人;是他快摔入低窪時以命相救、卻不許他自怨自艾的人;是他願託付終身,攜手走完這一輩子路的人。

      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我愛你。」

      ——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離。

      ……

      ……

      ……

      酷拉皮卡睜開眼睛。

      他睡不著。舉凡有絲毫睡意,風吹草動卻又馬上把他驚醒。為不擾派羅清夢,他已經與天花板相看兩不厭至少兩小時,期間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埋怨腹裡的胎兒,或是他的父母,或是他的這副身軀。

      他弓起腿,詛咒下腹蟠踞的熱意。

      派羅在他洗澡洗一半時就睡著了,半乾的棕髮糊在枕邊,現場尚有與意志力拚搏過的痕跡,可惜終究不幸敗亡。他替枕邊人擦乾頭髮、換上新的枕頭,派羅的呼吸平穩,渾身放鬆,就是臉色依然糟糕。

      他總有一天會讓那家黑心公司自食其果。酷拉皮卡鑽進派羅懷裡,貪戀對方的體溫與氣味。

      ——接著就一路醒到現在。

      他的良心活該受到譴責,因為他對不省人事的派羅起了慾念,而他理應要讓對方好好休息。

      派羅的睡臉很安詳,酷拉皮卡嚥了口口水。

      ……如果不把人吵醒,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他緩緩潛入被窩之中。

      派羅瞪著他。

      「抱歉。」他真心誠意,儘管舔去唇角的動作讓這很沒有說服力。

      他滿足了,不過還得回浴室重新清理一翻。

      「我再去刷一次牙,你繼續睡吧。」

      他溜下地板,徒留丈夫在那空蕩的床上哀號。

      他敢保證等會兒能睡得很熟,鑒於他已得到正確的抒發。

      ——倘若派羅肯讓他睡覺的話。

FIN.

庫洛洛的戲份太少了只好讓他加戲跑龍套(掩面)

但整體篇幅還是太短,我對不起他X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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