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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風而立(風立ちて「RAISER OF GALES」)

[天地內有了新滿州~♪新滿州便是新天地~♪頂天立地無苦無憂~♪造成我國家…]

廣播:[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我國肇基,國號滿州,於茲二年,原夫天意之愛民,賴友邦之仗義,其始兇殘肆虐,安忍阻兵,無辜籲天,莫能自振,而日本帝國,冒群疑而不避,犯眾咎而弗辭,事等解懸,功同援溺,朕以藐躬,乃承,天眷,假我尺柄,授我丘民,流亡漸集,興其謳歌,兵氣潛銷,化為日月,夫皇天無親,惟德是輔,而生民有欲,無主乃亂,籲請正位,詢謀僉同,敢不敬承,天命其以大同三年3月1日,即皇帝位,改為康德元年,仍用滿州國號,世難未艾,何敢苟安,所有守國之遠圖,經邦之長策,當與日本帝國,協力同心,以期永固,凡統治綱要,成立約章,一如其舊,國中人民,種族各異,從此推心置腹,利害與共,無渝此言,有如皦日,無替朕命,咸使聞知,御名御璽,國務總理大臣各部大臣,康德元年3月1日。]

貼身侍從(太監)李得勤:[黎明卽起,萬機待理,勤政愛民,事必恭親,子孫永治,不可忘乎。]

在這個過程當中,溥儀的內心究竟感到「喜」還是「憂」呢?如果換做是我自己的話,一定感到「憂」吧!

溥儀:[李得勤!]

溥儀:[李得勤!!]

李得勤:[嗻!]

[噹~!噹~!噹~!噹…(掛鐘報時聲)]

溥儀:[!?………]

溥儀:[李得勤。]

李得勤:[嗻!]

李得勤:[老爺子。]

溥儀:[鄭孝胥怎麼還沒來?]

李得勤:[呃………]

溥儀:[胡鬧!!!國家初建,百業待興,他身為總理大臣到現在還不來辦公!]

溥儀:[去!給朕找找去!]

李得勤:[嗻!]

當然,一心為了復辟清朝的溥儀在這段期間成為了「武士的傀儡」,但是他不曉得自己這麼做會害了中國東北那三千萬人民,除此之外,感到孤單無力的溥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因為距離復辟清朝的路線還相當遙遠,所以,現在的他只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皇帝而已,所有的一切任由日本人擺布。

當時的溥儀為了成功復辟清朝,決定要與日本人合作。

後來在日本人的安排下,溥儀跟隨前滿清貴族來到天津日租界,與大臣陳寶琛等人詢問復辟良策,可是他們的建議都是不實用的策略,溥儀一直為無法施行自己的統治而感到苦惱,但是他希望能夠藉由外國勢力復辟清朝,關於這個,溥儀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為了就是再度當上皇帝,而且是統治大清江山的皇帝。

後來,溥儀在駐屯軍司令部觀看日軍閱兵後大為感慨,他讓溥傑和潤麒(郭布羅.潤麒,滿州正白旗人,達斡爾族,日本名清水   武雄,郭布羅.婉容是他的姊姊,後來嫁給皇帝溥儀為妻,潤麒為末代皇帝溥儀的內弟,自幼出入遜清宮禁,終生追隨溥儀。)去日本留學軍事作為以後復辟清朝的準備,但是在那個時候清室因為債務關係使得溥儀決定要讓婉容過簡單的生活,不願意這樣的她認為是文繡慫恿溥儀這樣做的,所以婉容不斷的欺辱文繡,她不堪忍受企圖尋死,後來自己決定要離開溥儀,後來知道真相的溥儀對文繡的背叛行為感到十分憤恨。

在鄭孝胥的勸說下,溥儀準備去中國東北(滿州)投靠日本人,但是卻受到大臣陳寶琛等人的極力勸阻,日軍佔領瀋陽之後,土肥原   賢二來到天津與吉岡   安直等人密謀將溥儀送往東北。

後來土肥原   賢二以幫他復辟清朝為理由欺騙了溥儀讓日本關東軍佔領東北並強行建立滿州國,他幻想著屬於自己的王道樂土即將誕生,也因為這樣完全不顧大臣陳寶琛等人的勸阻,最後溥儀在日本人蓄意製造的混亂中於1931年11月10跟隨他們提前離開天津。

溥儀在滿州國稱帝之後完全成為日本人的傀儡皇帝,他不斷地受到吉岡等人的擺布,這時的他藉由訓練護軍來達到復辟清朝的目的,可是在為載灃(字「伯涵」,號「靜雲」,晚年自號「書癖」,改名「載靜雲」;清攝政王,末代皇帝溥儀生父。)召開的家宴上,因為口吃說錯話而遭到吉岡嚴厲的譴責,讓他在大家面前感到十分尷尬,最後載灃選擇離開滿州國。

[這常言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嗎?]

[他們竟敢當著皇上的面抓走了護軍哪!]

[是呀!太不像話了!]

[這算什麼,把滿州國看成了三歲小孩,豈有此理!]

[是呀!怎麼能這樣!]

[我們不能接受這樣的汙辱!不行!不行!]

[簡直欺人太甚!]

溥儀:[鄭孝胥!]

[你去負責把人要回來!]

溥儀:[快去!快去!]

吉岡:[陛下…]

鄭孝胥:[剛才,日本憲兵隊他們抓走了…]

吉岡:[嗯!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陛下…]

鄭孝胥:[那好~我現在就請你通知日本憲兵隊,馬上放人~!]

吉岡:[放人!?哼!他們打死了軍犬犯了罪,本來就應該接受嚴厲的制裁!]

鄭孝胥:[吉岡先生,皇上所擁有的護軍就是滿州國的軍隊,就算他們犯了錯誤、做了什麼壞事,也應該交由滿州國的政府來懲治呀!]

[對!對!對!]

吉岡:[總理閣下,你何必這麼激動呢?]

鄭孝胥:[…!?激動,這滿州國又不是日本人的小孩,不能什麼事情都由日本人來管!]

[對!對呀!這是為了平等嘛!]

吉岡:[老朋友…你今天是不是酒喝得太多了…]

吉岡:[陛下,司令官正是為了這件事情,派我到這裡來,請陛下到司令部展開會談。]

溥儀:[…!?什麼,叫朕到他們那裡去。]

吉岡:[是的。]

鄭孝胥:[皇上是一國之君,怎麼能親自前往關東軍司令部?]

溥儀:[叫他們到這裡來!到這裡來見朕!]

[對!對!叫關東軍司令官來!]

[我們至少也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嘛!]

吉岡:[陛下,我已經將關東軍司令官要對您說的話全部轉達完了,究竟要不要去理論,悉聽尊便,再見!]

溥儀:[吉岡!站住!你居然用這種態度對朕說話!回來!]

鄭孝胥:[這…這個無賴!]

溥儀與婉容外出遊玩的時候,他的護軍因為理念不同而常常與日軍發生衝突,後來全部都被逮捕,菱刈   隆司令官竟然不顧溥儀和鄭孝胥等人的抗議,親自解散了護軍並撤掉了鄭孝胥國務總理的職位,接下來,溥儀受到日本裕仁天皇的邀請而前去訪問日本,沒想到在回國之後得知婉容與自己專屬的汽車司機陳志軍發生姦情並生下了孩子,氣急敗壞的溥儀下令將陳志軍逮捕,小孩也被火燒死,皇后婉容也因為這樣而導致精神失常,並且染上了吸食鴉片的惡習,到最後落得發瘋的下場。

[萬歲!]

[萬歲!]

由日本在中國東北創建,關東軍實權支配的滿州國,擁有一支以皇帝溥儀為大元帥的軍隊,那就是「滿州國軍」。

以五族協和為理念,「滿州國軍」由各種民族組成,漢族、滿族、蒙古族、朝鮮族以及大和民族,要求各族士兵團結一心,協同日本保衛滿州國。

在那時他們還提出「日滿一德一心」、「五族協和」這種口號,使得當時許多不同種族的年輕人(當中還包括不滿二十歲的小夥子)躍躍欲試。

其最初的使命,是維持滿州國内的治安,之後,隨著的南部戰線戰況惡化,日軍被派往南方,作為滿州防衛的支柱,「滿州國軍」被寄予厚望,然而…

就在二郎還是日本關東軍成員之一的時候,有一天,他與隊伍中的好朋友談話過程中聊天聊到了「滿州國軍」,說到這裡,很多人想加入他們的行列,二郎也跟著心動。

二郎仔細思考過後決定去加入「滿州國軍」,因為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堅強,更何況他也想替日本還有滿州國兩國之間的關係更為緊密。

二郎自從投奔日本軍國主義以後,一心想為自己居住的國家-日本(大日本帝國)盡一分心力,所以那時的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協同裕仁天皇和日本關東軍打贏「大東亞聖戰」。

這個時候的二郎也開始認為日本發動侵華戰爭是合理、正當的行為。

甚至感到無限光榮…

所以更希望大日本帝國皇軍從「揮兵東北」,接著到「佔領華北」,到最後揚言:「三個月征服全中國」。

這麼一來,想讓全世界都被日本天皇踩在腳下不再是不可能的事…

也因為這樣,同時可以讓滿州國這個偽政權以:「王道之光普照全球」這句話威震四方。

可是,對於這件事二郎並沒有顧慮到菜穗子的想法,因為她是站在反戰的立場。

菜穗子吸毒完全是為了二郎,當然,他沒注意到這一點,反而害了自己心愛的人。

二郎在接獲即將要接受訓練的通知時感到欣喜若狂,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是「滿州國軍」的士兵,可是,現實是很殘酷的,到後來發現沒有被錄取的他感到非常可惜,就這樣二郎就繼續待在日本關東軍的隊伍裡頭。

[這樣子根本不能算是清朝的皇帝!而只是日本關東軍手中的傀儡而已!]川島   浪速不滿地大聲說著。

浪速:[關東軍究竟把我們滿蒙獨立運動的歷史以及崇高的理想當成什麼玩意了?]

但是,一直待在身邊服侍他的廉子卻感到相當畏懼,雖然自己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可是她不想讓「養父」為了這件事而大動肝火,因為這樣又會讓身體的老毛病再度復發。

廉子:[父親大人,請不要再發怒了,要不然等一下血壓又…]

廉子對他不斷的勸說,可是依然無法平息川島   浪速的怒氣。

浪速:[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川島   浪速氣得不斷地在房間裡不安的來回踱步,為此感到憤怒的他不明白日本關東軍的用意,因為這麼做根本無法實現滿蒙獨立的理念。

浪速:[難道要任憑關東軍胡作非為,才能維護亞洲的和平嗎?要實現大東亞共榮圈就只是因為這樣?]

芳子:[這就是像你現在所說的一模一樣。]

就在川島   浪速在氣頭上的時候,一個聲音讓他頓了一下,隨即慢慢恢復冷靜。

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跪坐在墊子上的川島   芳子。

[我現在就立即返回中國,開創一個全新的帝制國家。]芳子堅定地說著。

而川島   浪速一聽到這句話,不免驚訝的睜大雙眼,激動地回過身子在芳子面前跪了下來看著她,並且說:[沒錯!那就是妳的使命!這一切全靠妳了…]

聽到這句話的芳子,彷彿領悟到什麼似的,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回頭看著自己的「養父」,這個時候,她不曉得該用什麼字眼來形容現在這個情況…

就在川島   浪速正為此而感到相當欣喜的時候,他所罹患的疾病又再度發作!?

他痛苦的倒在房間內不斷掙扎,原來,困擾自己多時的心血管疾病又發作了,發覺事情不大對勁的芳子與廉子立即起身將他給扶起來,可是情況還是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樂觀…

廉子:[父親大人!]

為此感到驚恐的廉子不斷的拍著他的背,想辦法讓病情給穩定下來,但是…

川島   芳子覺得自己的「養父」逐漸變得衰老而感到悲哀,並且邁向無法挽回的地步…

她又得獨自一個人展開復辟清朝的行動…

1937年7月7日,七七事變「蘆溝橋事件(蘆溝橋事變)」爆發,日本展開全面侵華的行動,這是中國對日八年抗戰的起點。

就在二郎待在滿州國的這一段時間,他為了戰爭而不時與日本關東軍南征北討,有一天,二郎因為要與前線做聯繫,而一個人駕駛軍用吉普車奔馳在路上,在途中,他看到一個人病倒在路旁,一向樂於助人的二郎立即將車子停下來並把病人扶到車上,然後問明了他的病情,接著又把身上的錢分一半給他,又開車載他到新京的醫院找醫生替他看診,事後,那個人非常感激二郎,希望之後能有機會報答這個恩情,便問他尊姓大名,但是二郎只回答他:[助人為快樂之本,這是我分內的事,你何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呢?]

二郎話一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坐上吉普車駕駛座離開了。

結果,後來二郎因為這樣導致延誤聯繫前線時間而遭到關東軍嚴酷的刑罰,但是他沒有因此而埋怨,因為二郎在那之前幫助一個人度過難關。

為此,他應該感到開心高興呢!

又有一次,二郎隨著關東軍出征時,途中遇見一個老婦人坐在路旁哭泣,他走上前問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老婦人嗚咽的對二郎說:[我辛辛苦苦的養雞生蛋,沒想到賣雞蛋換來的卻是一個假銀元,叫我如何是好呢?]

二郎非常同情她,便勸老婦人不要傷心,一邊拿出自己帶在身上的真銀元跟老婦人的假銀元交換,老婦人高興的一直向他道謝,二郎把假銀元放在上衣左邊的口袋裡之後,又繼續跟隨部隊向戰場前進。

二郎在戰場上非常英勇,殺了不少敵人,這時,一顆子彈迎面飛來,並擊中他的左胸!?他搖晃了一下,差點應聲倒下去,可是用手一摸,沒有流血!?二郎想也來不及想,又繼續跟敵人作戰。

後來二郎回到關東軍駐紮的營地之後,想起自己今天在戰場上居然沒有被子彈射死,覺得有點奇怪,便伸手往上衣左邊的口袋裡一摸,摸到那塊早已被他遺忘的假銀元,再仔細一看,銀元上有個凹洞,原來是子彈嵌入的痕跡,二郎善良的好心腸救了自己一命。

溥儀的(帝室御用掛)吉岡   安直很喜歡畫水墨畫,有一次他畫了一幅墨竹,請國務總理鄭孝胥題詩,叫溥儀題字,完成之後帶到日本,送給裕仁天皇的母親日本皇太后當禮物,過了不久,日本報紙上刊登了這幅畫,並稱讚吉岡為「采筆軍人」,究竟他的藝術名聲是否由此出現的,溥儀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斷定的,就是這幅畫所帶給他的,並不是藝術上的稱號,而是比這個更值錢的身價,當溥儀第一次從日本訪問回來之後,日本皇太后與他的互動越來越頻繁,不斷的互相贈送小禮物,在其中穿針引線的就是吉岡   安直,自從他將那幅墨竹畫給遞送出去之後,吉岡在東京與新京之間的來往就更加頻繁了。

吉岡大約每年都要往返東京好幾次,每次離開之前,總是叫溥儀準備一些點心之類的食品,由他親自帶去給日本皇太后,當吉岡從日本回來之後,再把日本皇太后要送給溥儀的禮物遞到他面前,當然,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日本點心,好在日本皇太后與溥儀一樣都有做點心的師傅,彼此送來送去,也不會花費一番功夫,不過溥儀的疑心病相當嚴重,所以要品嘗吉岡每次從日本帶回來的點心之前,總是要別人試吃之後才敢動口。

有一次,吉岡看到溥儀在使用一台四用聯合收音機,像發現奇蹟似的問他:[這個機器能Record(錄音)?]

吉岡的華語不太好(註:據說他會說著一口流利的北京官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兩人之間交談起來還不算困難,因為他還會點英語,好在溥儀與吉岡兩人的英語程度差不多,平時說話就是華語夾雜著英語,再加上筆談幫忙,倒也能把意思說清楚。

[Record是大大的好!]溥儀興奮的說著,並秀出一張唱片給他看。

[好,好!]吉岡高興地笑著,並看著溥儀將唱片裝好,然後對他說:[我來教陛下幾句日語吧!嗯!]

接著他用日語說出:[我祝天皇陛下身體健康!]

溥儀按照他的日語說了一遍:[我祝天皇陛下身體健康!]之後,這句話錄到唱片上頭了,接著吉岡將收錄到其中的聲音反覆放了兩遍以後,才滿意地將唱片拿起來。

吉岡:[好!這次我回到東京,嗯!就把它呈獻給天皇陛下!]

吉岡每次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兩個[嗯!]、[哈!]的腔調,眼眉同時挑起,他這個毛病,到後來越來越多,溥儀也覺得不受用,和這種變化同時發生的,還有他對於兩人之間關係的解釋。

1935年4月6日溥儀第一次訪問日本東京,日本皇太后給他寫了幾首和歌,那時,吉岡在溥儀面前說的話是令他最順耳的時候。

吉岡:[皇太后陛下等於陛下的母親,我如同陛下的准家屬,也感到相當榮耀!]

溥儀在第一次訪日期間,他會見了裕仁天皇的母親,他曾在自傳《我的前半生》當中描述著:「日本報紙曾經報導過我和她散步的情形,還記得有一次我倆走上了土坡,我用手攙扶了日本皇太后,其實,我到現在從來没有攙扶過自己的父親,如被問到我攙扶裕仁母親的心情,坦白講,那純粹只是為了巴結奉承而已。」

他常常對溥儀的弟弟溥傑說:[我和你有如手足的關係,我和皇帝陛下,雖然說不能以手足相論,但也算是手指與腳趾之間的關係,咱們是准家族呀!]

但是到了1936年左右,吉岡在溥儀面前說的話有很大的轉變:[日本猶如陛下的父親,嗯,關東軍是日本在滿州國的代表,嗯,關東軍司令官也等於是陛下的父親,哈!]

就在日本軍隊的戰線越演越烈的時候,溥儀在關東軍和吉岡面前的輩分也越來越低,到後來他居然這樣對溥儀說:[關東軍是你的父親,而我則是關東軍的代表,嗯!]

一直到後來,吉岡進出帝宮的次數變得相當頻繁,有時來了只不過待了十分鐘而已就走了,過沒五分鐘又轉身走回來,去而復返的理由都是很不成道理的,比如剛才忘了說一句話,或者忘了問說明天有什麼事叫他辦等等…因此溥儀不能不擔心,為了就是提防他是否在用突然襲擊的辦法考察自己。

1939年,日本政府決定將滿州國的開拓地國有化,而不斷的派遣開拓團(滿蒙開拓移民)來到這裡,結果因為這樣導致更多人民失去農地與家園…

看到滿州國的局勢越來越混亂,感到坐立不安的芳子決定來找溥儀商談對策。

就在她進入滿州國帝宮裡之後,之前有跟芳子見過面的滿州映畫協會理事長甘粕   正彥再度出現在眼前。

[妳現在要去哪裡?]甘粕用相當冷淡的語氣問她。

芳子:[這件事跟你無關。]

芳子隨便的回應他,但是,彷彿被看穿似的,甘粕知道芳子是來會見溥儀的,所以對她說:[如果妳要會見溥儀皇上的話,他現在不在這裡,因為他正在訪問日本。]

芳子:[日本!?]

一聽到溥儀人現在在日本的芳子感到相當訝異,難不成在這當中有人佈局!?

但是,芳子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已經完完全全被甘粕所掌握,就在她感到驚恐的時候,甘粕又四目交會的看著她,對芳子說:[原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妳這個局外人啊…]

就在甘粕把話說完準備要離開的時候,他往前走沒幾步又停下來往回走,對著背向他的芳子說:[如果有空的話,就讓我帶妳去一趟滿州映畫協會的攝影棚吧!]

芳子:[如果可以的話就請你親自帶路,要是在過程中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我可承擔不起…但是現在的我可是沒有那樣的閒工夫。]

芳子淡淡的回應他,可是她說的這句話卻讓甘粕更加得寸進尺了。

甘粕:[在滿州國這個無用之地虛張聲勢,妳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甘粕不知為何在她面前說出這麼諷刺的字眼,結果讓芳子在一氣之下轉過身來憤怒地大聲回他一句:[滿州國才不是無用之地!]

芳子這麼一吼並沒有奏效,甘粕只是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笑著,並對她說:[電影對於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傳播媒介,所有燒錄在膠卷上的謊話透過螢幕就會變成事實…一定會很適合妳的口味的…]

甘粕話一說完,就轉身離開現場,只留下芳子一個人孤伶伶的站在原地不發一語…

甘粕:(表情冷酷地看著婉容皇后)[日本人是全世界上唯一最神聖的民族,我們即將佔領中國大陸、台灣、香港、印尼、越南、泰國、緬甸、馬來西亞、新加坡和印度!!整個亞洲是屬於我們大和民族的!!!]

溥儀:[又派妳來探查朕,日本關東軍到底在耍什麼把戲?朕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帝而已。]

芳子:[不是這樣!皇上!我從沒背叛過你,我用我的一生發誓,所以請讓我留在你身邊輔佐你。]

芳子向他解釋,可是這時的溥儀已經變得不理智了,遭受到誤會的自己將芳子看成一個恐怖的殺手…

溥儀:[!?朕知道了…是日本關東軍派妳來殺朕…]

溥儀看著她害怕發抖地說著。

芳子:[不是!我想保護你!請相信我!]

芳子依然堅信自己真的是來輔佐溥儀皇上的,可是他在此時卻連自己人也不相信了。

溥儀:[誰相信!朕從以前到現在誰都不相信!出去…]

溥儀對她大喊,然後將擱在桌上數十年前從大臣陳寶琛那裡取來的蟈蟈籠子拿起來用力向她扔過去。

溥儀:[滾出去~!]

[碰!]

籠子應聲被摔在地上,在夕陽的映照下,一隻蟈蟈從籠子裡爬了出來…

為了協助川島   芳子以及溥儀復辟清朝,二郎決定加入他們的行列,可是,一向對日本人有反感的溥儀拒絕了他的請求,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信任日本關東軍的能力了,因為溥儀老早就發現日本人將他當成傀儡而已,就此同時,二郎居然還發現芳子與她的秘書兼情人小方   八郎之間不可告人的關係,眼前所有的一切究竟是騙局還是圈套?這時,還待在滿州國的二郎想起了遠在日本的菜穗子…

小方   八郎,1912年生於日本長崎的高級旅館"共樂亭",他是一位身體瘦弱的男孩子,在征兵體檢過程中,因為成績不理想,而被列爲乙種兵,沒有辦法加入正式的軍隊上戰場打仗,但是頭腦靈活,大大的腦袋和瘦小的身體雖然不配,但是反過來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個年輕人相當聰明,就算過了幾十年,只要他在別人面前談起川島   芳子,關於她的事情就像昨天發生一樣,滔滔不絕的給說了出來。

在川島   芳子生涯最後的十年裡,小方   八郎是唯一一位始終陪伴在她身邊的人,川島   芳子非常看重他,也許是因爲兩人身上有著某種共通的性質,所以川島   芳子總是刻意栽培他,在給川島   芳子給小方   八郎的書信中還常常點醒著:「你只要改掉一些壞毛病,還是可以大有作為的。」這種方法是小方   八郎願意完全不顧一切守護在川島   芳子身旁的最大動力,而川島   芳子後來因為漢奸罪被起訴而遭到逮捕,她被關押在北京的監獄裡的時候,那段時間所寫出來的信也都是寄給他,小方   八郎是川島   芳子所有認識的人當中可以絕對信任的人。

在川島   芳子的眼中,小方   八郎是一位個性跟她完全相反的人,「我總是脾氣暴躁,時常無緣無故的大發脾氣,不時打罵下人,但是小方   八郎跟我不一樣,他總是裝出一臉謙虛的笑容,對身旁的人都表示友善,不管我怎麼對待,他依然擺出不動聲色的態度,所以我相信他並不是壓抑自己的情緒才能做到那樣的,而是性格本來就是如此。」如果說川島   芳子的個性乖戾的話,小方   八郎就是一個勤勉本分的好榜樣,兩個人走在一起,一種無言的默契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建立起來。

過沒多久,二郎在完全沒有任何警戒心之下,特高警察(特別高等警察,簡稱特高警察或特高,是大日本帝國的秘密警察組織,以「維持治安」的名義,鎮壓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等破壞社會體制活動的思想。)開始在他身邊展開跟蹤!?

就在二郎被特高鎖定目標的時候,一位長得跟溥儀很像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他的身分是溥儀的弟弟愛新覺羅.溥傑(乳名「譽格」,字俊之,號秉藩,英文名William「威廉」,日本名清水   次雄。),因為他現在留學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所以了解專門設計飛機的二郎,溥傑知道他被特高跟蹤的事情之後,決定暗中幫助他擺脫特高的追擊潛逃回日本,但是溥傑告訴他就算回去也暫時見不到菜穗子,但是二郎意志相當堅決,他表示:[就算現在無法見面,但總也得相信因緣際會。]

於是,溥傑找來他在日本所認識的中國留學生李順豐(前滿清貴族,為了復辟清朝而選擇到日本留學軍事,並期許自己將來能夠協助溥儀皇上一臂之力,重現大清江山。)以及溥儀的家臣陳藩(前滿清舊臣,據說跟溥儀皇上是同性戀,嗜好是打麻將,喜愛京劇,實際上卻掌握著一連串與清朝宮廷秘辛有關的陰謀事件,但是從來沒有看見他在任何人面前提過。)以及好友工藤   正二(日本關東軍中將,他在南京作戰時被砲彈炸聾雙耳,聽不見任何聲音,所以很少說話,但是反應靈敏,致力於武道的修練,愛慕著一名叫做「すず」小鈴的優秀京都舞妓。)、櫻井   哲士(溥傑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前輩「學長」,是一名擁有男女兩性性器官的陰陽人,所以在學生時代常受到霸凌,但是也因為這樣而認識了溥傑,兩人到最後成為很要好的朋友。)和遠山   久信(日本關東軍中校,出身書香世家,父親中日混血兒,母親是中國人,在中華文化的環境薰陶下,所以相當崇拜中國的文學家、思想家,還會講一口流利的華語,年幼時因為罹患氣喘病,後來在父親的建議下開始學習劍道,藉此來鍛鍊身體,曾經作為警視庁「警視廳[けいしちょう]」的劍道教師,後來被大日本武德會招聘成為武道專門學校「通稱:[武專]」的劍道主任。)五人,以「遣送在戰場上陣亡的士兵屍體。」為理由,將他偽裝成已故的亡人,並要求自己配合他們,躺在一具棺木裡頭作掩飾。

而且,無論如何,不能發出任何聲響。

唯一擔心的就是因為這樣被識破底細。

就這樣,「假死」的二郎隨著棺木被送上了一艘準備前往日本的貨船準備出發…

他們利用這種手法通過重重關卡之後,最後終於順利地將二郎從滿州國逃脫出來,接下來,他按照溥傑的指示,前往位於千葉縣稻毛區溥傑於日本的住宅暫時藏匿在那裡,他的日籍妻子嵯峨   浩(婚後名為愛新覺羅.浩)知道事情真相後也願意協助二郎一臂之力,在那一段日子裡,溥傑和浩所生下的兩個女兒慧生與嫮生也成為二郎的好朋友,只是他的內心一直掛念著菜穗子,恨不得馬上去見她,但是一想起之前溥傑跟他做好的約定,二郎還是決定待在這裡繼續忍耐下去,並等待著時機的到來,相信有一天,自己會跟菜穗子見面。

明白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的二郎,更加努力畫起飛機設計圖,雖然失敗了好幾次,但是只要一想起菜穗子,就鼓起勇氣繼續堅持下去,有的時候,他因為太過於思念,而一邊畫一邊默默流淚,但是身為男子漢的他不願意讓溥傑的妻子嵯峨   浩看到他這個樣子,所以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將這件事向浩說給她聽,但是浩還是要二郎繼續忍耐,總有一天兩人會再度相逢的。

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裡…

溥傑:(意志堅決的說著)[關於相親的事情我已經拒絕了。]

吉岡:[我對於上一次的請求只是因為個人因素,可是為了日本與滿州國之間緊密的關係,也就是所謂的「日滿親善」,再加上我和皇帝陛下協商的結果,他也表示同意執行這件事,這樣不但對滿州國好,對你也有益無害,所以希望你迎娶一位日本女人。]

吉岡:[溥傑,你是溥儀的弟弟,也是皇位唯一的繼承人,所以應該不會做出違背皇帝命令的舉動吧?]

吉岡迅速的將擺放在溥傑面前的相本一個個翻開,讓他挑選自己未來的妻子。

吉岡:(不懷好意的看著溥傑冷笑)[接下來由你來做抉擇,請在擺在桌上的這些相片當中,選出一位自己最中意的。]

吉岡:(不斷的使眼色慫恿他)[請選吧…]

溥傑:「擺明就是政治婚姻,既然哥哥已經答應了,我也別無選擇…」

溥傑:(百感交集的看著那些相本裡頭穿著日本和服的年輕女子)[………]

一直到最後…

溥傑:[………這一位可以,我沒有猶豫的餘地…就選定她了…]

吉岡露出奸詐的笑容。

溥傑:「哥哥………」

日本關東軍原本打算替溥傑找一位擁有皇族血統的王女,但是如果真的把皇家公主嫁給溥傑就等於違背了日本皇室的法典,於是,他們只有在僅次於皇族的公卿華族女子當中找尋適當的人選。

主持這項工作的是日本陸軍軍官本庄   繁,至於在這個過程當中最積極處理這件事的那就是吉岡   安直,為了兩人的婚事,他匆忙的從滿州國返回日本,然後在所有的華族女子裡頭為溥傑挑選他未來的"新娘"。

他們從很多華族女子的相片中仔細挑選,看來看去到最後終於選中了嵯峨家族的小姐嵯峨   浩,這時的她年僅二十三歲,正在女子學習院學習繪畫,嵯峨家族屬於日本公卿華族,在地位上是僅次於皇族的,嵯峨   浩的祖母南加子是明治天皇生母的同胞兄弟、宮內侍從中山   忠光卿的獨生女兒,所以,嵯峨家與天皇顯然有著血緣關係,並且來往極其密切。

在日本多年的學習、生活,溥傑對於日本的文化、觀念還是很推崇的,並且對於美麗、善良、賢慧著稱的日本女人有一種發自真心的好感,如果從內心來講,他自己也很想和日本女人結婚,當吉岡   安直把嵯峨   浩小姐的相片拿給溥傑看的時候,溥傑一眼就相中了,他仔細端詳相片裡的嵯峨   浩小姐,只覺得她溫文爾雅、美麗嫻靜,外貌有點像自己很崇拜的當紅女星草笛   美子,而且她的貴族小姐氣質和素養一眼看上去真的是連草笛   美子都不能相比的,溥傑抑制住自己的驚喜,不停地向吉岡   安直點頭表示滿意。

剛開始,嵯峨   浩懷著不安的心情將溥傑的相片拿起來看,她的第一個印象是覺得溥傑溫和安詳,雖然戴著軍帽,但五官端正,眼鏡後面的雙眼聰慧而明亮,與其說他像個軍人,不如說更像個學者或文人,這時的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喜歡上溥傑了。

嵯峨   浩,日本人,1962年加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丈夫溥傑是清朝末代皇帝溥儀的同母弟,父親嵯峨   實勝是日本的一個侯爵,其家族嵯峨家是正親町三條家的改稱,源自於藤原北家閒院流三條家,屬於日本公卿家格里的大臣家。

1914年,嵯峨   浩出生於日本東京,是舊侯爵嵯峨   實勝與夫人尚子的長女。

1936年,她於女子學習院高等科畢業。

為了實現所謂的「日滿親善」,關東軍將目標鎖定在溥儀的弟弟溥傑身上,利用他與日本女子通婚,之後生下擁有日本血統的小孩(註:男孩子)來繼承皇位,這麼一來就可以將溥儀給殺掉,滿州國就是由日本人來統治了!

但是,嵯峨   浩對政治不感興趣,更何況她不願意充當政治婚姻的犧牲品。

對於這個也不是沒有原因,因為他們知道溥儀與婉容之間沒有小孩,而且兩人只是形式上的夫妻而已。

雖然,關東軍表面上將這場婚姻看成「日滿親善」的象徵,但是,實際上他們最在乎的是兩人生下來的小孩。

日本關東軍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掌握統治滿州國的實權,將它徹底的從中國分割出去。

1937年3月,在日本關東軍的策劃下發表了兩人的婚約;就此同時,關東軍又了炮製了「帝位繼承法」,強迫溥儀簽下這項法則。

1937年4月3日,溥傑與嵯峨   浩在東京的軍人會館完婚,10月兩人回到了滿州國的首都新京。

可是,令關東軍失望的是,浩連續生下來的兩個小孩都是女兒身,沒有辦法繼承帝位,他們只好繼續監視溥儀的一舉一動,深怕他哪一天暗中復辟清朝。

過沒多久,溥傑與浩兩人又回到了日本居住,溥儀的(帝室御用掛)吉岡   安直不時來這裡造訪他,但是他的心裡頭還是對於浩所生下來的小孩是女孩子表示不滿…

浩:[溥杰,李さんは彼らは来ました。(溥傑,李同學他們來了。)]

李:[溥傑,我們又來了,到這裡來,就可以躲過特高警察的跟蹤。(溥杰さん,また来てしまいました,ここに来ていれげ特高の目も逃れられる。)]

遠山:[我真的是遇見鬼了,他們只要一見到中國人就說是抗日分子。(中国人と見れば,反日分子と決めてかかる。)]

櫻井:[日本關東軍這麼做也太過分了!(ちょっとても日本の軍のやリ方がおかしいと言えば!)]

李:[…!?對不起,有客人啊!(…!?すみません,お客さまでしたか!)]

溥傑:[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吉岡,是我的良知,你們不用怕。(こちらは私の大切な友人の吉岡さんだ,私の良き理解者だから,君たちも安心していい。)]

吉岡:[そろそろ行かなければなリません。(我想我該離開了。)]

溥傑:[まだ早いですよ,みんなと一緒に…(再坐一會兒吧,和大家一起聊聊天…)]

吉岡:[いいえ,そろそろ失礼します,また,あらためてうかがいます。(不,我該回去了,改天再來拜訪。)]

吉岡:[先告辭了。(ごめんください。)]

在一個晴朗的星期五上午,溥傑的好朋友中國留學生李順豐還有工藤   正二(日本關東軍中將。)、櫻井   哲士(溥傑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前輩「學長」。)和遠山   久信(日本關東軍中校。)來到他家作客,在溥傑的邀請下,他們決定今天晚上留在這裡與他共進晚餐。

李:[聽說今天王同學被日本關東軍抓起來嚴刑銬問呢!(今日,王さんが日本人に殴られたんだ!)]

櫻井:[是呀!我也聽說了!(中国人だからってだけでだ!)]

櫻井:[而且只因為他的身分是中國人(抗日分子),真令人感到悲哀。(中国人だからってだけでだ。)]

遠山:[我說李同學,你為何選擇到日本留學呢?這真令我感到矛盾,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中國人在日本簡直沒辦法待了!(俺たちは何のために日本で勉強しているのか?わからなくなってしまう,このままじゃ中国人は日本にいられない!)]

李:[而且日本人說什麼是為了幫助溥儀皇上復辟清朝才成立滿州國,就算他們說的再好聽,也明白這只是一句謊言而已,日本人只會為他們自己的利益著想而已。(日本は我々を漢人から助けるために,満州国を作ったというが,いくら綺麗事を言っても見え透いている,日本は自分のことしか考えていないのだ。)]

浩:[どうぞ,どんどん食べてください。(請用,多吃一點。)]

溥傑:[あリがとう。(謝謝。)]

李:[對呀!最近日本關東軍可猖狂了,根據我弟弟的來信說,滿州國都快要變成日本人的天下了,掌權的全部都是日本人。(最近の関東軍の橫暴はひどいらしいじゃないか,弟が手紙に書いてきたよ,「あれじゃあ日本国満州県だ大きい顏してるのは日本人だけだ」って。)]

李:[日本啊,真是個既狡猾又猖狂的國家!(日本というのはまっなく,するがしこくて貪欲な国だ!)]

溥傑:[日本也不是全都這樣,因為也有人真心考慮滿州國,考慮兩個國家的美好未來。(全ての日本人がそうというわけではない,真に満州国と日本の,独立したふたつの国の友好と将来を考えている人はたくさんいる。)]

李:[所以我們希望溥傑早日回到滿州國,可以跟溥儀皇上在一起,與我們的同胞為了國家而努力奮鬥,管理好自己的人民。(そこで私たちとしては一日も早く溥杰さんに帰国していただいて,中国人による誇リある国家を,確立していただきたいんです。)]

夜晚,因為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說日本人的壞話讓在廚房做菜的浩感到不怎麼愉悅,一直到他們離開之後,她因為剛才的事情而與溥傑產生對立狀態,隨後一個人負氣跑到離家不遠的海灘上哭泣,恰巧在那裡認識了一名日本女子(ハル)小春,在她的安慰下總算鼓起勇氣回去跟溥傑賠不是,剛好他也拿著手電筒出來尋找浩的下落,溥傑也對她跟剛才的事情道歉,就這樣,兩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家休息睡覺。

(註:嵯峨   浩自從與溥傑結婚之後,關東軍就解除了她的日本國籍,從此她在滿州國享受二等公民的待遇,雖然是政治婚姻,但是兩人婚姻美滿。)

嵯峨   浩嫁到中國之後一心想做真正的中國人,她認真的學習華語和中國的風俗習慣,作為中國人民的一分子,她也非常痛恨日本關東軍對滿州國的操控,於是決定要和中國人一起發洩對關東軍的憤恨。

嵯峨   浩:[作為一個日本人我感到很難過,我很想當一個中國人,我要大膽痛罵日本人的暴行,我要和中國人同仇敵愾的聲張民族正義。]

後來,小春在浩與溥傑的介紹下,她認識了中國留學生李順豐,兩人慢慢墜入情網,並答應以後要成家立業。

李順豐非常贊同「反滿抗日」,再加上小春知道日本人在中國大陸做了很多壞事,毅然決定加入這個行列,可是…

小春:[李さん~!!!]

回到滿州國參加打倒日本軍國主義行列的李順豐到最後還是被日本關東軍處以極刑而死去,他的遺體右手上還緊緊握著自己與小春的定情之物…

小春到最後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跟李順豐結為夫妻…

深夜,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溥傑在床上坐起身子回憶自己小時候與哥哥溥儀在北京紫禁城的生活…

1919年,紫禁城裡…

溥儀:(十三歲)[放朕出去!放朕出去!(朕をここから出せ!朕をここから出せ!)]

溥儀:[你們聽不見嗎?放朕出去!(聞こえないのか?朕を出せ!)]

溥儀:[放朕出去!(朕をここから出せ!)]

溥儀:[溥傑!為什麼你能出去?(溥杰!なぜお前は出られる?)]

溥儀:[為什麼把朕關在這裡十年!十年啊!(なぜ朕だけが十年もこの中にだけしかいられない!)]

溥傑:(十二歲)[因為你是皇上…(皇帝だからです…)]

溥儀:[你是下人你就能出去…(お前は家来だから出られるのか…)]

溥傑:[嗻!(はい!)]

溥儀:[對!朕是皇上,朕是皇上!朕不管門的另一頭是什麼政府,這裡只有朕最大!(そうだ!朕は皇帝だ,朕は皇帝だ!外にどんな政府があろうと,朕が誰よリも偉い皇帝だっ!)]

溥儀:[朕今天不想學習了,你代替朕學習!知道嗎?(皇帝は今日は勉強をしたくない,家来のお前が私の分もやれ!わかったな?)]

溥傑:[嗻!(はい!)]

溥儀話一說完,就丟下溥傑一個人孤伶伶的留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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