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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KA]我們 "可惜我們 沒有等 我們"

泰國是個美麗的國家,從高聳山林到遼遠海灣每一處都是那麼得恰到好處的美,每年都有近上千百萬的外國旅客到此遊玩。

Kongphop到這不是遊玩,而是回家。

他在飛機上從窗望下,心裡複雜。

他愛這座他生長的土地,他愛這個和善的國家,但他也畏懼,因為這裡埋葬了他至今為止的一段最深刻最純粹的愛情。

分手,遠走,到現在回來也過去了三年。

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那個‘他’是他的學長,是他的教頭,是無人可替代的。

這三年他也有交往對象但都不長久,雖然他身邊的朋友都說他花心,但其實他都是被甩的,每個甩他的原因孩都一樣。

‘你很溫柔體貼,以一個愛人來說非常完美,但我感覺不到被愛。’

都一樣,每一位最後都是拋下這一句後轉頭奔向新愛人。

可他每一段都是真的心動,也很認真得去呵護對方。

要是暖暖就好了。

這是每次跟那些戀人吵架每次分手後都會有的念頭。

暖暖就是生氣也好看,而且暖暖其實脾氣是很軟,只要不碰到原則問題基本上他哄哄就好了,所以他常故意逗得暖暖想炸毛但又無可奈何。

可一真生氣就會擺出教頭的架勢。

在他們相識到在一起在到最後分手,扣除他畢業後去國外研讀的兩年,有六年得時光,在他們是在要邁入第七年時分手的。

他門在一起時的對未來所有期盼都在分手成了泡沫不見,而他也成了真的男人。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雙眼睛有著疲憊,痛苦,不捨,說著。

"我們分手吧,Kongphop。"

當時因兩人間的不同而互相吸引,最後也因兩人的不同而分開。

在最後的半年,他們時常爭吵。

價值觀迥異的他們,最後包容累了,磨合累了,且又是不受歡迎的感情。

所以那些情緒彼此是一樣的,無可避免的分手自然也降臨。

分手的那晚,他哭很慘,從小到大他沒哭那麼慘過。

他相信暖暖也是,不,是哭得比他慘,那心腸那麼柔軟的人。

當時迎新結束便一個人躲起來哭鼻子,他找到人後還被佯怒地怒斥;看電影到感人時刻也流淚,發現他偷看朝他疵牙裂嘴並迅速抹去證據;動情時哭、難過時哭,他去研讀時哭,他回來時也哭……

而他們分開身邊的友人也無一不嘆息。

所以後來他才找那些價值觀比較近的,想能不能長久,但最久的不到一年。

似乎是因觸景勾情,Kongphop到飛機落地也沒收起傷感,只顧垂目沉浸,直到四周吵雜才回過神,又恢復面無表情戴上墨鏡。

下飛機,那群損友來接他,近十個人熱熱鬧鬧,也是,他家現在都各奔東西,這次也是碰面說是接他,但也為了想敘舊而找個合理的理由。

好久沒喝酒。

他們幾人從大一就是好酒友呀!

果然,他家都還沒回行李暫放在暫存櫃就被托去酒吧。

傍晚五六點得也沒什麼人。

P'Bright開的休閒酒吧一樣是他們常來的聚會場所。

不忙不亂很讓人放鬆。

看看四周擺的照片,有不少是在大學得時光拍的,也有後來一起去哪玩或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Kongphop看著那些照片,心裡百般情緒,感慨,傷情,懷念還有……喜悅。

這裡還是沒變,他跟暖暖有交集的其中一個地方沒有變。

"Kong,你一走就三年太不夠意思了!"

"對對對,罰三杯罰三杯!!"

"今天你請客呀!誰讓Kong你一別就三年!!"

"金主回來感覺真好。"

……

氣氛熱鬧時,一位婦女牽著小女孩進來,是May。

M和May在大學畢業後兩年,也就從國外讀書唯來那年便結婚了,在後來他離開泰國時也有了孩子。

一家融洽。

M輕推了似乎見到面生的人而也些害羞的女兒,說道:"來,July,這是Kong叔叔,可是爸的發小,當時考試作業可都靠你Kong叔呢。"

說這話,在看這紅的臉顯然是已經醉了。

小小的July怯生生地對Kongphop喚了聲:"Kong叔叔好。"

Kongphop一直很喜歡孩子,見到這麼軟萌的女娃便笑得道:"你好,July。"

這時,端著下酒菜來的老闆Bright看到July自然上前摸兩把,被為父的M護犢般擋下。

沒得逞的Bright瞪了M幾眼後看向Kongphop,故作訝異:"這不是Kongphop嗎?!你怎麼回來了?!"

真是狗嘴吐出不象牙,一開口準沒好話。

但沒人生氣,畢竟,認識那麼久也習慣了,訓練時這P'Bright也常時不時刺兩句,但後來也發現其實是口嫌體正的人。

簡單講就是嘴賤。

Kongpop手指腹磨著啤酒杯的杯緣,淺笑著回道:"也總該回來的。"

Bright:"……喔。"

聽到Kongphop這麼正經地說他反倒不知道怎麼去懟。

到打烊,七八個最後醒的只剩三個女生。

May安頓好女兒後看著醉死的自家老公,手插著腰瞪著眼,但看到他一副友好地摟著Kongphop的肩也沒辦法說什麼。

Bright道:"就讓他們睡在我這吧,剛好讓他們替我顧店。"

May見狀也只能如此,對Bright道:"謝謝,P'Bright。"

見小學妹走後Bright看著七八個在自己店裡躺屍的學弟們,嘆氣後轉身把鐵門拉下後轉身離開。

睡在沙發上的Kongphop囈語了聲:"暖暖…"

他眼睛撐起一條線,似乎看到Arthit轉身離開的背影。

從初識他大一新生而暖暖是大三教頭起,他就一直想追上這背影,努力讓自己更成熟,學著去照顧自己的愛人,不想露出自己的幼稚的,可最後還是追不上呀。

隔天,昨天喝得頭昏眼花,醒然自然是頭痛不已。

所以本安靜的店裡一個醒來,很快便哀嚎遍野,不輸服也不想在去哪幹嘛只想回家,所以一群人也很快就散了。

頭頂上的太陽十分熾烈,到BTS站旁都會友的寄存行李櫃那取出行李後,Kongphop用手拍了拍額頭試圖舒緩頭痛欲裂的腦袋,到便利商店買蜂蜜水來舒緩頭痛和胃的難受,一出便利商店便靠著牆喝完後緩了數秒,剛站直就迎面碰到熟人。

Arthit。

他的暖暖。

不得不說,看起來更好更成熟,相較下,醉了一晚最後喝蜂蜜水解醉的自己還是差一大截。

Arthit也沒想到會碰到Kongphop便愣住了。

他甚至連Kongphop什麼時後回來的都不知道。

Arthit看了看Kongphop身邊的行李箱,問道:"你…剛回來?"

Kongphop一個二十幾歲的難人此時卻如作錯事的孩子,微垂的臉,手捋著串在深上睡一夜還沒換的皺衣輕輕說道:"嗯,昨天下午剛到。"

"……"

彼此也不知道說什麼。

一對分手的戀人再次重逢能說什麼?也感覺說什麼都不對。

一道女子嬌聲打破尷尬。

"P'Ioon~"

穿著白色短T淺藍牛仔務扎著馬尾的年輕女子奔跑地跑過來。

渾然不覺在場還有個男子聽到這聲親密的呼喚而震了下。

‘P'Ioon,我愛你。’

‘P'Ioon,以後這名子只有我能叫。’

‘我爸媽也叫我Ioon呢。’

‘……那除了P的爸媽外,只有我能叫P你Ioon。’

年紀較小的青年強硬規定,而年紀稍大的男子也只能無奈,其實他也不懂就名子幹嘛呢,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好。’

"Ian,這是我……學弟,Kongphop。"Arthit向自己現在戀人介紹Kongphop。

Ian立刻楊起笑容,看起來親合力十足:"你好,我是Ian,我是Arthit的女友,我知道你,P'Bright的店裡好多你跟Arthit的照片,你們以前在校一定很要好。"

‘Arthit的女友。’

這話Kongphop也沒心情聽,心裡難過的想,你都答應只有他能叫的,但想了想他們早就分手,又有何身分去要求。

本來只是自己,卻某天發現早被人奪走了這權利後才發現自己早就沒資格擁有。

但這難過沒露出來,他朝那女子禮貌地笑了下後對兩人合掌便垂著眼打算離開,手提了提行李箱,剛跨出一步便被喊住。

"等等。"

Arthit對一旁Ian道:"Ian,你先上去好嗎?我好久沒碰到,想敘個舊,也想說點事。"

Ian心裡雖然有小小不開心但還是答應先行上去,只是道著。

"那P'Ioon你要快點,好不好?"

那樣子最像極某小狼狗以前衝著自己撒嬌討好處,也是自己最沒辦法的樣子。

"好。"

Ian開心地進商城搭電梯上去電影院的樓層買票。

Arthit在看到Kongphop那瞬間便知這人喝了一晚的酒宿醉,尤其那剛丟進垃圾桶以空的蜂蜜水的寶特瓶。

"你該連早餐都沒吃吧,走吧。"

Kongphop跟在後頭,想著這是多麼似曾相似的的畫面。

他們到一小車攤,專賣Kongphop早餐的最愛,豆漿油條。

Arthi對這渾然不覺,只是習慣性地看到便買了,等反應過來也沒多想,只覺得Kongphop喜歡吃這類東西,而且宿醉醒來也不好吃過油膩的東西。

所以Arthit看起來很坦然,但在對上Kongphop投射過來的目光時就莫名地心虛立刻別過臉。

老闆速度很快,一碗豆漿便端了上來,Arthit推給Kongphop讓Kongphop趕緊喝了。

Kongphop皺起眉,推回給Arthit,"你也沒吃早餐吧。"

"……"Arthit望著被推回面前的豆漿沉默,他沒吃早餐沒錯,但他放假本就不太吃早餐,都是真得很餓才不甘不願地去買吃的,於是他又把豆將推回Kongphop面前,"我不用,你喝吧。"

"你不喝,我也不喝。"反正Kongphop便甩起賴了,這招對Arthit用十次十次都會贏。

果然,Arthit又用一臉無可奈何地瞪著他,喊老闆再要一碗豆漿。

一旁老闆本一臉問號地看著兩個年紀都未到三十得男子把一碗豆漿推來推去,正想上前‘關心’看是不是哪不合胃口,突然看到其中一個說再要一碗便愣了下,但隨後轉身又舀了一碗地了過去。

離開前看了了兩人幾眼,暗道可憐。

天呀,長成這樣卻是傻子。

沒被認為討乞得還是因為Kongphop身上那在泰國小有名氣的衣服牌子和Arthit的手錶。

Kongphop自然也發現Arthit手上的表。

"這表你還戴著?"

這表是Kongphop送給Arthit的。

Arthit點頭地道:"嗯,戴習慣也就懶得換。"

隨後又是沉默,只剩四周人車的吵雜聲。

Kongphop不覺得Arthit只是純粹戴他來吃早餐喝豆漿的,當然他願意跟來也不只是為了這碗豆漿。

可兩人都不知如何開口,當年那時就是雙方沉默也不感到壓抑無聊的默契不知去哪了。

每次Kongphop跑了九十九步有點想放棄時Arthit便都會從後再推了Kongphop一把,或是拉著他往前跑出第一百步。

這次也不例外,Arthit埋頭喝了半碗後也沒抬頭地問道:"你過的還好嗎?"

Kongphop簡短地回道:"嗯,還行。"

被一句堵死的Arthit哦了聲也不知道還要說什麼只好繼續喝豆漿,看豆漿都見底了心想是不是該叫第二碗。

"剛剛那位是P'I…Arthit的女朋友嗎?"差點脫口就習慣地喊Ioon,暖暖,好在最後連忙改口。

"……嗯。"

Arthit應完聲後發現,好啦,他們話題又沒了,他看著連一滴都沒有的空碗犯愁,看了眼,Kongphop只喝了一半,於事又默默舉手向老闆再要一碗。

有種除非兩人同時喝完或是老闆收攤,要不然都別走的趨勢。

"是表姊三個月前介紹的。"

為什麼解釋Arthit也不明白,其實兩人早分手了,造理也不該有什麼該覺得對不起的,畢竟都什麼年代了,誰沒少往過兩三個還有人七八個,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像那群損友以前說的,他一遇到Kongphop就變傻子。

平時怒懟起來不輸Bright那張嘴的說。

他想還要不要繼續說,但才說一句就特尷尬。

Kongphop輕晃著碗,看著碗中剩一半的豆漿旋轉,然後默默地聲音極輕地開口道:"P'Ioon,你不該再關心我的,讓我燃起希望但又馬上撲滅。"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的關心只是有些遺憾,對過去的遺憾,畢竟太久,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我們曾一起勾勒對未來太多的美好遐想,但最後我們都發現,未來並不如我們預期的完美,所以你累了,我也累了,你提出最後結果我也不曾怪過你,因為我們都沒有錯,所以沒必要覺得似乎對我很愧歉,我那時到國外分公司是父親早就決定好的,我也早就答應的,所以只是我們恰巧在那個時機分了手,唯一可能真得有怨過你的念頭是我剛到國外時,其實那時我真的有怪你為什麼沒追上來,可這念頭現在想想,確實幼稚,所以我也沒什麼好去怪你的。

錯過了便錯過了,你還是我的學長,以後生意上可能會碰到,我還是會喊你P'Arthit的。"

Kongphop說完一大串後便一口喝完豆漿,"P'Arthit,我先走了。",他起身離拉著行李箱離開,被留在原位的Arthit呆望著,如失了魂般,突然的鈴聲驚醒了他,是Ian,想起他還跟Ian約看電影,連忙接起。

"痾我還在外面,好,我馬上過去,我……"Arthit眼前糊地看不清,也哽咽地說不出話,只能艱難地道:"對不起…Ian…我今天沒辦法…陪你看電影…了…"

說完便直接掛電話,連忙招計程車,他不想在這裡哭出來,太丟臉了,一個大男人在路邊哭得唏哩嘩啦,有什麼資格哭,當初先放棄的是他自己,現在只能他要回去他的小窩。

那個曾經說會讓他靠在肩膀哭的人已經徹底不在了。

Arthit用棉被蒙住頭。

他最遺憾的是在一起時他很少直接表達去主動去說"我愛你"。

要是再主動,再多說點,再多去抱抱他就好了。

要是那時幸福能更久更久就好了。

要是那時自己能不放下堅持就好了。

那段像夢般的日子,倆人所計畫的未來,到Kongphop三十歲時,那時Kongphop也接手家裡公司,也差不多穩定下來了,那他們就領養兩個孩子,一個隨Kongphop姓,一個隨Arthit姓。

一家四口很幸福。

老了兩人也能相依相伴。

那樣的未來是那般的美好。

Kongphop因塞車到家也榜晚了,精神疲憊地跟父母道個安便爬上樓。

門一關上,身上東西一放,同時如全身力氣被抽乾般,倒在床上。

他曾去中國遊學兩年,對中文也略知,曾聽過一首歌,而他也聽這一路,貼合得讓人想哭。

Kongphop隨著耳機傳來得歌聲輕唱著。

……

該說的   別說了

你懂得   就夠了

真的有   某一種悲哀

連淚也不能流

只能   目送

我最大的遺憾

是你的遺憾   與我有關

沒有句點   已經很完美了

何必誤會   故事   沒說完

還能做什麼呢

我連   傷感   都是   奢侈的

我一想念   你就那麼近

但終究   你都不能

陪我到   回不去的   遠方

原來我很快樂

只是不願承認

在我懷疑   世界時

你給過我   答案

我最大的遺憾

是你的遺憾   與我有關

沒有句點   已經很完美了

何必誤會   故事   沒說完

還能做什麼呢

我連   傷感   都是   奢侈的

我一想念   你就那麼近

但終究   你都不能

陪我到   回不去的   遠方

原來我很快樂

只是不願承認

在我懷疑   世界時

你給過我   答案

我感覺到幸福

是看見你幸福

曾經親手把時間變慢

可惜我們   沒有等   我們

最後,我們還是沒能成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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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亦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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