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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英雄(短篇小說)

悲劇英雄

一無所有?或許算也不算吧,世界如此待他,是非對錯,我心裡,一直都有答案。

「你覺得我是怎麼死的?」眼前說話這人,單手撐著下巴,看似毫無城府可言,卻能覆手掌控陰間地府。這地方本是不允許任何人隨意踏進,就連天帝要來此處也必須知會一聲。

但她卻敢貿然闖入。

「這裡環境還真差,跟我們那邊沒什麼差別嘛。」她看著四周的造景,大擺的環繞幾圈,勾起嘴角伸出手,一攤開便是我床頭的那本書籍。

「羽,妳別太過分,還來。」明白她究竟拿上了什麼,臉驀然沉了下來。

沉了。頓時一愣。

手不自覺撫上戴著表情的臉。

好不真實。

見如此,羽發出了極不悅耳的咯咯笑聲,令人十分作嘔,「果然。」

「而且說來,我可是知道這件物品的過去喔。」她換了個姿勢,提著它晃動不止。

「羽。」我放軟語氣,畢竟東西在她手上,縱使萬緒也無可奈何,「妳到底找我做什麼?」

「我說了,你覺得我是怎麼死的?我腦中一直有個人,容貌模糊,卻又自稱自己是羅賓漢,接著便聯想到你。」她又重複了那句話,不過這次多增加了幾句,但語氣更為不耐。

挑釁、不恭。

曾經在好幾次三界大會遇過羽,她總表現出一副冷漠不近的態度,與其他真仙及天將格格不入,完全跟眼前此人截然不同。

何曾想過她也是人,何曾她也有這般模樣。

半閉雙眼,我肯定的看向羽,「我不知道,這要問妳自己。妳有記憶符咒。」

羽放下手中書本,用著輕浮的語氣淺笑,「我的記憶符咒不能自己打開,所以才想要你猜。你說,讓戰國赫赫有名的人物猜我這個無名小輩的死因……不是挺好玩的嗎?」

「羽,我相信妳不會真的這麼閒閒沒事做。妳究竟怎麼通過天將來這邊的?」剛問完,她突然起身把書籍扔了過來。我順勢接住,眼角瞥見她臉上情緒。

真實至不敢置信真的是那人,那使天喚地的她。

見我沉默,她用一種輕蔑的眼神對上眼,「哼!這你哪兒管的著。先說,輸的人,可有懲罰的。」

呵,懲罰?

我屈某何時懼怕?要玩是吧,那我就捨命陪君子,陪妳玩一局。

「墜海死亡。」也不知道為何,腦海中突然閃過細瑣畫面,隨字句脫口而出,「我猜墜海死亡。」

她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挺滿意的答案。那我就隨便猜個自然死亡吧。」

隨便猜?妳來這裡就是跟我玩這個無聊的遊戲?

「那就這樣吧,先走一步了。」說完羽就撕破虛空,即將離開此地,在這之際,我怒吼了一聲,便把她從虛空震了下來。

「妳,到底是誰?」

我低吼了一聲,懷疑此人的身份。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輕佻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鬱許多,但眼神飄了一下,似乎是在看自己身後的人,但隨後還是騰空閃身離去,並在離去前說:「我不跟你計較你把我震下來的後果,還敢問我是誰?省省吧屈平。」

屈平……究竟有多久沒聽到世人這樣叫我了?

撕裂的虛空瞬間飛出一張符咒,是她的記憶符咒。

看了,便知。

但看了……似乎也改變不了什麼,讓我當這個壞人,妳夠狠的羽。

「讓我來說吧。」你說是吧,那悲劇的英雄,羅賓漢。

世界,混濁不堪,但生不逢時,眾人皆醉,只有我獨醒之時,我必須做些什麼,哪怕……

凌晨,外頭傳來刺耳的甩尾聲,而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

緩慢的走去外頭,這次,我必須將他伏法,不能再讓他造成其他人的麻煩了。

「逸晨,你這樣子,不累嗎?」他穿著漆黑的燕尾服,有幾塊地方滲滿了鮮血,外面稀哩嘩啦的下著雨,一滴一滴沉重的落在我的心上。

整個世界隨著轟轟的車鳴聲而沉重。

「抱歉小雨,實在是身不由己。話說,好久不見了,要走嗎,老地方?」他提起一箱黑色公事包,我深吸一口氣,稍稍往後一步,右手抓緊身旁隨身攜帶的手槍,看了他一眼。

至此,我必須做決定。  

「你不累,但我累了,疲於奔命,幫你收拾爛攤子,就算真的這個世界如此混濁,你這樣,最後得到了什麼?」左手漸漸縮成拳頭,剛做好的指甲深深的扎進手心裡,好痛。

「我只知道我得到了現代羅賓漢這個稱號……劫富濟貧,夠帥了吧!」他邊說邊笑了,那充滿星星的眼睛一下子彎成月牙的樣子。

「下車!」我狠下心來打斷他的話,把腰間的槍拔了出來,槍口對準了他。

瞬間收起笑顏,逸晨雙手一攤,眼睛掠過黑幽幽的槍口,最後直視我的眼睛,也不下車,就只是躺在座椅上,「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一起去看龍舟的時候,妳還記得妳說什麼嗎?」

那時,世界還明亮著,還有著天使般容光的你;而現在,蒼老了不少,身上總是沾滿了鮮血,是你的?還是別人的?

「我說屈原好可憐,只能跳河以死明志。我以後想要當警察,打擊那些壞人,拯救那些跟屈原一般遭遇的人。」語畢,他便打開車門,彎著身子出來。

他把當初回我的話接了上去,「當這世界,眾人皆醉,然而只有我獨醒之時,當妳有難,哪怕與天為敵,我也要逆天而行。」話落,身後便劃出了一道閃電。

「你……真的要與世界為敵嗎?哪怕是包括我嗎……」我的眼眶盈滿淚水,槍口緩緩地往下。

「不包括妳,妳知道……」阿晨深吸一口氣,接著又說:「當初妳父母被捏造犯罪的證據,我終於找到了,妳猜在哪?在妳現在的偵查隊長男朋友那邊。」

他從包包扔出一本文件,裏頭所有的對話紀錄,以及所有的監視器畫面,都一一在這個文件夾裡,而原來檢察官及所有的人,都收受賄賂,包括我摯愛的男朋友……

「這是要幹什麼!我男朋友怎麼會有……」我不敢相信,怎麼會!

「這幾年沒聯絡妳,抱歉。」他眼神略有疲倦,似乎道盡他這幾年的辛酸血淚。

「你……幹嘛當初不解釋。」

當初,我父母被捏造將公司惡意脫產,捲款逃跑,檢察官查出是阿晨所為,我不但不相信他的解釋,還惡言相向,劍指他就是犯人,那時,我看著他的眼神,盡是灰心,以及無盡的絕望,現在,他卻還是現在用著笑容面對我,那該有多大的勇氣以及相信,相信我會再度,相信他。

「待會還有更勁爆的劇情發生,不信妳看。」他把那些文件拿了過去,高舉於天空,彷彿是故意要給某人看似的。

上頭瞬間有一發子彈射了下來,幸虧打偏了,打到車上,但車身瞬間凹了個洞。

「小雨,妳還相信這個世界嗎?或者說,妳還相信我嗎?」他的氣息從額上落下,驀然伸出手。還沒反應過來,第二顆子彈便在此時落下。這次,子彈卻沒再留情,逕直射穿了他的手臂。

第三顆隨即命中他的左肩,似乎是想要把他擊殺在此地。

他低低咬唇出聲。想抬起頭喊他名字,卻發現自己四肢抖得不成樣子。

是啊,不相信,我曾以為能相信的,但這份相信卻想傷了我,卻也已經傷了他,傷的滿身瘡痍。

「我們……走吧,小雨。」他身子搖搖晃晃的,但他手依舊懸在那,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拉住他。

他立刻鑽進車內,諸多子彈馬上從上方落了下來,打中車子的清脆聲不絕於耳,煙硝更籠罩整個天空。

我趕緊躲進車內,車子立刻就發動起來,奔馳逃逸而去。

「我、我們現在要躲去哪?」

「繫好安全帶,我要加速了。」說完他把車速提了好幾個檔次。

「黎逸晨,趕快停車,釋放人質!」後頭的街道瞬間出現幾輛車子,為首的警車正怒吼著阿晨,但阿晨不但車速不減,反而把油門往死裡踩了。

「不去老地方了,小雨小姐,妳說去哪就去哪吧。」他的聲音顫抖著,他握住我的手,手溫盡是寒冷。

外頭出現漫漫火光,夜裡的火光猶如白天般地蔓延著,好不容易,甩了幾條街道才終於甩掉後頭的警車群。

阿晨把車開到一個巷子裡,暫時熄火停在一旁沒有街燈的地方。

「咳咳……終於甩掉了,換台車吧,這台太顯眼了。我這裡有安排一台車,走吧。」他出了車門,試圖站起身子,卻搖晃不止,彷彿視線模糊的令他看不清,只能勉強靠在身旁的柱子。

看不清了,是看不清了。眼眶一熱,竟也連話都說不好,「哪兒都不去好嗎……我,我只希望你活著。」

淺勾起嘴角,他朝我輕笑道:「我會沒事的……我先睡一下吧,一下就好。」話落,扶在柱子上的手默然滑下。

「黎逸晨!你給我醒來!不能睡……不能睡啊……」身體緩緩地蹲下伸手想要探他鼻息,卻被他一手抓住,只見他露出燦爛的微笑說:「怎麼,想偷吃我豆腐?」

「誰、誰要吃你豆腐,我只是怕……」還沒說完打滾已久的淚水又忍不住落了下來,他身體顫抖了一下,把我擁入他的懷裡。

我低語道:「阿晨……對不起。」

「就說沒事的,我不是還有力氣嗎?只是不小心而已,好了別哭了,再哭小雨就要變成大雨了。」他抬起他的手,順著我的眼角將我的眼淚擦去,看起來極為勉強。

他將我抱了起來,邊走進車內邊說著:「小雨妳會開車吧。」

「當然會。」、「那妳開可以嗎?」、「嗯。」、「記得別走大馬路,現在警察已經在交通要道上設下關卡了。」、「那我們去哪?」、「妳想去哪就去哪吧。」、「海邊如何?」

「嗯。」結束一連串的對話之後,他就昏睡過去了。

我發動引擎,看著遠方的曙光,即將升起。

破曉之時,海風徐徐,卻吹不回世界的單純美好,更待何時,我選擇忘卻一切,眾人皆醉,他選擇逆天而行,而我,選擇沉眠在他的烏托邦,永遠做他的小雨。

*

開了不知多久,隨後到達了波光粼粼的海岸邊,停在沙灘上的車子,跟這風景十分不搭,也跟這世界格格不入,時間滴答滴答,緩慢的走,彷彿是想要凝結這段時間,好讓我彌補這段不在他身邊的日子。

在阿晨昏睡的這段時間,我思考了很多,這世界,到底是為了人們的今日慾望而滋長,還是為了明日黎明的希望而滋潤?這些年來,社會醜態百出,就連身上的警徽,也一一隨著這世俗隨波逐流,啃噬那正義的象徵,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正義,而社會,又是什麼正義……

「小雨,對不起,我不該連累妳的。」雖然知道他的語氣是在說夢話,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送給了空氣中的寧靜。

我才該說對不起,對不起,當初錯怪了你,當時的字字解釋,猶如銀針一般的,貫穿到現在的我身上,我該怎麼彌補你,彌補過去的傷痕。

突然,手機的警告響起,我發覺不妙,因為我的手機是特殊訂製,只要被追蹤,馬上就會通知。

我怎麼這麼笨,早就知道把手機給丟掉。身為警察還被人追蹤,可笑,但這世界,可惡。

瞬間,警鈴四起,糟了……

警察馬上包圍住我們,只剩身後那片美麗的海洋。

「黎逸晨,趕快出來,不要再一錯再錯了。」在前頭拿著大聲公溫情喊話的不是別人,而是我那掛著偵查隊長警徽的警官男朋友。

這時阿晨正好被四周的吵鬧聲醒了過來,「唉!還是被抓到了啊,小雨,這樣吧,我出去,接受司法制裁,妳就趕緊駕車逃跑吧,妳沒有任何刑責的,這台車我是請妳父母掛在妳名下,妳駕車逃逸不會有任何肇責,至於證據,我都有備份,已經轉交給妳父母了,這裡有張到法國的機票,所有的事情我都幫妳準備好了,快去找妳父母吧。」說完,他依舊擺出那從容的笑容,從口袋拿出皺皺的機票,以及一些歐元。

心裡不禁酸澀了好幾把,他為了我付出了多少,而我回報他,又有多少,越是那份笑容,那份酸澀感就越來越沉重,演變到後面已經變成了怒氣。

「你要幹嘛!我是這種人嗎!見死不救?黎逸晨,說這麼多幹嘛,事到如今還不肯原諒我嗎?我知道我當初錯了,你為什麼要出去?你明明知道,出去了之後,再也回不來,再也看不到我了嗎!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當初錯了,但我不希望我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懷著悔恨的心情,度過我那悲慘的下半餘生,我希望我接下來的日子裡,有你相伴。」說完,我便把唇瓣送了上去,此時此刻,不畏什麼,甚至是不為什麼,今生今日,有你相伴,便已足夠。

「攻堅!!」外頭的人喊著,但他們喊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小雨,他們……唔!」

「閉嘴!別說話,現在是我跟你,不是他們跟我們。」說完,唇瓣再度落了下去,與此同時,我把油門狠狠地踩下去,躺在阿晨的懷裡,直到沉沒於海面之下。

我想明日的報導,會這麼寫著:被世人稱為「現代羅賓漢」的黎姓通緝犯因畏罪而駕車直衝海裡,而方小雨警官,則因黎姓通緝犯駕駛贓車而遭致追撞而因公殉職。

絕對是如此,畢竟,我可是警察。

此生,我對不起你,而我不願勾起這段悲苦的一世,所以選擇遺忘一切。

來生,如果可以,我願重新開始,還你一世。

這次我來找妳了,欠我的來生,什麼時候還?

*

過了數日,自稱自己是羅賓漢的男子已經講完他的故事,卻還是待在這裡,遲遲不肯離去,「我說,你什麼時候要走,這裡是我的寢室,你不要佔據我的床好嗎?」

「屈平,喔不好意思,屈原,你說啊,那個名叫羽的,喔正確來說她的名字叫做小雨,你覺得她當時跟你打賭,你猜是為了什麼?」這不重要,我已經快暴斃身亡了。

「我怎麼知道,你可以走了嗎?我想睡覺,為了聽你跟羽的故事,雖然故事很精彩,但我已經好幾天沒睡了,拜託行行好,求你了。」我屈某何時這麼拜託人了?但這裡有江的話,我一定會再投江一次,拜託別讓我再來這個地方,轉世都比這個人聒噪的還要來的好。

「屈原,你可算是我們兩個的定情誓言欸,欸,她過來了!算了,你去睡吧,我來招呼她。」說完我大手一揮,把我們兩個的位置對調過來,他起身拂了拂袖子,便大步邁向他的歸屬。

但自己還是忍不住放大意識偷聽了他們說話,畢竟,或許他們的故事,或許在等等的瞬息萬變之中,又會寫下另一篇絢爛的章節。

羽看了看四周,見無人影,放聲大喊:「屈平在哪?而這場勝負,又是誰贏?」

羅賓漢這時出現,作揖說道:「屈平前輩已不在此空間,這場勝負是閣下輸了。」羅賓漢這人不但會說故事,還會撒謊。

只見羽見到羅賓漢之後,眼神的淚珠不禁稍稍有些滿溢,但從羅賓漢的角度根本看不出來,接著她便說道:「你是何人?為何他離去?而我輸,此話怎講?」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閣下已不知前世記憶?」羅賓漢故作淡定,但手中顫抖在我眼裡一目瞭然。

「如果知曉,便不會踏入此地,打擾屈平。」

「閣下不知,我卻略知一二,閣下,在閣下將死之時,曾在心裡默念了幾句話,恰好被天帝所知曉,天帝看閣下悲苦一生,便讓閣下來掌管地獄,並且封閣下名羽,為等待來日,將有一人來此地找尋閣下,那日將是破曉之時。」說完,記憶符咒釋放出刺眼的光芒,從羅賓漢的口袋中飛了出來,直衝羽的腦門。

光芒漸消,宛如無事般的,良久,只見羽沉默不語。

「此生,我對不起你,而我不願勾起這段悲苦的一世,所以選擇遺忘一切。」羽緩緩道出這幾個字,跟故事講的一模一樣。

「小雨,我來了。」羽似乎還在適應剛剛迎面而來的記憶,並未回答羅賓漢。

「我是小雨?誰是小雨?我是羽,不叫作小雨,你到底是誰……」看來記憶符咒失效了,羅賓漢,看起來你跟她的緣分已盡了。

「已盡個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聽,等等我就讓你三天三夜無法入眠,讓你度日如年。」羅賓漢突然傳音,差點不把我給嚇死,而且偷聽這麼難聽的詞彙,我明明就是放大意識、放大意識。

只見羅賓漢不再理會我,但他的表情有些錯愕,眼神中散發出無奈的情緒,卻還是強忍住,燦爛的笑著。

「我是羅賓漢,妳……還記得嗎?」

「不記得。」

「龍舟?」

「不記得。」

「那妳……還記得什麼?」

「記得……」話未說完,羽便俯衝到羅賓漢面前。

接下來便是不可言喻的激情畫面,我年紀大了,禁不起這樣的刺激,便先把意識收了回來,默數幾秒鐘之後,再放回意識。

「呼……你剛剛問說我記得什麼,我記得……我想你了,阿晨。」原來羅賓漢前世叫阿晨啊!

「小雨,妳、妳剛剛就記得了?」

「一開始就記得了,為了引你出來,躲我躲這麼久,還什麼閣下,明明知道就是我,你以前最好是有這麼拘謹,白目!你該當何罪。」看著羽如此小鳥依人地依偎在羅賓漢的懷裡,看了真是不習慣,還有點怪不舒服。

「對不起,我這次實在是身不由己啊,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羅賓漢,你這次可說是栽了個大坑啊!

「再吵,我就把你埋進大坑。」羅賓漢再度傳音過來,他到底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只好嘆氣說道:「呦呦呦呦,年輕人火氣別這麼大,人家不就想你了嘛,還不好好安慰人家。」

「老屈,你閉嘴,再吵我也把你埋進大坑。」這次換羽傳音過來好啊,現在兩個人都要欺負老夫我就是了,還個別傳音,你們年輕人好樣的。

不就是閉嘴嘛,奇怪,現在年輕人都不給老人家一點尊重的。

「你這次不管什麼理由,我一概不接受!」說完看到羽把羅賓漢抱得更緊了,真是傷了老人家的老眼。

「但准許你有彌補方式。」雖然老夫的耳朵比起以前不怎麼好使了,但這點呢喃的聲音還是聽的一清二楚了。

「怎麼彌補法?我洗耳恭聽。」只見羅賓漢挑了挑眉,似乎是很期待她的說法。

好了好了,接下來的話再聽下去,我就要找潭江跳下去了,有夠肉麻無比,況且還是從羽的嘴巴說出口。

漸漸把意識收了回來,然而最後依稀聽到羅賓漢說:「這次我來找妳了,欠我的來生,什麼時候還?」

只聽羽嬌嗔一聲:「來生,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願重新開始,還你一世,這一世,我願陪你行走天涯,你做你的羅賓漢,而我永遠會是你的小雨。」

聽完之後,我不禁莞爾一笑,羅賓漢,這次,你要怎麼做?為了羽,繼續做你的悲劇英雄,還是,為了守護她,只能隨波逐流,而不逆天而行。

我想,答案已經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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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嗯……全程都有個問題
我有時都搞不懂到底誰是誰,你好歹給個名字吧!
說話的時候尤其重要,我都看不懂誰在說話了!
一下我一下你,人稱代名詞要好好用啊!
2020-01-27 11:24 透過電腦版 回應
好,謝謝你的建議,我會好好修正的~
2020-01-27 22:01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