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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練習《都可以小姐》

      你知道這座島上最有名的人是誰嗎?說到此人,家喻戶曉,人人皆知。她姓都,名可以,是各縣各市各鄉人氏。你絕對看過她,也絕對聽別人談過她,都可以小姐的名字,經常掛在許多人的嘴巴上,因為她是全島人民的代表。

      都可以小姐的外貌,和你和我一樣長得都還可以。她有一雙眼睛,可以看得到大部分的東西;有一對耳朵,可以聽得到大部分的聲音;有鼻子和嘴,我們能聞到的味道她也可以聞到,我們能嚐到的味道她也可以嚐到;她的腦子也還可以,就跟我們一樣,有時記性很好,有時卻又很健忘。

      她經常講:「無論什麼東西,隨便選一個都可以,何必那麼挑剔呢?」

      她小的時候,長輩給她買衣服,黑色跟白色,她選了白色,回家後,她媽媽叨唸她:「白色的衣服比較容易髒,你怎麼選白色呢!」她笑著說:「黑色跟白色,不是都可以嗎?」

      她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有一次考試,考了六十分,比前一次考試低了十分,老師問她,她聳聳肩,說:「七十分跟六十分,不是都可以畢業嗎?」

      後來她在一家房地產公司做仲介,她也會推銷,也會賣房,只是態度不積極;別人賣出十棟房屋,她才賣出一棟。上司不滿意她的表現,常常訓她一頓,她都是小聲地嘟嚷:「賣十棟跟賣一棟,都是有賣出去,不是都可以嗎?」

      有一天,她跟男朋友約好要一起去吃飯,男朋友問她幾點方便,她說都可以;男朋友再問她晚上六點吃飯、五點半去接她可以嗎?她說都可以;等到五點半男朋友來接她的時候,她還沒準備好,匆匆忙忙打理好自己再出門時已經六點了,男朋友對此感到不耐煩,她邊道歉邊說:「六點吃跟六點半吃不是都可以嗎?」之後男朋友問她要吃什麼,她回答都可以,結果男朋友生氣了,就跟她分手了。看著男朋友離去的背影,她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道:「他未免也太挑剔了吧!吃什麼東西不是都可以嗎?」她一邊說,一邊孤零零地走回家,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男朋友會跟她分手。

      有一天,單身很久的她參加了婚友社,婚友社為她安排了相親對象,說是一位姓程的舞蹈老師,她興沖沖跑到約好的地點見面,沒見到程老師,卻碰到了一位也在找對象,姓陳的武術老師,都可以小姐坐在陳老師的對面,知道搞錯人了,但寂寞久了,又恨嫁的不得了,她想:「反正程老師跟陳老師都可以,那就選他吧!」於是兩人一拍即合,閃電結婚。不到一個星期,都可以小姐就因為意見不合和陳老師離婚了,她對大家說:「單身跟已婚也都可以,什麼事都可以就好了,何必那麼挑剔呢?」

      她離婚之後,大家都羨慕都可以小姐做什麼事情都隨心所欲,恣意妄為;大家都說她一生不挑三揀四,不吹毛求疵,真是一位和善的人。於是大家給她取了個稱號,叫她「隨和女士」。她的名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廣,成千上萬的人,都學她的行為。於是人人都成了都可以小姐──然而所有人從此就成為了不肯上進,只保持中庸的人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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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

仿寫   胡適《差不多先生傳》

其實是上課的作業,老師讓我們仿寫中文課本經典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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