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的女孩-上

那不知道已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單純可愛的少女情懷；現在想起還是讓人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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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要看這討厭的數字多久阿？」小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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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已經秋天了，卻還是潮溼悶熱，空氣中混雜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怪味。在這不大的教室裡頭，味道躲在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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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教過你了嗎？連這簡單的都不行；還想考試過關？我看你們田田是當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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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中是讀一所私立女校，既然是私立的，可想而知，各式各樣的怪課程和多道數不清的能力分班可說以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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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中時有幾個極為要好的朋友，而小璿就是其中一個。她長的其實還不錯，白白的臉蛋，瘦瘦的身材，鬼靈精怪的個性早就讓許多男性友人敗倒在她裙底下。可成績其實也不算差，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有數字的東西就是沒辦法克服。或許是女校的緣故吧！在學校裡，像我這樣不討厭數學的人可說是少之又少，每次一到分班上數學課的時間，總是聽的到教室各個角落傳來拒絕數學的哀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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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就說啦！數學這兒東西不是給人看地！你當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怪胎阿？」小璿毫不猶豫的給我一句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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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要是今天做你旁邊的是帥哥，或許你就會讀了吧！」我已經放棄溝通與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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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不簡單，快找數學家教阿！最好要是那種大一高材生，高高的、靦腆的、私文的……」君君瞇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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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要笑起來很帥的！」淇淇補完最後一句，便和君君擊了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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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夢是可以繼續做，但也要是時後認清現實。」我已經不想裡她們的粉紅家教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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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君和淇淇也是我高一重要的好友，或許是異極相吸的概念吧，她們兩個的理科也是一個禁止觸碰的領域，偏偏跟我這個喜歡數學的人完全相反。君君是個台日混血，有人說混血兒的智商都比較高，但對她來說，只要有數字，大概就跟五歲小孩一樣當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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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沒有夢想的傢伙！」面臨崩潰邊緣的小璿像是充完電般突然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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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小魯蛇！哈哈哈哈！」她們笑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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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娘不發威，當我是病貓阿……」我挑了挑眉，邪惡的看向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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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噹噹噹～」就在這時鐘聲響了，大家一哄而散回到座位上，也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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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現在，對於女校還是充滿各種疑問，我總覺得女校是個神奇的地方。下課時什麼是情都看的到，有尖叫的；有扯頭髮的，有大笑的；有掀裙子的，毫無顧忌，絲毫沒有形象可言，但一到上課，大家卻又可以像是關掉開關般，乖乖坐在位子上，不管是睡覺還是自習等老師，但反正是安靜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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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們知道嗎？晚自習的數學解題老師要換人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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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習前的用餐時間，大家各自和好朋友圍一圈坐著聊天吃飯，或許吃飯配閒話會比較下飯吧！在這時的教室總聽的到各式各樣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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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換誰阿？」我邊問邊咬下一口雞排，這家便當大概包了我高中晚餐，椒麻雞排是我最愛的口味，把那整盒椒麻醬倒在飯上一起吃真的是人間美味，高中會變胖那麼多絕對不是沒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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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是一個清大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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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清大高材生！不會吧……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阿……」淇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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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需要你準備阿。」我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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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過了，在私立高中，學校升學，所以晚自習和解題老師之類的事情可說是家常便飯。我曾經想對抗這種令人凡悶不堪的體制，但班導的一句「那你幹嘛來私立學校？」點醒了我，讓我決定還是省點麻煩，安安靜靜過三年。雖說剛開學沒多久，就完全失敗，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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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又是大一；又是清大，還真讓大家有想像的空間。」我轉了轉眼珠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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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呢？等著看下去囉！」小璿咬下最後一口飯，便前去處理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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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習還是一樣無趣，老師在前方掃視大家，我們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都得偷偷來，但或許是嚴格吧！這為「偷偷來」這種事情增添了另一番趣味，有時不是真心要做，而是想要挑戰權威的那份心情，可說幾乎乎人人都有。記得有一個在中秋節前後的夜晚，夜空上的月亮大的不像話，晚自習中的大家居然就在教室裡興起了偷吃月餅、柚子；並請偷拍月亮的活動，這是一場毫無意義又脫序的活動，還有一次接近吃中飯前，大家實在是受不了飢餓，便開始偷吃東西，這也是場除了飽足肚子以外；沒有其他意義的一場活動。你問要如何完美達成這些活動？相信我，只要你能靈活運用「偷偷」兩個字，你大概就成功了，畢竟，它是這場活動的經隨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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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一如往常的像機器人書寫時，一幅道現在都還難以忘懷的畫面出現在我眼前，一個年約二十的男生輕輕從教室門前經過，高挑纖細的身材；白白淨淨的皮膚，一看就知道是讀書人，臉上那兩圈斯文的眼鏡圈出他那溫柔的眼神。他默默走進教室，在教室後方找了位子坐下，他不理會我們的目光；自顧自兒的拿出書本和筆記，安靜的寫起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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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他就是那個新來的解題老師阿」我突然回神過來，這時一顆紙球像我飛來，我瞇了瞇眼瞪像那群不好好晚自習的姐妹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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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條上寫著：「我們說得對吧～超帥的吼！還有，不好好晚自習、一直偷看的人是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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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尷尬的轉了轉眼珠，不愧是姐妹，連我之後會想到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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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他們個白眼，不想在交談。但他們說得可真沒錯，那老師確實很帥，或許也沒有道那種程度，但以他的感覺，確實會讓高中少女臉紅心跳。就這樣，我們班度過了一個詭異的晚自習，雖然秩序是異常良好，但我可以感受的到；彼此的心理狀態可說是暴動的不得了，有如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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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硬「ㄍㄧㄥ」到了下課，當老師離開教室的那一瞬間，全班像是從籠子中解放的小鳥，吱吱喳喳，吵得不可開交，淡說真的，對我們來說，要嘛快點背著書包閃人；要嘛再這裡把教室搞得比好市多還熱鬧，我們談不上嚮往自由的小鳥，比起那，我覺得「把所有人上了發條；再一起放開」這形容更適合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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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那個怎樣？不錯齁！」淇淇一個搭肩往我身上壓上去，那絕對不是普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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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豬，你很重，快起來。」我覺得她壓得我少了半條命，「還有，別把他說的像你小孩一樣。你當你他媽要介紹兒子娶老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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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反對？真的帥吧！」她忽略了我的嗆聲，嗯，人果然總是選擇性的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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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好啦，是不錯。」我承認他真的不錯看，「璿哩？怎麼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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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看著遠方的小璿，她目前的狀況是：「神遊其中，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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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煞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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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啦，你才煞到。」小璿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看著淇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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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再想事情。」她拋下這句話就自顧自兒的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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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平凡的星期，我還是不知道我到底作了什麼值得我回憶的事情，沒任何對於未來的期待，好像再一個真空的宇宙，連思想都變真空了。但，他又回來了！他又為我的乏味人生多添一筆名為「害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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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看！」我指著錢方不遠處，一個高瘦帶著文青眼鏡的男生迎向我們這兒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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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璿愣了好一陣子，等到他和我們擦身而過之時，「好帥阿！！！！！」他清聲尖叫，刺耳的聲想在我腦海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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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說你喜歡他吧！」我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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