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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創樂:創作之冬裡,樂音悠揚》 序曲

在一個平凡無奇的寒假冬日裡,名為殷樂的女孩窩在空無一人的客廳裡彈奏自己寫的新曲。

      鋼琴椅上的她,背影有些單薄,也許是她本來就比較瘦弱的關係吧?

      明明只是自得其樂的彈奏著樂曲,但是,說也奇怪,光是看著她的背影和從窗戶照進來的光……

      就會有一種古怪的直覺-   -  

      這個女孩好像很寂寞。

      而且……

      她寂寞到只能彈琴,自娛娛人。

      ※※※

      (已經是第八首自創曲了?這個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殷樂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彈奏著她新譜好的樂曲。

      明明距離她寫的第一首曲子也不到一個月,但是她卻像是在趕公車(?)似的,只要一有空能坐在鋼琴前…她就會有兩、三個小時左右都待在鋼琴椅上,不離開半步。

      -   -   這一切都是為了作曲。

      但是……

      為了什麼而作曲?

      ……其實……她也說不太明白。

      (我只是坐在鋼琴前,拿起紙和鉛筆,彈一個音……然後,就覺得接下來應該要接哪一個音。)

      她在心裡默默為自己解答,手指又是壓下幾個琴鍵,她思索片刻,右手拾起鉛筆在已經寫下一些數字的A4白紙上又寫了幾個數字。

      (如果這裡,左手彈奏的部分改成Do的和弦……是不是比較好聽?)

      明明沒有任何靈感,

      明明沒有放入任何感情,

      明明只是像以前算數學時,放了一些數字套入公式,並加以變化、編織,重覆無數遍……

      為什麼她卻寫了八首曲子呢?

      殷樂為此感到困惑。

      (不過……就算困惑……)

         殷樂煩惱著心事,手裡的動作倒也絲毫沒有耽誤,一如既往的運用簡譜中代替音符的數字呈現出她腦海中的旋律。

      (我想寫就會繼續寫,與其困惑還不如寫到最後,再順其自然的知道答案……)

      殷樂動了動右手握著的鉛筆,改了幾個數字。

      (我腦海裡到底有沒有旋律?如果有的話,又為什麼還要改這麼多次呢?還是說……腦海裡的旋律出來後,就變了調?)

      今天的她就算寫曲還是像在算數學、套公式……但是她的煩惱卻也和往常無異,任由自己的意志,把它從中間掐斷。

      然而,

      只有自己一個人存在著的客廳卻讓她忍不住回憶起寒假前的那些時間……

      ※※※

      這是在寒假來臨前幾天裡,冬日早晨的十分鐘下課時間。

      殷樂所屬的班級裡,好友齊璿弦左手捏著紙條左邊,右手捏著紙條右邊,將一張中央大大的寫著   『你們都討厭我!!』的紙條攤在殷樂和梁裴諼的眼前。

      (臥槽,這是第幾次了?)

      梁裴諼滿臉的不耐煩。

      (我說……還能不能好好寫文寫曲畫圖了?)

      殷樂的眼神死到不能再死。

      「誰討厭妳了?」殷樂非常無奈,這話總得有個人來說,但那個人絕對不是齊璿弦,更不是梁裴諼,畢竟前者就是鬧脾氣的人,後者則是沒那個心情好聲好氣的關懷一句。

      『妳!和妳!』齊璿弦的眼神大剌剌的表達出她想說的話,一手保持捏著紙條的動作,另一手先是指向殷樂,接著是指向梁裴璿。

      「「……」」

      梁裴諼此時此刻已經不想再理會她了,一埋頭,繼續寫她的國語習作訂正。

      齊璿弦看著梁裴璿,氣的直跳腳,偏偏她又不能對她怎麽樣,於是只好回復到兩手一起捏著那張紙條,宛若犯人穿著黑白相間的囚衣拍個人資料照的站姿,罰站似地,直挺挺的站著乾瞪眼。

      殷樂是知道梁裴諼的性子,明白她是不會在齊璿弦乖乖低頭認錯前和她廢話,只當習慣了這樣的鬧劇,開始她的說服大業。

      「我哪裡討厭你了?」殷樂很無奈,這樣的鬧劇已經重覆上演了太多太多次,結局往往都是梁裴諼什麼話也沒說,齊璿弦就乖巧認命的去向對方道歉,自己有時倒是沒有得到對方的諒解……

      (所以!還是先撇清關係再說其他有的沒的!)

      (-   -   方才是保命[友誼]之道!!)

      「都不理我!!」齊璿弦忿忿不平。

      「……我不是不理你,而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啊?」殷樂也不知道這樣的話她到底說了多少遍,顯然齊璿弦那是左耳進右耳出,半點也沒聽進去,她只能怪自己不幸,遇到了這樣的朋友,責怪的話反而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那她勒!!」齊璿弦怒氣沖沖指向梁裴璿。

      (呃……其實啊……我覺得呢……被那麼露骨的瞪視著的梁裴璿竟然沒有罵你……她的修養其實比誰都好的說。)

      「……她的國語習作還沒有訂正完。」礙於齊璿弦怒火沖天的氣勢,殷樂低著頭,默默的點出實際情況。

      (事實上就是她是個勤勉、用功的好學生,認認真真的在訂正國文習作……而我呢?懶懶散散的寫著小說……)

      -   -   然而殷樂不敢把這些話說出口。

      「……」這下子,齊璿弦倒也無話可說,只是和我抱怨了下班上的人如何如何。

      「那個婊子剛剛又在那邊說什麼紅螞蟻啊紅螞蟻的……關她屁事啊!這是國外有名的品牌!那些鄉巴佬懂屁!」齊璿弦開口閉口都是婊子瘋狗屁什麼……不過,那也僅只於說她討厭的人就是了。

      (其實,我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婊子。)

      (講真的。)

      (她稱呼為婊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是真的不清楚她在講誰。)

      (滿口紅螞蟻啊紅螞蟻的人幾乎是我們全班。)

      (我的腦容量無法使我判定是哪一個女同學。)

   歪著腦袋思索片刻,殷樂放棄思考,決定不再拘泥於想出題目的正解。

      人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應該要提出來問,就像求學的態度也是如此,所以,殷樂相當老實的問了。

      「……哪一個婊子?」殷樂誠心誠意的問了那個埋藏在心裡不到十分鐘的問題,只是那個稱呼有點……該怎麽說?入境隨俗?

      「17號!」齊璿弦不假思索的報出了一個座號,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惹來了鄰座幾位同學的白眼。

      「喔~喔~原來是17號啊。」

      有時候,不恥下問是美德,但有時候,不懂裝懂才不會讓你一直被別人拋白眼。

      殷樂就算不知道17號到底是誰,但還是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不冷不熱的話來表示理解。

      (沒關係噠,就算不知道話題的主角是誰,也不妨礙話題的進行……)

      殷樂正打算繼續和齊璿弦討論下去,卻冷不防收到坐在前方座位上的梁裴璿一記怒瞪。

      「殷樂。」梁裴璿開口喚道。

      「是的,娘親!!」殷樂被那一聲呼喚給嚇出一身冷汗,急忙應道。

      (您不是已經沉默很久了嗎?為什麼不繼續沉默下去呢?)

      「妳還寫不寫妳的小說?」梁裴璿停下手中的筆,冷冷的瞪著我。

      「寫!當然寫!」殷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該笑的是-   -   這麼一來,齊璿弦就一定會放過自己讓自己寫稿,而且,自己還不必扮黑臉。

      該哭的是-   -   這樣一來,梁裴璿就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不乖乖寫稿跑去畫圖。

      (還是後者比較好,雖然,這簡直就像是國中二年級生在玩扮家家酒……但與現實社會同樣的,還有一件事……)

      殷樂一邊目送齊璿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邊體會現實的殘忍無情。

      (那就是,都有截稿日……)

      問世間截稿日為何物?直叫人以死相逼……此乃萬古不變之永恆定理,和無法改變的三角函數……是同樣的道理。

      目送完畢。

      殷樂繼續握著自動鉛筆,寫她與梁裴璿共同合作的小說。

      (娘親……為什麼您是娘親呢?)

      (編編……為什麼您是編編呢?)

  ※註:{莎士比亞的著名歌劇《羅密歐與茱莉葉》中的經典臺詞:「羅密歐……為什麼你是羅密歐呢?」}

      只能說,誰叫殷樂選了這個喜歡殷樂叫她娘親的梁裴璿當合作夥伴……當她家編編……當她家上司……當她家的長官……她家的上級……

      殷樂聽天由命的寫下那一天的日記開頭   -   -

      『~~民國2018年1月不知道幾日,還沒過寒假的三個好朋友仍然開心的玩耍打鬧,值得紀念,值得懷念。~~』   

      梁裴璿不知什麼時候頭湊了過來,盯……不對,瞪著我看。

      「殷、樂。」梁裴璿火了。

      「是的!!娘親!!」殷樂像是早上起床時在說「我已經醒來了!」一樣,瞬間反應過來。

      「嗯哼~」梁裴璿像是對殷樂的回應感到滿意似的,有些自戀(?)的發出了奇妙的聲音。

      「還是說……編編大人???」殷樂不太能理解梁裴璿的反應到底怎麽樣才算是心情好,又試探性的換了個稱呼。

      「嗯哼~」梁裴璿的反應與先前無異。

      「……」到底是在嗯哼什麼勒?

      「還不快點寫文?愣著幹嘛?」梁裴璿回的理所當然,彷彿完全忘了剛才到底是在嗯哼什麼勁。

      (我家娘親終於正常了……)

      那一天的殷樂莫名其妙的很是感動。

      ※註1:{編編-   -編輯}

      ※註2:{編編大人-   -編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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