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的坡度不是很陡,不會讓眼淚直直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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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石子的坡道上,每天依舊換著不同的光景,初綻即凋的紅粉玫瑰,有時會現身偏道草叢中,那樣黯淡的欲引人注目,卻只能落寞敗衰;也有些灰色日子,會有不帶白雲的藍天,湛藍的燦爛用一種刺眼的閃爍灑落坡面;撲通撲通落下的可能是小雨,像謎一般的,朦朧之間帶有的清晰,往往被人們視而不見,小雨也不開口,滴滴答答是他完成的時光……螞蟻在路面上爬成一條線,我繞過牠們,走著,緩慢上升的坡度讓我有些吃力,回首一望,卻只不過一秒的起點,一年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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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頗石子礙了步子,腳跟泛出血痕。可這條名為思念的路,我無法自拔,這路程,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以你的刻苦,走這麼一條我要走的路,以你的溫善,面對途中的一草一木,以閱盡的豁然,抗住濃夜十二點的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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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的還有時間,你曾經伴著他,巍然走過七十八年的時光,然後被遺落在某個風狂雨躁的日子裡,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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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我成了時間的旅伴,並肩走過這幾近沈默的道上,極少提起自己的存在,每每方開口,龐然的震懾總使我無法承受,他的身形彷彿很長,一瞬即逝的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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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深墨濃色的天空一輪明月映空,柴碳焚燒的煙味四起,本該微涼的氣溫遲遲未降,石子擠壓的喀喀聲和和了時間的氣息,腳跟泛紅腫脹,無法癒合的傷痕是不同光景留下的,更多是最初那場寒風暴雨留在身體裡的餘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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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張狂不可馴服,任憑它的旋轉扭動,風捲過煙塵,黑灰參雜相間的紙燼重重揚起,飄入小廳紅光幽暗,那兒有你初生六月的曾孫女,小小身軀不安份擺著,咯咯笑聲使她顯得無知而快樂,遺傳自曾祖母的大眼盯著各種未曾謀面的事物——包括你嗎?聽說嬰孩的雙眼能窺見我所無法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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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著簡單紋路,小小長方形木牌立在關聖帝君像旁,映著微弱燭燈。紅光相泛,煙縷充斥僅四坪不到的閣樓,各式雜味參在一起,刺激而腥血漫開,尋常卻不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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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有股呼之欲出的嘶吼,來自彼方,向往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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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從我未知的那岸,,捎來指路的地圖,別讓我迷惘,找不著你的身影而無從尋覓,只能在此岸的霧裡,迷失自己。異色世界花蝶紛擾,濃烈氣味環繞,炫目浮華的空間裡,紅塵喧鬧,我帶著坡道上的傷痕,在嘈雜中的煙霧瀰漫,無所適從得庸碌尋覓,尋覓你,或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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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起的紙燼若你輕語散落,覆在我髮間,輕撫,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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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從這樣的循環中獲得藉慰,化入空中的塵燼帶走絲愁,可同時帶來瞬逝的溫熱和失落離意,再拾起一疊素色草紙,如邁著火柴的女孩,燃起火焰,只求那一霎的溫存,能撫過傷痕不癒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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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桌佳餚豐盛,盛著滿溢的思念,魚肉兼沛,酒食充裕,獨缺那晚找不回味道的醡醬麵。或許你已在我耳畔無數遍輕喃,告訴我步驟,我卻只當那陣微暖的風掠過時,呼了一點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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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了自己,
只為想他回來
他一直住在心裡啊...
新年快乐(✪▽✪)
念念不忘,
必有回响。
祝心想事成ヾ ^_^♪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