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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萬個勇者

  推開窗一股冷意鼻腔內部搔癢的一聲噴嚏,讓正在暖機的腦袋迎接日出升起,回首蓬鬆舒適的素色沙發,是一隻毛茸茸的黃金獵犬拉布拉多牠......像是做了甚麼夢,四腳朝天的從鼻腔發出高音,在我手摸摸牠的頭,伸出的舌頭剎那間口水沾的臉頰都是,我搔搔牠的背,輕輕了說了一聲:「貢丸,謝謝。」

  把狗飼料盛滿以後牠便狼吞虎嚥了起來,轉身走向浴室映入眼簾的自己是滿臉鬍渣眼袋浮腫,在左手握起刮鬍刀,稍微清理一邊臉頰,手機從口袋中傳來了震動,兩眼無神的盯著訊息:「過幾天,東西我會搬走,請不要動我的私人物品。還有!貢丸我也會帶走。」

  自己稍稍低頭手角度一劃,在臉頰留下一痕傷口流下一點血,隨手一條毛巾壓在傷口位置,看著客廳玻璃桌上擺滿的啤酒罐,搖搖頭隨手拿起袋子把桌面罐子都往裏頭裝,無意間看見一張薪資明細,深深嘆了一口氣,清楚寫著工作資歷10年經理,津貼費用、資遣補償、公司貢獻獎金......等等,雖然零零總總加起來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注意到備注清楚寫著:「和我搶女人,你不夠格。」

  把那張明細往垃圾裏頭塞,自己嘴角稍稍往上揚,我一聲:「關。」燈具和電視都自動關閉,

  在我關上門時仍可以聽見貢丸在叫的聲音,當電梯打開門,我稍微點點頭跟一位穿著奇特女性打招呼,那叫Cosplay的穿著,雖然從沒見過那張陌生的臉,可能是新搬進來的住戶?沒想太多當電梯持續向下,那女性卻沒有按樓層?當已經到B3要去扔垃圾時,卻發現!電梯卻沒有停止,我注意到發生異狀,仍冷靜地在按了一次B4,電梯仍沒有停止,最後一層B5總該停了吧!電梯仍詭異開始出現,面板上沒有的樓層B7、B33,直到LED面板開始無法顯示,我已經不敢用眼神去看那位女性。

  直到電梯門敞開,那女孩正要走出去時,趕緊看能不能回去!她說話了:「你--別慌張!既然都被選上來到這個世界,何不好好享受一番再回去也不遲是吧?」

  自己吞了口口水,故作鎮定地問:「妳這地方是哪?」

  那看似年輕貌美的女孩,露出微笑地說:「歡迎!來到都拉斯。」

  磚牆破損一處我看見的場景是蔚藍天空飄動著雲層,鬆手的垃圾袋掉在地面,手用力甩在自己的臉上,發出一聲:「啪!」從臉部傳來的刺痛,可以證明眼前的東西是真的,巨大陰影從前方呼嘯而過,當我視覺對上那東西,激動地喊出:「那......那是飛龍!」

      腦中思維很快重組得到一切的資訊,對於矛盾且質疑的東西多不勝舉,就當自己要提問當下,那女孩比我提前地說:「你好被選上的人,這世界或許你存在著許多疑問,但是這都不重要。只要你能擊敗這世界的唯一威脅魔王,你就可以返回原本的生活。」

      我搔搔頭,有點困惑地看著她問:「魔王?別說擊敗他,我連自理都有問題。」女孩嘟起嘴像是有點生氣,幾秒後轉過身又變回那微笑的臉蛋,心想這又不是需要銷售,幹嘛搞得自己那麼假?在思考幾秒鐘後,我又問:「麻煩妳,要就找一個年輕一點的人,妳看看我,都已經三十幾,平常又沒有運動的習慣。看過許多幻想類小說,勇者這種職業風險高報酬低,我實在不懂為何我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再說......殺了魔王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女孩從開始跺腳不耐煩,到終於忍不住用力捉住我的肩膀,眼睛直視著我說:「妳這個沒用的懶蟲,你以為我想要找你這廢渣來嗎?還不是你身上有勇者之血,不然你以為,我哪點會看上你會到這世界。就別說因為女人劈腿你被開除,這懦弱性格加上無可救藥的態度,如果我是你早就上吊自盡了,真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眼看著那副對我厭惡的嘴臉,心理不但沒有難過,反而覺得這真實了很多,我深深吸一口氣。

      「如果無可奈何,那請你殺了我吧!」說完這句話自己閉上了眼,腦中想著已經結束了,既然回去沒有區別,死在這又何仿?一股痛覺從臉頰印上來,我才睜開眼!女孩用鄙視眼神瞪著我說:「垃圾勇者,想死?門都沒有,要死等殺完魔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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