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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真月耽美稿件大募集

[原創][散文][萬聖節祭典][小幽靈搗蛋題][一個故事換一個寧靜的晚上]

坐在靠近課室門口第二行的女生,從中學二年級的四年來都是剛好被編到同一個班上,巧合的程度不只是這個,她的學號剛好是我後面,坐位又是剛好在我後面,連班名次和級名次也是考在我後面接著的一個。其實她長得蠻標緻,班裡數一數二漂亮的女生。該大的地方大了,該瘦的地方瘦了,在學校裏好像有不少追求者。還好是坐我後面,不然我也把持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開始走運,最近換了新座位,終於得到解脫,不用背對她了。但距離也太遠,我換到離她最遠,靠窗又靠後的座位。她大概不習慣新座位,小休的時候老是要我空出我的椅子與後座桌子的空位給她站在我後面。

所以她現在站在我後面,與她的朋友聊起來,好像提到要星期六夜晚探險。

「蕙,妳媽可以放妳到外面睡嗎?」

「沒關係!我只要跟她說有子龍在,就一定肯放我出來。」

她邊說話邊從後抱著我的頸部,胸前那兩個球還一直壓在我背上,我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沒注意⋯⋯可是現在最重要是她說的話。

「蔡芷蕙——我沒有答應過要陪妳一起去。」

「汪子龍——你放心我一個在外面嗎?」

「不放心。」

「那麼你跟過來吧。」

我真的不想跟芷蕙繼續鬥嘴,因為會無止境鬥下去。芷蕙的同班女性朋友,俞佳淇趁我們都閉嘴,接著問我們。

「其實你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在一起?」

「不是!」我們居然異口同聲說了同一個答案

「如果你們其中一個交了男女朋友。」

「絕交!」我們又異口同聲了。

「你們都不想對方交男女朋友,倒不如乾脆升級到男女朋友吧。」

「還沒到對的時間。」

我們再一次異口同聲,三人同時驚訝,我完全沒想到我們連想法都是一樣。可是惹來我後座的男生,張俊藝的怒火。

「幹!你們要打情罵俏滾遠點。」

「不要!」

再度異口同聲的我們,令張俊藝將所有怒火集中在右手的拳頭,從半空中打到桌面。我們準備好迎接巨響,不過只是輕輕的啪一聲。

「放過沒有女人緣的單身狗吧!」

沒法子想像到像他這樣健碩的男生,又帶點小混混的不羈,會說出這些話。更加沒法想像到俞佳淇會主動邀請他。直到我們談到留宿的地方,張俊藝臉色變了,又不斷拒絕。

「這不是有沒有漂亮女生的問題,那個地方絕對不能夠去。每天晚上都有小女孩鬼魂纏著你說故事給她聽,不說的話翌日早上就會整個人都不見,而且星期六還是要重陽節。」

張俊藝的叮嚀,當然地沒有人聽進耳,星期六晚上大家依舊在港鐵站集合。除了原有的四人,俞芷淇也邀請多兩個女生,一個男生來。

「Hello,我是A班方慧妮。大家可以叫我妮妮。」

「我也是A班的馮誠基,叫我呀誠就可以。妮妮是我的女朋友。」

「我是溫海琳。」

「Helen,不要這樣了,我們是來開心,不要一張苦瓜臉啦。」

溫海琳沒有再說太多,感覺很抗拒這類活動。

我們各自介紹完,便在附近的超市買了一點乾糧便坐上的士去到目的地宿舍。的士到了宿舍門前的一段小路,昏黃的街燈和安靜得很不自然的環境,開始相信張俊藝之前的叮嚀,要是俞佳淇不是和我們同坐一台的士,我會叫司機轉頭回去。

司機停在宿舍大閘門前,還說甚麼如果想今晚好好睡覺,要準備好一個好故事。本來我完全不明白司機的意思⋯⋯直到真的發生在我身上。

其實我們入住的宿舍很光亮,地方也蠻乾淨,環境也與外面看的完全不一樣,還以為是破舊,燈光昏暗的那種感覺。這下讓我放下了緊張的情緒,忘記了剛才的恐懼感。

我們梳洗好,換上舒服的睡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轉涼,我感覺到很冷,芷蕙也來抱著我的手臂取暖。

「蔡芷蕙,這樣又會被他們誤會的。」

「汪子龍,他們本來已經這樣看我們。」

「妳覺得冷就去拿被子包住自己。」

「其實我也覺得太冷了明明只是秋天。」

「可能是離開市中心吧。」

突然妮妮和呀誠插入我們的對話,連他們也感受到,我也放下疑心。

俞佳淇叫大家在房間中間圍圈坐下來,關掉所有的燈,把我們所有人都嚇一跳。這裡不是馬路旁的宿舍,沒有街燈可以照進來,四周漆黑一片,眼睛適應不過來,心情變得緊張得很,另一隻手緊緊握住芷蕙環抱我手臂的手。

「不要放開手哦!」

「嗯!」

我們小聲說了兩句,應該其他人都聽不見吧。不過外面突然間有很多小孩在玩的聲音,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我越來越感到不安,心裡發毛。這時俞佳淇亮起LED手提燈,那些聲音消失,我才安心下來。忽然插入充滿稚氣的語氣。

「哥哥姐姐,你們在玩甚麼?」不明小女孩;

「我們準備輪流說故事。」淇;

「沒有懲罰嗎?」不明小女孩;

「沒有哦!」淇;

「小妹妹,妳媽咪呢?為甚麼會跑過來?」蕙;

「因為我很喜歡聽故事。」不明小女孩;

「我們說的是鬼故事,不適合小孩子。」呀誠;

「喂!我沒有說我也要玩。」藝;

「張俊藝,沒想到你這麼膽小。」蕙;

「我不是膽小,我是沒準備。」藝;

「用手機上網找找看。」淇;

「我沒辦法上網。」藝;

「都甚麼時代啦!還用按鍵電話!」蕙;

「我的是智能手機,但是從進來開始,一直收不到訊號。」藝;

「怎麼可能!」呀誠非常激動。

大家都看看手機的螢幕,都發現自己的手機也一樣狀況,開始鼓譟起來。

「沒有網絡,今晚要怎樣過?」妮妮好像在附和她男朋友。

「可以說故事給我聽。」不明小女孩;

忽然冒起陰寒透心的感覺,芷蕙好像也察覺到有點不對勁,牢牢抱緊我的手臂。張俊藝想要逃離,好像開不到,一直在扭動門柄。

——「你們都說個故事給我聽吧!」

俞佳淇沒有察覺到異樣,想要安慰小女孩,走近小女孩旁邊。小女孩不領情,忽然整張臉都變了樣,本來的櫻桃小嘴,嘴角都往上裂開,眼睛也變到全黑色,聲音變得很尖銳,伴隨著窗外雷電落下的巨響,對著俞佳淇發怒。

——「我要聽故事呀——!」

嚇得俞佳淇臉容扭曲,坐在地上動也不動。本來想要逃的張俊藝也被背後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到跌坐在地上,對著房門尖叫著。

「我都說過不要來!隨便找個故事啦!」

小女孩在俞佳淇旁邊走過,嚇到身體僵硬的俞佳淇,無法作出反應。來到張俊藝背後不知道說了甚麼,只聽見他一直在碎碎念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芷蕙大概也聽到張俊藝在碎碎念,直接把頭塞到我的懷裡,我緊緊抱住她,掩著她一邊耳朵,她的手也在我懷裏抖著。只靠著泛黃的手提燈光,依稀可見房裡面發生的事情,其他三人本來在手提燈照到的範圍內,不過現在完全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的他們的聲音。

下一秒似是刀割了甚麼的聲音,出現在房間內。昏暗間有甚麼滾到我的腳旁,摸下去有點毛髮,我拿起來看,張俊藝的臉容出現我眼前,我嚇得往外扔,嘔吐的感覺從胃裡湧到喉嚨,拼命忍住才止得住。張俊藝的頭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扔到妮妮那邊,聽到她在我對面不遠處叫喊了一聲,應該是呀誠趕緊掩住她的嘴巴。小女孩沒有注意到,不過芷蕙大概感受到我的大舉動,問我發生什麼事。

「沒有發生甚麼事情。」我對著女孩吼了一下:「妳要聽到故事才放過我們吧!」

「哥哥,你肯說故事給我聽?」

「沒錯!如果我說完能夠放過所有人。」

「好耶!都是哥哥您最好。」

女孩朝著我飄過來,跪在我在身旁,和一般的小女孩一樣,掛著天真的笑容。我盡力勸自己放下疑心,說起自己的故事。邊說著故事,濃濃的睡意也跟著來襲,拼命忍著睡意直到說完。

我醒來的時後,窗外天色已經光亮。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我馬上坐起來,所有人都是安好睡在各自床上,不過我好像沒有印像自己有到床上去睡。張俊藝的頭顱仍然在頸上,揉揉眼睛坐起來問我發生什麼事——大概是夢吧!

我將我發的夢全部說出來,張俊藝也說自己也有被斬掉頭顱的夢。等所有人醒來說起他們的夢,才發現大家也發了相同的夢。芷蕙走到我床邊,看見一個很可愛的信封,遞給我拆開看⋯⋯

——『謝謝哥哥昨晚說了個故事給我聽。』

昨晚的事情不是夢,是她放過我們而已。

早上離開的時候,我偷偷一個對空房子鞠躬說了聲感謝。

「汪子龍——幹嘛把我們的故事說給小女鬼。」

「蔡芷蕙——我怕得要命,能說的故事只有這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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