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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回憶【短篇】【1】

  明亮光暈灑落在視覺內,周圍除了白......還是白,仍可以聽見耳邊彷彿有人在數落的聲音,用那不耐煩口吻說著:「車速這麼快,難怪會有這種事故。」

  「哎呀!別這麼說。」

  「這傢伙這麼年輕,這種傷勢就算醫好,不是植物人不然就是半身不遂。」

  周圍完全沒有半個人影,我心急如焚隨意選了一個方位,跑.....跑......拼命的奔跑,周圍景色依舊是那純白空間中,讓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移動過?在我無法感受到跑步帶來的心肺功能,下意識的猜想是......我該不會已經死了?

  在我不經脫口這一句話:「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可以看見影像是亮起綠的交通號誌,以千分之一速度播映著由右側被撞上,扭曲擠壓的副駕駛座,讓車體完全是變形,衝擊讓車子不斷翻覆直到慣性速度完全停止,倒過來的車體車門縫隙下不斷滴出紅色鮮血,那幾乎是變形的右側身體,在顫抖著......是一個大男人正在哀嚎,在只在短短幾秒中,因失血過度他無力闔上眼。

  對!所見的這台熟悉車型與身影,那的確是我自己,24歲亞曼凱多一位郵局內低層勞動工作者,畢業於不怎麼知名的大三流大學,被稱為魯蛇為代號的自己,死......對我來說是種解脫?在我還在思考自己人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到外界傳來的低沉像是快邁入中年男子的聲音:「醫師,這位病人右半部身體器官嚴重受損,要如何處置?」

  有氣無力地回答:「恩......35的百分比,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35%機率就得活?拚一下啊!醫師,在這空蕩白色空間,可以聽見自己說話回音,外頭仍是醫師與護士的對話,完全沒有注意到我正在說話,正在咒罵著:「我去你的!上帝,只不過是要上班而以,該死的......要我怎麼接受。」話說著說著,我開始覺得眼前白色空間,多上一點模糊,對!是我在哭,無法明白為何?自己會落到如此下場,就在我無法接受一切的時候。

  白茫茫的空間變成鄉間田野綠色植物與小河流,一個天真無邪小孩腳下踏著泥巴,興奮的裡頭蹦蹦跳跳弄得衣服髒兮兮,我頓時明白!這是我小時候的記憶,是在一位亞裔祖父家玩耍的一個夏天,那時侯的我好快樂,生活無憂無慮能每天冒險,去追求自己未知的事物。

  就在祖父露出那一抹溫暖的微笑,我實在忍不住--在一次落淚,因為我明白自己內疚的地方,影像剎那間移動到充滿動感音樂搭配的重節奏鼓聲,五光十色的燈光閃爍,姚窕性感的女性在我面前賣弄挑逗的舞姿,啜上一口黑麥玻璃的啤酒,手擺放再她的腰間隨著節奏舞動,對方並沒有感到反感兩人進展的很快,和她肉軟的嘴唇激情相吻,在酒精的催化下,已經麻木的理智讓自己和她,到了店外的街頭上,兩人左搖右晃的步伐,充斥的渾身酒氣一直是開心的笑著,就在我叫上了計程車,準備上車時......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另一邊倉促的聲音說著:「不是跟你說好今天,輪到你照顧祖父嗎?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見自己在聽件那通電話,那恍惚的神志像是啟動防衛機關,把那個好不容易到手的女伴推開,從身上竄出不少汗水,深深呼吸幾次......完全不敢置信的說:「司機,快點!快到XX醫院。」

  司機原本兩眼無神的口吻,忽然撐大那充滿血絲的眼睛回答:   「好!」

  油門幾乎是採到底,一路上不曉得闖了幾個紅燈,就在下個轉角能聽見刺耳鳴笛聲與廣播氣的聲音說:「請靠右邊停車。」

  我把車資交給司機甚至多付了一點,請他載那個女孩到聊天中提及的住址,在警察靠近車窗時,當我不穩腳步下車,我彎腰說著:「警察大人,辛苦了。」

  就這麼被警察在背後上銬,當然在這麼緊急的時刻,我奮力掙扎!在嘴邊說著:「現在、就現在不要抓我,家人!在醫院、在醫院我要去探望......」可以看見被一拳就打暈的自己,被體格大上一號的兩位警察扔在警車後座,我永遠能記得!在第二天拘留所的早晨,那酒精未結束的宿醉頭疼的昏天暗地,在鐵製牢房傳來警棍的敲擊,讓腦袋傳來共鳴更加難受,可聽見警察說:「這你的手機,可以滾出去了。」

  在我第一眼看見姊姊,那紅潤的鼻頭與兩頰之間留下的淚痕,在心頭不願發生的事情,果然在她哽咽的說:「祖父以經送往太平間了。」在說完話她仍忍不住流露出淚水,可以看見當下的我完全是傻愣在那裡,像是沒有接受這個事實,明白當時自己的腦內一直是,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叫你不要亂走嗎?

  沒錯!完全沒有反省反而是怪祖父......看著自己被姊姊領出警局,在走出門口時一輛黑色休旅車正在對面那台7715-UYA車牌,從搖下車窗源頭槍管指著警局門口,在我尚未回過神,重心被推往地面身體傳來一陣刺痛時,我坐在地上回頭看著姊姊,虛弱往側邊倒下,身上好幾處被子彈擊中的彈孔,我扶著她問:「姐為什麼要救我?」她逐漸失去血色的臉,無力舉起右手在輕輕撫過側臉,說了一句:「傻瓜。」

  手邊癱軟脫力的墜下,我顫抖的手在智慧型手機手按下觸控面板,輸入成111119,在刪除時失去冷靜的按錯好幾次,看見盡量屏住呼吸,告訴著自己說要冷靜,否則姐真的會死!在電話響起以後,相當慌張說著:「喂喂喂喂?這是XX警警局我姊姊中彈,會有生命危險!」當然接起電話一方那種,無關要緊的口吻說:「好的,稍後就到。」

  那種出血量我抱著她,驚慌的左顧右盼,直到救護車真的來了,跟上救護車看著自己不段說著:「忍耐一下姐,醫院等會就到,加油!」

            在我無法忍受播映的這畫面,我很大聲的說:「夠了!啊--」

              畫面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的人生就只有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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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還有後續是嗎??感覺好刺激喔(灬ºωº灬)
人生跑馬燈~~紙綠我喜歡你的文筆ˊˇˋ
如果有後續的話我會繼續看的!!
加油✧*。٩(ˊᗜˋ*)و✧*。
2017-08-08 10:54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感恩
2017-08-08 11:39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