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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之子chapter1 何時萌芽

接下來的幾天,我總感覺有股強烈的視線投射在我身上。

但每當我要去追尋那來源時,卻又不見了。

「沐瑤,去福利社嗎?」柚花走到我的身旁問。

「好啊。」我點頭。

雖然我不需要吃東西,但人類的食物實在太美味了,尤其是巧克力派。

「沐瑤,妳還真是喜歡巧克力派,吃不膩嗎?」柚花喝著多多,眼睛看著我的巧克力派。

「很好吃,不會膩。」

正當我要咬第二口時,一股強力的視線又再度襲來。

我倏地回過頭,又沒有人。

「怎麼了?」柚花不解地看著我。

「沒什麼。」我又看了視線來源處許久後,才轉回來。

該不會是被人發現我的妖身了吧?

不對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變回原身了。

難道是專業的驅魔師?一看便能分辨?

「沐瑤妳真的沒事嗎?」柚花一臉擔心地望著我。

「真的沒事,妳何時這麼神經質了?」

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料,那麼便不可將她拖入,希望……是我多想才好。

否則我又得消除他們的記憶,另覓一處生活。

「欸?于擎!」柚花驚呼一聲,興奮地向前跑去,丟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于擎聽到聲音,視線向我們投了過來。

他身旁站著一個男生,長得很斯文,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五官立體、眼神很溫柔,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于擎,你怎麼在這裡?」柚花笑得眼睛都彎成月牙了。

到底是要多喜歡于擎啊……才會開心成這樣。

我踱步走去,于擎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柚花說話,而那戴眼鏡的男生剛好看向我,我們四目相接。

「嗨,沒看過妳,妳跟于擎同班嗎?」他問。

我點頭,「對,你是?」

「啊,我是二班的顏書宇,和于擎從小認識。」

顏宇書說完,溫柔一笑,我有些一愣,但隨即便回過神來。

「你叫顏書宇嗎?」不知何時,她跟于擎聊完了,正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顏書宇。

「對,妳也是跟于擎同班嗎?」

「是啊,我叫林柚花。」柚花甜甜一笑,「果然于擎的朋友也是帥哥呢!」

「過獎了。」

柚花是個自來熟的人,跟誰都聊得起來,連于擎這顆大冰塊,平常跟女生說話不超過五句,跟柚花卻可聊一整個下課,所以有些喜歡于擎的女生就很嫉妒她。

這不,他們已經開始熟起來了。

「欸,林柚花真的很厲害。」于擎站到我旁邊,小聲地說,「平常書宇可不會跟女生說那麼多話。」

「是很厲害,但你不也是嗎?平常也不跟柚花以外的女生說太多話。」

他伸出食指,左右擺動,「不,不是還有妳嗎?」

「誒?」這麼說……好像也是,是為什麼啊?

算了,反正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忽然,一股帶著濃烈厭惡的視線傳來,我迅速回頭,發現一個女孩正躲在牆壁後看著我們。

而那女孩察覺到我在看她後,慌忙地逃了。

「等……」我想追上去,卻想到這裡還有他們三個人,實在不方便。

但剛看那女孩的樣子,不像驅魔師,應該只是單純地學生。

可她為什麼要跟蹤我呢?

得找個時間好好和她談談才行。

「怎麼了嗎?」于擎也同我的視線看去,「有什麼好看的嗎?」

「沒有。」我搖頭。

「啊,快打鐘了,我該回教室了。」柚花看著手錶驚呼,「書宇掰掰,下次再聊。」

「沐瑤走吧。」柚花說完,拉起我的手就走。

「等等,那個妳的名字……」顏書宇叫了我一聲。

我微微一愣,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

只做了個西沐瑤的嘴型。

______

接連幾天,我一直想找到那個不斷跟蹤我的女生,可是最近那討人厭的視線卻沒有再出現了。

這讓我很不解,她那天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會放過我一樣。

那充滿惡意的視線,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消除。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望著地板發呆,想要得出一些答案,卻是徒勞。

突然,一股殺氣從背後襲來,我匆忙閃身躲避,並轉向來人。

是那個女孩!銀色刀刃正在她手中閃爍,好險啊……剛剛被刺到就慘了。

「妳是誰,跟蹤我做什麼?」我邊說,邊趁機製造幻境。

如果她沒武器,或許我還可平靜下來跟她談,但如果有武器我也只能先耗光她的力氣再說。

「呀啊啊!妳這賤人!」她尖叫著就想向我砍來,我往後一躍,和她拉開一段距離。

看來是聽不進去了。

我輕嘆一口氣,捻了個隱身訣後,啟動幻境。

幻境中無數個我的虛影晃動,她拚命揮舞手中的小刀,但都只砍到空氣。

她的瞳孔有些發紅,我怕她因此被邪氣入侵,只得偷偷隱身遛到她背後,將她一掌打暈。

又不能把她丟路邊只好將她背回家。

不過她手中的刀就不必跟我回家了,我隨手一揮,那刀片便化成灰燼,剩下刀柄我便丟進一旁的垃圾堆中。

「唉!我為什麼得做這種事情。」

回到家後,那女孩遲遲未醒來,我只好先泡個茶看個電視,打發時間。

「嗚……哈啊……」看著在沙發上伸懶腰的她,我鬆了口氣。

終於醒了,我還以為我下手太重,她得昏個幾日。

似是剛醒,她的眼神迷濛,有些癡呆的看著我,「媽?」

我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差點噴到她臉上。

「我不是妳媽。」

我瞪了她一眼,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

「欸?這裡是哪裡?」她此刻才回過神,「妳,妳不是西沐瑤嗎?妳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我又喝了一口茶。

待會兒得說好多話,先潤潤喉才不會傷喉嚨。

「我……妳……我明明……」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挑了挑眉,輕輕一笑,「不知道該說什麼,那換我說可好?」

隨即破口大罵,「妳搞什麼鬼啊!每天跟蹤我幹嘛?剛剛居然還想拿刀砍我!誰給妳這麼大的膽子,哈!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傷了人妳得去坐牢,妳想嗎?這麼大了,還不自愛!妳已經不是小孩了,能不能成熟一點,明明有那麼多解決方式幹嘛選這最糟糕的一種,受不了!」

「我……」她畏畏縮縮地開口。

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我什麼我!剛剛還罵我賤人嘛!現在呢?怎麼不說了?怎麼這麼畏畏縮縮了!回話啊!」我朝她吼了一聲,「妳現在是在委屈什麼?受害者是我,妳有什麼好委屈的?」

「我,嗚嗚……」

慘了,她居然哭了。

我剛剛被憤怒衝昏頭了,光顧著罵,忘記得解決問題。

見她一時之間也哭不停,只好進廚房泡了杯熱可可,放到她的面前。

「妳……」她一臉錯愕地看著我。

「喝吧,平復情緒後告訴我原因。」說完,又喝了口茶。

哈啊一一罵出來心裡爽快多了。

她先是喝了一口,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歡于擎。」說完戒備地看了我一眼。

「喔!」

「幾天前我看到妳和他一起去抱講義。」

「嗯。」

「我很少看到他,那天看到後就很興奮地,留意你們的一舉一動,沒想到……」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妳這個壞蛋,居然害我心愛的于擎抱那麼多講義還去撞牆!」

呃?居然是因為那件事情?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天沒在看也有花痴在看,壞事不可做啊!

「所以妳因此很討厭我,想要拿刀砍我?」真是無語。

「我知道我錯了……」她低下頭,默默的喝著可可,冷不丁說了句,「誰叫于擎不僅不生氣,還對妳笑得那麼好看,我忌妒嘛……」

忌妒嗎?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這種感覺我已經忘了許久。

我的所有情感,都付諸於莫祈,早在他傷我時都死了。

忌妒對現在的我來說,單單只是個詞彙。

沒有愛,又哪有什麼忌妒,更何況恨呢?

「那不是理由,我希望妳不會再有這種偏頗的舉動了。」我站了起來,「否則我將把妳今天的所作所為,公告給全校知道,妳不用懷疑我有沒有那個能力,我就是會做給妳看!」

「妳!」她的臉上有羞愧有憤怒有吃驚,「妳居然威脅我!」。

我沒理會她臉上多變的表情和質問,徑直走到玄關將門打開,「時間不早了回去吧,家人該擔心妳了,如果不知道路我可以送妳。」

「不必了。」她說完,背上書包,快步離開。

見她走後,我將門關上,靠著門滑坐在地。

「當個人還真累,想當年當棵樹還比這悠閒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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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雖然討人厭的視線沒了,但是……

「西沐瑤呢?我找她叫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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