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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短篇:寶可夢》是與不是之外

透子的心跳漏了半拍。

一瞬間,世界天旋地轉,遊樂園裡的喧嘩聲、機械運轉的吼叫聲,在她耳中都發出不知所云的“嗡嗡”。

眼前的少年露出微笑,墨綠的長髮被帽子遮住,卻怎麼也掩蓋不下瞳孔映出的王者之氣。

這是第三次遇到N,自從離開花木鎮獨自踏上旅程後,透子利用她獨道的觀察力與使用神奇寶貝的能力,成功幫助許多受到困擾的人們,還記得,第一次遇到N的時候,他站在她面前,西下的夕陽散發燦爛的光輝,映照少年,輝煌得讓透子一度以為那是───神───下凡。

『我是N,我的目標是解放所有被人類奴役的神奇寶貝們』N伸出手,表情誠懇地說道『……你想看嗎?那個被稱做理想的未來?』光線模糊了視線。

『是。』

真的有那樣的未來,透子也想看看。

N微笑。『神奇寶貝不是人類利用的工具,讓牠們一生被人類的寶貝球所束縛著,如果可以,我想成為英雄,創造可以讓人類和牠們和平共處的世界。』他揮揮手,留下這些話,留下透子獨自思索。

朝著夕陽,離開。

“成為英雄,創造出雙方都能和平共處的世界”透子很嚮往這樣的世界,畢竟她出行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和全世界的神奇寶貝成為朋友“……也許他的話,可以做到。”透子想。

七寶市,透子在那裡度過難得幾天令人放鬆的旅行,跟著新結交的好友,貝爾,沿著天空之橋的道路,從此端一路騎鐵馬至彼端,微風徐徐地吹,和煦的陽光輕撫兩人肌膚,她渾身興奮地打顫,在腦內啡的促進下快樂地哼著歌。

“這就是他所說和平的未來吧?”透子想“如果可以一直持就下去,在好也不過了”

正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透子接到警察局的綁架案,一個自稱『等離子團』的綁架通知,而受害人,竟是自己的好友───貝爾!

透子慌張且無助,從以前就耳聞,不少團體綁架訓練師,奪走牠們的神奇寶貝,加以販賣來獲取暴利,但透子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周遭之人身上。

“如果,如果N的世界存在的話,會不會貝爾就不會被綁架?”一瞬間,想法從腦中閃過。

終於查出等離子團所在的位置,位於七寶市的某個商用大廈中,毫不猶豫地她單槍匹馬上陣,自身安危什麼的通通丟到腦後,自裡到外,都只有貝爾一個人。

“所以,一定要沒事啊。”透子祈禱。

當警備用手槍的彈道孔抵著透子的後腦杓,頓時,她腦中一片空白。順利讓貝爾一個人沿著逃生梯一路逃到地面,跟著包圍建築物的警察們會合,自己卻被餘黨著當作人質威脅。

“希望貝爾沒事才好。”

等離子殘黨對手中的呼叫器叫囂,利用透子和警察談判,手中冰冷且邪惡的器械不斷撞擊透子的後腦杓,提醒她,所剩的性命已不多。

意外地,她很鎮靜。

臨死前,透子懷念起和N第一次見面───光輝的令人生畏。

“我是N,我的目標是解放所有被人類奴役的神奇寶貝們”

“……你想看嗎?那個被稱做理想的未來?”

“真可惜,看不到那個美麗的世界”透子感嘆。

淚水模糊了視線。

啪!

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溫熱的液體緩緩淌下,殘黨的身體癱軟在透子身上,她有些驚慌,她知道那液體是什麼,以及───那似曾相似的聲音───此時,突然感到一隻冰冷的手覆在她眼上。

『噓,不要看……..』聲音溫柔得有些憐愛『我在這裡,所以不要哭,好嗎?』

“是N。”那個承諾會讓她看到美好未來的N,那個跟她有著同樣氣息的N,一瞬間透子放鬆下來,眼淚卻不知道怎麼地,漱漱掉落。

『……是!』她哭著答腔。

『唉啊,說好不哭,我在這裡,不用害怕。』帶著笑音,N說。

不知過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透子只知曉,醒過來時,人已在醫院,飢餓、口渴與暈眩,還有在一旁成為淚人兒的貝爾,一切朝她襲擊而來。

『透….透透..透…子,還還…還…還活著,太好….真是太好的說!』貝爾嚎啕『妳一個人倒在那裡,身上都是血的,嚇死我的說!』貝爾抽抽噎噎,嚇哭的表情說著。

“.…..一個……人?”透子疑惑“N……當時已經走了吧……”

透子觸摸著自己的雙眼,指尖的冰涼從雙眼滲進體內。

在七寶市的最後幾天,貝爾每天都來醫院探望她,不時帶些小東西,有時候是路上看上的零食,有得時候又是令人不敢恭維的昆蟲或是路上被丟掉很可憐的玩具,常常惹得巡房的護士對貝爾又是罵又是剁腳,透子的病房裡總是充滿著笑聲與歡鬧,還有溫暖的陽光會穿過玻璃驅寒。但,每每夜深人靜之時,透子心中總是有種說不上的揪心。

“如果還可以再次看到N就好了,哪怕只是一眼,也想道謝。”

這念頭不斷不斷從透子腦中劃過,像流星,也像願望。

終於,透子出院的時候到了,她必須再次踏上旅程,還有夢想、還有藍圖尚未完成。道別,看著貝爾又再次哭成河的臉龐,透子深深地嘆口氣。

『會回來的吧!』貝爾大喊,抱住她『一定會回來!』

透子莞爾。

『是』

透子的下一個目的地是金圖市。為什麼選擇那以遊樂園出名的都市?透子自己也不甚理解,只是第六感告訴她

那裡,有他的存在。

只要到了那裡,似乎就可以遇見N。透子這麼期待著,但其實內心深處知道,像N這樣有著遠大志向的訓練師,怎麼可能會走金圖市的路線?N一定朝著其他更有發展性或挑戰性的地方前去。但比起分析,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畢竟,一直以來她就是這麼生存著。

前往金圖市的路上,透子遇上『等離子團』的成員,雙方交戰幾次,雖然總是成功擊退敵人,但自己總遍體鱗傷,每次瀕臨失敗之際,腦中總會閃過那天N在大廈的低語

“我在這裡,不用害怕。”

這句話就是透子勝利的語言,支持她和等離子團的每一場戰鬥。

“啊啊……這就是戀愛吧?”

在神奇寶貝中心稍做休息的透子,突然紅著臉悟出的道理。原來是這樣。她對自己無奈的笑笑,突然“想見他”的這份心情強烈的讓透子紅了眼眶。

“想見他”

但是又如何?世界之大,小小的透子,除非上帝安排,否則茫茫人海中相遇的機會微乎其微,於是透子在心底偷偷地祈禱,希望N,會出現在金圖市,也希望自己能夠在人群中遇見他。

上帝聽見透子的心聲。

當透子在金圖市遊樂園遇見N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是妳。』N微笑,小跑著到透子身邊,輕輕拉起透子的手『陪我去坐摩天輪吧?那裡的管理員堅持要兩個人才能乘。』他露出苦惱的表情。

“原來像他這樣的人,也會到遊樂園。”嘴角的笑,不自覺地揚起。

兩人一同進入覽車,透子望著外面的景致,緩緩向上昇高的摩天輪讓金圖市的美景盡收眼底。車廂的氣氛沒有透子想像中的輕鬆,總是溫柔掛著微笑,雙眼透露純真的N,此時卻像極了沉默地玩偶,沒有情感,沒有表情。他直勾勾的望著透子,用著平淡語氣道。

『妳知道嗎?我是等離子的王。』

語氣充滿殺機。

短短一句,卻對透子的爆炸力十足。

等離子,一個讓她和她的朋友們受盡苦頭的組織,不論是戰鬥,還是一昧地殘害,都夠了,透子對等離子的厭惡程度,已轉變成恨意。

透子的心跳漏了半拍。一瞬間,世界天旋地轉,遊樂園裡的喧嘩聲在她耳中都發出不知所云的“嗡嗡”。

眼前的卻少年露出微笑,墨綠的長髮被帽子遮住,卻怎麼也掩蓋不下瞳孔映出的王者之氣。

『嚇到了嗎?』

N站起,朝透子逼進。但身在纜車中的透子,又怎麼有地方躲藏?她不斷往後閃,直到N將雙手撐在透子後邊的欄杆,用整個身體將她圈住。

困獸

腦中突然想起這個名詞。

『那麼,能讓我聽點感想嗎?』N抬起透子的下巴。眼神認真。

“感想!?”

透子能有什麼感想,她現在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告訴N什麼?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竄起,反抗般地,透子別開臉。

『……不……是……』

N大笑,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果然呢,除了是和不是之外妳什麼都不會說!』

『試試這樣如何?』

將透子的臉朝向自己,N強迫地覆上她的唇,輕易撬開齒貝,舌侵略地纏起,攻城掠地,汲取透子所有的芳香。

透子震驚,不斷試圖推開N,但近189公分的N,又怎麼會被她這一個弱女子的力氣所動。

依舊交纏的舌,不自覺地,透子閃神,沉溺在快感間。

背後一陣冰涼讓她輕顫,N特有冰冷大掌的觸感,無視遮蔽物,沿著透子的背脊緩緩滑下,感受到危機意識的透子,掙扎得更厲害。

N意猶未盡的離開透子的芳香,臉上露出平常的笑容,眼神卻透露深沉,他低下頭在透子耳邊呢喃道:『試著說,住手、我不要之類的話吧?』

『我想聽聽看透子,是與不是之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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