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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失物招領課:你想要去哪裡?

那是一如往常的擁擠車廂。

同一個時間、同一個月台、同一個車廂。唯一不同的,我習慣的位子上有一個男孩。

也許有些焦慮,但那並不是什麼大事,我站到了旁邊。

男孩直直盯著車窗,而我無暇關心,等下開會的資料,得再仔細確認。

數據與結論、圖表與效益,那我從來不想在乎的東西,變得必須斤斤計較。紅筆多圈幾次,若不這麼做,疲憊的視線狹窄得塞不進重點。

這次做完就可以休息了。

主管的這句話,就像「準時下班」一樣僅供參考。

「你想要去哪裡?」

轉頭,男孩睜大雙眼直視著我。

我疑惑地比了自己,他點著頭。

「南港。」

「不是,我是問你,」男孩搖頭。「你想要去哪裡?」

「嗯?上班啊。」我有些不耐。

男孩癟了癟嘴。「不對。」

我嘆了口氣,放棄對話,轉頭看向手中的資料,他卻直接一手拍掉。

「你到底想怎樣?」我怒氣也上來了,顧不上滿車人。

「你到底想怎樣?」男孩學著我的話。「你到底想去哪裡?」

「我說了!去上班!」

「我根本不想去!」男孩大喊,車廂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他的悲傷迴盪。

「你為什麼要把我丟掉?」

嚇!

我睜開眼,棉被下一身冷汗。

外頭一片晴朗,我想起了那熟悉的,男孩的臉。

坐在電腦前,我寄出了草稿夾那五年前就寫好的信。

接著抓起了徵人啟事打開了大門。

「你想要去哪裡?」

「去找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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