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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攻受拉霸機:誰的情劫(暗黑)

渣攻X病嬌受X撞見外遇

#木淺卿、原亦流、原亦思#

江南四月,細雨濛濛。

江南啊,這個多情的地方,就似那個長眠於此的人一樣,永遠懷抱著繾綣連綿的情思,永遠存著才子佳人的夢想情懷。

來人撐著一把大紅的油紙傘,靜靜地望著那不言不語的兩個墓碑,嘴角漾著幾分悲涼的笑意,視線穿越過連成絲線的雨水,落在更為遙遠的那一頭,更為遙遠的時空。

木淺卿,木家長孫,生於以水墨畫卷聞名內地的家族,他完美承襲祖輩優秀的繪畫天資。緣於他深厚的工底技巧,天馬行空的創造能力和對於生命滿腔的熱愛,那十五、六歲的兒郎已是江蘇一代有名的畫家。至佛羅倫斯學習過幾年後,他勾繪的畫,融合著東方古雅墨彩的風韻和西方重疊渲染的綺麗浪漫,更為人所稱道。都說字如其人,畫亦如是,木淺卿的筆描繪的是桃花流水、斜風細雨的景;木淺卿的墨縫合的是雲的幻變、風的不羈;他最樂愛描繪的大抵是春天這一季節。

柳絮紛飛三月雪,婀娜柔美的姿態,就像東方美人步步的輕搖款擺,他樂意去勾畫片片縹緲的白,一如女子鴉黑如霧的青絲。

可就是這樣有名的風流才子,那年卻和堂弟相戀了。

那時自己大抵是傷心的吧……?

其實身為竹馬竹馬的自己,又何嘗未曾戀慕過那個如風般恣意飄揚、如春雨潤雨般熨貼,姿容姝麗的男人呢?-原亦思

原亦流,如何形容其人?

這個少年啊,在木淺卿面前就是一隻收起所有爪子的小貓兒。

白白淨淨的臉蛋帶著些許長年病弱的蒼白;身子瘦瘦軟軟的,似乎一陣風拂過,就能讓他飄搖、凋零。

都道天妒英才,多智近妖,智商幾近200的原家幼子,自幼體弱多病,長輩對他的最高期許就是希望他能一直快快樂樂、長命百歲。

可惜天總不盡人願。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八字皆應在他的身上。

初遇那年,原小公子約莫是十四、五歲的年紀。

那日他方做完復健,推著輪椅到醫院附近的公園散心,卻見著那個男人。

在人群中,他多望了那低頭繪畫的男人一眼,不過是因為那與現代格格不入的及肩長髮,未曾想過那竟成一生的情結/劫。

許是觀察的過於專注,原亦流沒能注意前方的斜坡,輪椅失控的向下滑落,無法停滯住滑動的狀態,他努力減緩下落的速度,可惜在快要到達平面,坡上一個小石子,卻重新將他推入危險之境。

原亦流都做好跌落受傷的準備,在心底暗自盤算以什麼姿態可以將受傷程度降至最低,卻被那個男人接住了,那個他方才觀察的男人。

初見,他落於他懷中,標準的公主抱。那瞬,容貌如畫的兩人相依,看起來是多麼的完美、契合。

「沒事吧?嗯?」將懷中的人兒摟到適才繪畫的長椅上。

原亦流只覺在喧擾的聲音中,溫潤如玉的嗓音清晰莫名,宛若春風化雨,舒服的讓他不禁想要呻吟。抬首所見是男子如秋水般瀲灩著江南雨色波光的眸子,那上挑的鳳眼似乎無時無刻都脈脈含情、深情相望,勾的人心慌意亂。

看著那雙眼皮的眼和眉目下挺拔的鼻、菱角分明的紅潤薄唇,不知為何他忽而想起某本書籍上寫,菱角唇最適合接吻。

至於薄唇的男人最是無情,此刻他是半點都未曾想起。

「沒事……謝謝……」向來無法無天的少年,兩頰微紅,輕輕地道謝。

木淺卿一笑,就似詩句般形容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此風姿雅態、絕色風情直至死亡原亦流都不曾有一刻遺忘。

「我是木家淺卿,你是原小公子?」

「你如何知曉?」心底仍自感嘆著這人竟是祖父常稱讚的那位木家素有才名的畫家啊,面上他卻努力維持淡定的姿態問道。

「我曾在思弟那裡看過你的相片。」

是呢!聽說堂哥和木淺卿是青梅竹馬、好友至交。想至此,原亦流有一絲小小的不開心。

「多謝淺卿哥哥。」他甜甜一笑,如一隻乖順的貓兒。

見此木淺卿靈感驀然湧上心頭,不禁說道:「相逢即是緣,不若做我的模特,讓我繪一張圖畫,作為方才幫助你的報酬?」

「好。不過,淺卿哥哥,若是畫得不好,流兒可是不依!」

「還是第一回有人敢在我面前懷疑我的畫技呢,你這小子啊。」如蝴蝶般外型的嘴角上揚,木淺卿招牌式笑容分明優雅,卻帶著強烈的吸引力。

纏綿的目光,輕柔的聲音,寵溺的笑容,頭頂上溫暖的觸感……

撲通……撲通……

撲通……撲通……

原亦流按著未曾如此強烈跳動的心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由於少年的輪椅已然不堪使用,木淺卿擁著他到自己的Koenigsegg跑車內,將剛完成以少年為藍圖的水墨畫交予他,再回頭收拾散亂的畫具。

他把少年安全送回原氏本家,才去和友人相約的酒吧。

「一向守時的淺卿居然遲到,難道是邂逅你心中理想的古典東方美人了?」

「這倒不是,遇上原家小公子。」想起那隻軟軟的貓兒,木淺卿不由得淺笑。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他這一笑,又驚艷了滿室的芳華。

「淺卿你這傢伙也太犯規了,請不要隨便笑啊,小心引發流血慘案!」

「祖母說我笑得好看,要我多笑。」他一邊道一邊又是一個笑容。

看著懷裡的女子一直往木大公子那裡看過去,他只能瞪瞪眼無奈一歎,這就是和這貨當朋友的代價啊!

在之後的日子木淺卿和原亦流日漸相熟,時常相約出去賞景作畫。

木淺卿僅將原亦流當成弟弟照顧,卻未曾想過,有一日,那已經十七、八歲出落得越發精緻秀美的少年竟會向自己表白。

他是有幾分不知所措的。

他想他是喜歡女人的,喜歡女子那烏黑柔順的髮絲,纏綿蘊藉的內秀,溫柔婉約的細膩情懷。

當下他是想拒絕的,可是,少年柔嫩的手指按著他的唇瓣,低聲細喃:「淺卿哥哥先不要拒絕我好不好……好不好?   你就陪流兒幾年……好不好?   流兒身子不好,興許就沒有幾年可以活了?」

「胡說!你能夠長命百歲的。」

聞言,少年含蓄甜蜜的笑了。

「淺卿哥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能陪你,這事卻是不-」不行。

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從少年的眼中滑落而出,滴落在男子的手上。

男子一愣,沒有再拒絕,卻也未曾答應。

而之後在兩家的壓力下,他們確實在一起了,可是木淺卿仍是未明確應之。

兩家自古交好,面對這個問題,亦持一致口徑,「淺卿你就先哄哄流兒吧,若是往後你有心悅之人仍是可以與之結秦晉之好。」

對此荒唐的作法,木淺卿卻是無從拒絕。

於他二十二歲,原亦流十八歲時,他和少年在一起,雖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狀態。

他原是一個優雅恣意、放肆不羈的男子,如何能心甘情願維持這一段關係,可是這個少年卻又是他捧在手心中的弟弟,這種心態上的不完滿使這風流蘊藉、風雅翩翩的男人很是苦痛。

男子繪圖的樣態都由溫馨寫實派移轉到扭曲抽象藝術,雖然依舊是以不同的風格為他人所稱頌。

那日許是長年心思繁重,他多飲了一些酒,和一位蠻符合他對於東方女子所有想像的女人上了床。其實和女人上床有什麼感覺,他是一點都記不得。

他較清醒時,看見的就是無聲流淚的少年。

「抱歉……流兒。」木淺卿走近,摸摸少年的頭髮,聲音低緩的道歉。

「你髒。」

男子一怔,默默縮回手,走遠。

望著男子的背影,原亦流完全黑化了,他先是聯繫手下要給那個女子「一個美麗的歸宿」,後又將父親予他用來防身的匕首藏在寬大的衣袖中。

木淺卿在浴室裡沖了好幾次澡,想了許多道歉之詞,長日平和無波的心難得有幾分慌恐,穿上乾淨的睡衣,再次走近角落邊的少年。

「流兒,我很抱歉。經過此次事件,我發現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流兒視角:流兒,我很抱歉。經過此次事件,我發現我真的不愛你)

看著越發接近的刀刃,木淺卿原是可以避過的,但是他沒有,他想就讓流兒發洩一下吧!

少年終究手軟,原是要刺向心臟的利器,偏向右面。

「噗-」卻未料到,木淺卿為極少數心臟靠右之人,這匕首又是原家為幼子求來的神兵,何其銳利,就這樣順著力道刺破心臟。

滴答……滴答……

血液緩緩流淌,身體裡的力量逐漸流失,

木淺卿透過慢慢模糊的視線見著少年如珍珠般的淚水,卻覺得心口比方才那一刀還要疼,他努力舉起手擦拭少年的眼淚,終是不能如願。

他將一句話藏在心口終是沒能說出-流兒,我愛你。

他最後說的僅是「流兒,好好活-」著。

話語未曾說完就已然斷氣。

原亦思到達兩人住所,看見的僅是一地的血,紅的豔麗,一旁堂弟靜靜地躺於那人懷裡,臉上是甜甜的笑,溫柔靜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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