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我的不完美愛情：不是愛情》

對於多數高中女生趨之若鶩的愛情，我始終是保持著不大積極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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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是這樣想的，愛情就像場比賽，總會有個勝負，而好強如我，不願做個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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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參賽者，我一直是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名為愛情的棋盤上，尋找著能夠擊敗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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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主動告白，也不做被甩的一方，我要當愛情裡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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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遇見了你，在那麼一如往常的放學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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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卻又特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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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莫名被你的背影牽引著，你帶著耳機，書包斜斜地掛在肩膀，身體隨著公車的晃動輕輕搖擺，嘴角勾著淺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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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我很想瞭解，到底是什麼在牽引著陌生的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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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在心裡在意惦記著，但終究只是偶遇，我們始終不會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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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上車下車，相遇分散，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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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其他乘客的安全距離，或許就是最適合我們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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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得能夠仔細欣賞美好的一角，卻又遠得無法看清全貌，看不見任何缺憾，只看得見迷濛的美麗，多美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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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終究是貪心的，總是想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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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每天，隨著時間的推進，我們之間的距離也逐漸縮短，直到快要能牽手的位置，一個搖晃就能碰到彼此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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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注視著對方，彼此都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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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互相喜歡著嗎？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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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是你打破了僵局，率先推開了我們之間的籬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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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自尊，我始終抱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不肯說出心底深深埋藏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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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習慣了放學公車上一仰頭就能看見你，你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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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訴說著學校的大小事，咀嚼成為對你多一點的瞭解，從你說過的話裡，我認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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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紳士地，你從不過問我的事情，等著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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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暗暗欣賞的對象向我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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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竊喜著回復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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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你看著我低頭輸入訊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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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抬頭，「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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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承認，更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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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的確不是男朋友，但也快要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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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笑著，看不出情緒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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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朋友面前，我都可以很雲淡風輕地笑著，玩笑似地說很快就會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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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獨在你面前，我莫名地卻想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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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手機的螢幕，他是屬於房間裡手機上的領域，而你，則是我每天在公車上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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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喜歡上我。」我曾低頭這樣對你說，當時的我不敢抬頭看仔細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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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你是怎麼回應我的，我沒有太大的印象，不過無所謂，因為我不會對你有過多的情感，我不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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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之間，從來就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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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知裡的愛情，不會這麼容易，這麼輕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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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們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那麼多不著邊際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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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笑容卻越來越少，開始高頻率地望向車窗外的陽光，不再用笑顏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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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了你那一陣子的異常，看起來總像有著什麼心事，開始變得沉默而難以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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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過問，就連一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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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樣難以溝通的你才是你最原原本本的樣子，一直以來，是你刻意擺出親善的模樣，不斷引導著話題，讓我們能暢快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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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鬱鬱寡歡的眉頭成了我們之間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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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回到了最一開始的距離，神秘而安全的距離，不再試著靠近，不再試著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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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重新戴上耳機，我重新開始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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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單身而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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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曾轟轟烈烈喜歡過的他並不專一，我沒有心痛，就連一點點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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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已經只想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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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著該如何回到你身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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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在公車上不停地說著電話，化解無聊與尷尬，化解無法再和你攀談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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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不癢地和朋友聊著瑣事，聊自己也聊他，就是不曾聊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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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那麼一刻，你想著要重新回到我的話題裡？有沒有曾經一點點想過？哪怕只是轉瞬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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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如我所願，你又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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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少了曾經的羞澀，曾經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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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卻是莽撞，竟然是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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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去一貫的從容，推開其他乘客，筆直地向我走來，那麼衝動卻又明確地望進我眼底，說出我懷疑已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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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喜歡我，你喜歡我的笑容，喜歡我的膽怯，喜歡我的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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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見，怎麼會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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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你下車，你的背影似乎在告訴著我：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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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淚在眼眶打轉，為什麼不等我的回答？為什麼擅自為我們之間的情感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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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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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之後，我心裡向著你的情感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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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告訴自己不許哭，哭了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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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之後，我們就好像成了徹底平行的兩條線，彼此都刻意換了公車，不曾再次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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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那麼一刻，我們同時望著同一片天，想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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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眷戀嗎？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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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俐落的短髮留長，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頭髮也越來越長，對你的思念也是越來越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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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查覺到了我內心的眷戀，出於偶然，我又搭上了這班懷念的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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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幸運女神開得玩笑吧？一年了，一年後我們終於再次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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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剪短了頭髮，而我則蓄起長髮，卻還是在第一眼就立刻認出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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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率先向我打招呼，一如以往地自然率直，卻多了幾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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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好好問問你，這一年，沒有能夠再見到我，你過得好嗎？有沒有曾經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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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嗎？這一年。」終究還是你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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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你久違的聲音，我的眼眶不爭氣地紅了，明明是那麼熟悉的嗓音，我感到的卻是陌生，明明是溫柔的問候，我卻只感受到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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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好嗎？」沒有回答，我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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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了我那抹熟悉的微笑，對我說你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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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多傻才會一直惦記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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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公車一個緊急的煞車，我沒站穩腳步，整個人向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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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伸出大手從背後拉住了我，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下意識地回過頭，我們之間的距離瞬間又回到了一年前，只要一個伸手，彷彿就能如願從朋友晉升成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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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了我幾秒鐘，你輕輕放開了手，我也倉促地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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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啊笨蛋。」你真是一點都沒變，一字一句都顯露出你溫柔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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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卻不禁疑惑了起來，是否你也找到了值得你付出的女孩，用這樣溫柔的嗓音和她攀談？用這雙大手呵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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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你留下的溫度好像灼燒似的，溫度不停飆高，明明是微寒的初春，我卻有像是中暑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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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你微微側過頭的側臉，那麼生硬的表情像是刻意拉開我們的距離，你的一舉一動都從容得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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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還一直惦記著之前的種種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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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根本就已經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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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突然明白，原來傻的一直都是我，自以為能夠獲勝，事實上卻是輸得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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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我都在練習當個贏家，卻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我也需要等待一個敗部復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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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你卻又開口了，打斷彼此紛亂的思緒，「我很好，只是有些思念，我很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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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抓著膝蓋，我沒有抬頭，不敢看清楚你現在的表情，始終害怕著，畏懼對你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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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呢？有沒有想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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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但終究抬起了頭，望向你微微看向窗外的側臉，春日和煦的陽光和你的笑容相輝映，交織出了我心底的真實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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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想啊，怎麼不想。」我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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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回過頭，把耳朵貼近我的臉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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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免慶幸你沒聽仔細我說的話，我只輕輕搖搖頭，同樣彆扭的話我可不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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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你說你要搬家了，我們，不會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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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怯如我，只能再次目送你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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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下公車前，你像是有些不捨地回過頭看向我問：「妳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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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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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多數最後會想要珍惜的事物，都曾經只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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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過珍惜，所以害怕會失去，不停地張望，卻忘了原來幸福就近在眼前，只要伸手就能觸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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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緊皺的眉頭，你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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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抹熟悉卻又令我心碎的微笑，「謝謝妳，曾經想念過我。」語畢，你轉頭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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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你說的話，我奔向車門，它卻毫不留情地關上，將我們之間的感情狠狠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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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瀟灑地，你從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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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歡嗎？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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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以後，我不只一次問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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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倔強如我，還是不肯承認自己輸了，畢竟你走得那麼瀟灑，像是甚麼都不在乎，所以我要為自己辯解：「這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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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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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淚像是一齣難懂的喜劇，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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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了自己的淚水，我這才終於明白，原來我一直試圖逆轉戰局的想法本身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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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一開始，我就注定要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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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你背影著迷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注定會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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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先開口說話的那一刻起，我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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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說你喜歡我的時候，我更是輸得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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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我先喜歡上你的吧？是我不停地注視著你，所以你才會注意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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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早就注定要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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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場賭局最後的結局卻是，沒有任何人獲勝，我們兩人，最後都不免淪落成了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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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忍住不停落下的眼淚說：我們沒有喜歡過，也沒有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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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為了護住面子，最後所能做的事，否認我們所有的情感，然後淡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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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期望的，是你每次搭上公車，都會在腦海中漾起我的笑容，因為那是你最喜歡的，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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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會將你埋藏心底，作為警惕，提醒我當初沒好好把握住的那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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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下一個人的時候，都要加把勁努力啊，祝福我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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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多年後回想起來，想起了你，想起你的一顰一笑，也不會痛，因為我們從來沒有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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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愛情，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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