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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我的不完美愛情:人魚公主

畢竟,我是如此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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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蔚藍清澈的海底,一抹亮麗的粉一閃而過,鮮嫩的海草隨著水流的波動拂了拂,舒捲開來。一道柔美乾淨的嗓音在同時間婉轉響起,悠揚在每一個角落。

I   wanna   be   where   the   people   are

我想要到   人類生活的地方

I   wanna   see

想要看見

Wanna   see   'em   dancin'

想看著他們起舞

Walkin'   around   on   those

四處遊走   靠著那

What   you   call   them?   oh   -   feet

那叫什麼來著   噢對   雙腳

Flippin'   your   fins   you   don't   get   too   far

輕拍你的鰭   總無法走太遠

Legs   are   required   for   jumpin',   dancin'

雙腿的存在是為跳躍起舞

Strollin'   along   down   a

隨意漫步在那

What's   that   word   again?   street

再說次那那個詞?   街道

To   where   they   walk,   to   where   they   run

到人們行走之地   奔跑之地

To   where   they   stay   all   day   in   the   sun

到他們整天沐浴在陽光下的地方

Wander   and   free   -   wish   I   could   be

悠遊又自在   希望我能夠成為

Part   of   that   world

那世界的一份子

What   would   I   give

要以什麼做交換

If   I   could   live

才能夠生活在

Outta   these   waters?

水面之上?

What   would   I   pay

該付出多少代價

To   spend   a   day

才能擁有一日

Warm   on   the   sand?

在沙灘上曬太陽?

Bright   young   women

聰穎的年輕女子

Sick   o'   swimmin'

厭倦了悠游

Ready   to   stand

準備好站立

Out   of   the   sea

走出這片汪洋

Wish   I   could   be

願我能成為

Part   of   that   world

那世界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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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一揚、一轉,順勢收了回去,人魚公主擺著螢光粉色的尾,鱗片在擺動間一閃,又一亮。清麗的眉梢眼角仍不脫稚氣,細看卻又寫滿了太過於成熟的,密密麻麻的憂愁。

她是如此渴望自由,她是如此嚮往看見海平面之上的世界。

那般沸騰滾燙的慾望,不容餘地的將她淹沒,焚燒殆盡。焚毀了她的理智、父皇的警告、姐姐們夜晚傷心的淚,全都在這一場席捲半邊天的大火中化為烏有。她就像是剛出生的時候,跌跌撞撞地抓著烏黑墨髮編成的曳地長辮,順著心中對母愛溫柔的渴求,輕擺身體來到了母親睡得安詳平穩的臉龐邊。她半趴在溫潤的大理石棺材上,明知道她不該忤逆父皇獨自前來探望母親,卻仍眷戀著母親嘴角的寵溺。

現在也是一樣的。她心中童真的幻想悄悄冒出了枝芽,駐根茁壯。

於是她不顧一切地借助渦旋海流的力量,一股作氣衝出了水面。

剔透晶瑩的水光痛快淋漓地綻放出一片美景,然後在那一層波光粼粼的霧氣之後,她看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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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認識那個女孩的了。

恍惚間她只想起那是個惠風和暢,天朗氣清的白天。女孩茸拉著金髮,紅通通的鼻頭像一顆栽到她臉上的草莓,她赤足踩著碎碎的白色砂礫,踢踏踢踏地奔向又斂眉低去的浪潮。

而有著一條海洋最美麗的尾巴的她,

在翻滾的浪中央浮沉,任由淋頭澆下的水花模糊了視線,卻只能愣愣地盯著女孩白皙小巧的腳掌,與滿地的白沙融為一體。

當這雙腳套上舞鞋,轉著奶油白色的舞裙翩然起舞時,該是多麼令人醉心......

當只存在於小心翼翼保存起來的故事書和畫捲中的景色,突然毫無保留地展現在面前時,人魚公主一陣暈眩,竟無法判定這會不會只是個一觸即破的美夢。

***

她們聊開了。

她告訴她陸地上豐富的生命物種,告訴她展翅高飛的鷹是多麼雄偉,告訴她慵懶的波絲貓進食時的優雅,告訴她長在道路旁的金色花朵會在夏天盛開,告訴她一片翠綠的葉能養育多少條小小生命。

她則告訴她海洋裡色彩斑爛的五彩魚總是喜歡調皮地撓她癢,珊瑚礁間藏了多少隻小丑魚,有一種長滿橘色斑點的貝殼形狀曲折,可以用來梳理頭髮(陸地上的她歪歪頭告訴海洋中的她:那叫梳子),海洋陰影地區的海膽脾氣有多差。

她告訴她貼著金箔的柱子和修剪整齊的後花園;她告訴她懸吊著珍珠串的大廳和公主房明亮的採光。

陸地上的她認為兩人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並為自己遇見了她而欣喜不已。

海洋中的她卻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觸中,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

人魚公主壓抑著自己,怦然心動的感覺。她用那雙朦朧飄渺的眼,努力將女孩最美麗的身影,烙印在她鹹澀的憂傷中。

她知道,女孩不可能永遠只擁有她一個人。

即使只是朋友。

***

當那天到臨時,她驚異於自己的平靜漠然。

那時的她以為,她早已全身而退,帶著一份微不足道的傷感,還有一段頗為新奇,值得留封細細品味的經歷。

她在淡青色的蘆葦叢間穿梭,仰起臉捕捉著那對在小舟上抵死相纏的身影。

有什麼東西在內心慢慢崩塌。

管他去呢,讓他塌吧。

毀掉最好。

她又孩子氣了。這種瞪著孩童清澈雙眸的倔性又回來了。早該在與她一起成長的幾年間慢慢消磨掉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不無唏噓。

***

一直到星辰都探出了半邊身子,她才等到她。

曾經只屬於她的女孩嗔怪地指著她:妳明明就看見我們了,幹嘛還待在那裏

我們?她勾起唇角,笑容涼薄地令人心驚,還好在一片墨藍色的的遮掩下,另一個她看不到。無論如何,人魚公主都不願讓別人瞧見自己的脆弱,哪怕是她,都不行。

她不能更加一無所有啊

半邊身子泡在海洋中的她,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她撥弄著垂在臉頰旁的幾縷捲髮,愈發沉默。

妳怎麼了?雙腳輕輕撥動著沙礫的她困惑地出聲。Ariel,妳最近不太對勁。

我有嗎。聳聳肩,她不置可否。   我是在替妳高興呢。

他可是個王子。

換女孩沉默了。半晌,她深深吸了口氣,蹲下身子去拉Ariel的手。

Ariel,有件事情我想請妳幫忙。

星星出來了,倒映在海平面上,照亮了女孩一瞬間的風采。

眼睛晶晶亮,貝齒咬著紅唇,Ariel認識這個表情,那代表著孤注一擲的堅持。

縱是粉身碎骨,亦不足惜。

妳會答應的吧?一言為定?

屬於大洋的女孩極緩地點著頭,像是在下什麼決心一般。

堅持需要勇氣,特別是這種毀滅性的堅持。

玩火自焚的孩子,學過一次總得乖了。

她偏不。

「好。」

***

遠渡重洋前來和親的公主,被莫名湧現急速形成的一波海嘯級大浪,連人帶船地給捲走了。

爾後,海面上,一片風平浪靜。

什麼骯髒的陰謀從來不曾出現過。

***

她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拿了曼妙的歌喉去換一雙走起路來還會鑽心地疼的劣品,太不值了。

忍受這些竟然是為了去參加她的婚禮,那一場該死的婚禮。

什麼王子和平民相戀的浪漫故事拉攏了人民的心,營造親切感,她只看得見她-的-她將手放入那雙帶著白色絲綢手套,觸感柔滑的手中,任由那-個-他將她拉進懷抱中,低頭,吻她。

她的傷口正在潰爛。

***

「替我殺掉他。」對面的女孩,或者說曾經鮮艷欲滴如同一朵綻放的花朵的少女,現在花瓣淬上了毒,一種以妒忌為底,以猜疑為佐料,爭吵為過程,用時間調配出的劇毒。

仍舊是美艷不可方物,甚至在褪去了青澀後時光沉澱出另一種更為迷人的成熟魅力。

卻又纏繞上了絲絲入扣的輕傲高冷和皇家服飾所刻意營造出的疏離華貴。

她們從未如此陌生過。

「替我殺了他。」她的嘴唇一開一闔,如花的唇瓣塗抹成黑色,人魚公主瞇起眼,望見口腔裡頭黏稠的唾液也被擠壓成柔軟的黑暗。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了。無非又是一個無理取鬧、任性妄為的要求。她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了?本該枕在軟綿綿的蚌肉上,伴著魚尾擺動的節奏,高歌一曲的她,突然一個機靈,猛然抬眼。

她從左到右,由上到下地細細觀察著那朵已綻放出半身琉璃光彩的罌粟花,很仔細非常仔細地,想瞧出一些端倪來。

也許,現在與她一同喝咖啡的女人是個想利用人魚公主的冒牌假貨。這膽大包天的女人帶著一層薄如蟬翼的面具,Ariel只要輕輕一撕就能拆穿她拙劣的伎倆。

她徐徐伸出手,瘦削的指尖輕觸女孩如霜般白皙的臉頰,又用食指中指在挺俏的下巴邊緣游走徘徊。女孩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惱怒地拍桌起身,甩開修長的一雙十指.

「妳以為自己在做什麼?」急促的動作使她的面容壟罩上了一層雲霞,羞腦使她呼吸驟然加速,胸口不住起伏。

人魚公主的眼神一瞬間恢復清明,她木然收回手,開口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在乾啞的喉嚨發出嘎聲時緊緊閉上了嘴。這樣難聽的聲音,她花了三年的時間,試圖去接受,甚至坦然地使用它。

終究無法忍受曾經的響遏行雲扭曲成不堪入耳的嘔啞嘲哳。

要答應她嗎?應該嗎?

多年來,總是毫不猶豫地答應她的要求,早已成了一種習慣,深入骨髓。

她愛她。

她深深愛著她。

這份愛意熾熱而瘋狂,她卻永遠沒有辦法將它付諸言語。

曾經只盈滿一個女孩純淨的笑靨的眼,生出了幾許滄桑。

她將手指收成拳頭,抵在額上,面向光滑桌面的眼角突然就濕潤了。

她能幸福,是她一生最大的心願。

***

她提著一把匕首靜靜立於深紫色的陰影中。蓋著紫金色錦被的男人稜角分明的臉分明帶著美好的笑意,她看在眼裡卻只感到一陣惡寒。她將屬於大海的女兒的三個願望分了一個給他,送他此生最後一個美夢。

他夢見了什麼呢?是童年時期的點點滴滴,還是與女孩初見傾心的過程呢?是婚後與祕密情人共赴巫山雲雨的快感,或是女孩一聲又一聲軟糯的呼喚呢?

她輕輕闔上眼,睫毛像是羽蝶的粉翼般不安地輕輕顫動。

不要再想了。

她對床上這男人有著太複雜難解的感受,即便他們從未熟識。她該當恨他的。他輕而易舉地就奪走了她的一切,她的愛人。但是為甚麼,為甚麼在她傾聽女孩對於他出軌的不安與憤怒時,她又是感恩這男人的。

感謝他,還給她,失落的那一角。

不過,唯有他死了,女孩才會快樂───倏然睜大雙眸,暗夜裡她的眼火光閃耀,彷彿有漫天的星辰在她眼裡炸開了。

握緊匕首,刀柄上的紋路如同一條滑溜狡猾的蛇,一條冰冷吐著蛇信的蛇,鑽進她的胸肺,打著圈兒,再殘忍地勒緊脆弱的心臟。

纖長的手指捏起被子的一角,像捏著她仰賴存活的信仰,悄悄掀開。

當女孩站到門口時,看到的便是人魚公主被隱隱透進房中的清晨微光照出的,精美絕倫的側面上,決絕的神情;還有,她手上那把閃著刺眼金屬光澤的兇器,高高舉起。

***

連她自己也不懂,當匕首穿透血肉骨骼的那一瞬,她斬殺的究竟是自己的良知,還是躺在床上抖著肩抽蓄的這個男人,尊貴的生命。

血濺上了繪著鑲了五彩寶石皇冠的天花板,金色中那一道血紅在皇冠上開出了一條深深的裂口。

溫熱的血液鋪天蓋地的襲來,鐵鏽的血腥味塞住了呼吸。

似乎感受到那道驚悚的視線,人魚公主轉過身,對上女孩圓睜的眸裡那樣無助的不敢置信。

「妳真的把他給殺了......這是真的...」女孩踉蹌著奔到床邊,握緊丈夫逐漸失溫的手,語無倫次的低語。人魚公主迷茫地看著這一切,卻感覺自己好像不在現場了。

她輕飄飄地懸浮在半空中,就像以往水流柔情滿溢地包圍她在懷抱中時,透過清澈的水波觀看這個世界,泛著一種大海的藍,她所熟悉的藍。

她在惶恐什麼,怕被牽連嗎?人魚公主望著女孩,一如女孩當年那般,輕歪著頭,釋然地笑:別怕,他是我殺的,罪由我來擔,妳會沒事的。

他已經死了,我為你報仇了,誰讓他不懂得珍惜────

無聲。

靜默。

窒息。

最後一個「妳」字消散在迅速暈染地毯的血泊間,女孩重重落地,黃金色的髮絲散落一地,漂在血清上,妖繞地圍繞住,一張安詳微笑的面龐。

撲通

泛著寒氣的蛇身試探著咬住心的一角

她蜷曲起指尖,艱難地想移動不聽使換的四肢,換來的結果卻是同樣重重的及地。

她撕心裂肺地想尖叫,粗嘎的低吼著,記憶中母親的容顏和眼前這張重疊,她蜷縮起身子,將自己縮成一顆球,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才能遠離外在的危險。

她低低地嗚咽著,宛如一隻受傷的小獸,撕扯著自己的髮絲,用盡全力尖叫。

好痛

直至淚水流盡,她才能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每一步路都是採在自己血淋淋的傷口上,每走一步便是煎熬,每走一步便是刻骨銘心的痛。

利牙刺進由薄膜覆蓋的,帶血的肉

俯下身她將冰冷的愛人置於自己的臂彎中,柔情似水地吻著她的面頰,她若水晶般的眼,她挺俏的鼻尖,最後移至,她甜美豐潤的唇。

女孩的唇彷彿還餘留著一絲香氣,一絲溫度,她輾轉研磨,試圖溫暖懷中的愛人。

然後,她踏著顫抖的步伐,堅定地向靠海的陽台走去。

一展翅,一高飛,她輕巧地離地,帶著女孩一起,回歸大海的擁抱。

她生是大海的女兒,死也得死在,那樣風景如畫的海裡。

***

她睜開眼。

姐姐們喜極而泣。

***

我是海底王國最小的人魚公主,我的名字是Ariel。

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卻從未到海面上看看過。

至少姊姊們是這麼說的。

我在剛成年打算游向藍天白雲時不慎撞上礁石,這一撞讓我昏迷了整整四年。

我失去了部分記憶。

姐姐們和父皇在我醒來後對我的關愛令我感到愧疚。我竟然因為一時的不小心而令他們擔心了這麼多年。父皇白頭髮變多了,這我還是有印象的。

但同時有幾件姊姊們告訴我的事卻令我不得不懷疑。

我在自己的貝殼項鍊上所刻的,我的生日年分,和姐姐們跟我說的年齡,相差了兩歲。

這條貝殼項鍊據說是我的姑姑在我滿月時贈送與我的,相當於我幼年時的護身符。

上面的時間是不可能會錯的。

還有,姐姐們說我撞到了礁石。

一撞便昏迷四年的衝撞力道顯然不小,理應會留下無法完全癒合的傷疤,我的額頭卻依舊光滑如絲綢。

最令我介意的,是我失去了曾經泠泠嫋嫋,林籁泉韵般的歌聲。

我的嗓子,姐姐們說,被高燒燒壞了。

我的家人們是極愛我的,我知道。所以也許,他們的諸多隱瞞,是為了保護我。

好不容易醒來以後,我對海平面上的世界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我不願意再鼓起勇氣去一探陸地上神秘的人類世界。

當我說出這種感受時,姐姐們似乎鬆了口氣。

我的生活,回歸到了應該是四年前,那般無憂無慮日子。

父皇是有意不讓我參與皇宮政事的。

他說,我該去不同的地方看看,見識不同海洋之間迷人的差異與獨特的文化。

他說,我該去開拓視野,長長見識。

他說,我該去散散心。

他鼓勵我延伸自己的世界,卻也沒有逼迫我去了解陸地上的人類。他們的所在才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不是嗎?

ˊ

父皇這番話和其他善意的隱瞞,甚至是謊言一樣,自相矛盾。

不過我是不會去追究的,他們畢竟是我這輩子最愛也最信任的,愛人和家人。

沒錯,我將家人們也歸類成了愛人。

我沒有其他如此深愛的人了。

我獨自一人游了成千上萬哩,來到另一片汪洋。

不同於家鄉的風景確實吸引著我。

吸引了我大半的注意力。

另外一半的專注,卻分給了ㄧ種空落落的疼痛。

從內心深處,延伸蔓延到四肢百骸的,一種空虛的疼痛。

一種別樣的孤獨。

這種孤獨,不是家人們給予的溫暖,所能填補起的。

我做了個夢。

夢中有個膚色雪白,聲若銀鈴,笑聲很是甜美討喜,我卻始終看不清她長相的人類女孩。

她拉扯著我的手臂,將我自一張長條木椅上拉起,我無奈地跟著她的腳步,等等......

--我怎麼會有一雙人類的腳!?

跑到一座小山坡翠綠的波頂上。

她伸出手,遙遙指向遠方隱在繚繞雲霧間的雪白山頂。

據說那裡,每年都會下好多好多的雪。

應該是很美麗的景色。

真希望有一天我們能一起去看看

她笑語晏晏地說著。

就我們兩人,牽著手,一起,爬上雪山的頂峰。

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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