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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戒

【門主下嫁相關】   

              

                                   

      舉之若望,不過浮生,唯有那人,是一生心之所向。

      一生所望。

      清晨的長歌門空氣是濕潤的。

      長歌門四面皆是湖,晨時的空氣含著水霧與那裊繞如煙的薰香揉了一起,聞起來別有一股書香儒雅的味道,天還未全亮,但是這院子已有了聲音,房裡的人早已醒了過來。

      楚南和綺雲兩人分別立於院內房門前,等待著裡面的人出來,隱約還可聽見兩人在屋內的對談。

      「……這次揚州去八日,妳自己當心。」

      聽得這聲,楚南的身子幾不可見地怔了下,心裡頭隱約竟有些喜悅。

      「好,那薰香你喜歡哪個?我再拿一點回來。」另一道清朗的嗓音不若往常聽聞的端肅,多了幾分愛嬌,楚南心頭一動,微微歛下了眼。

      一旁的綺雲好似知道他心事,目光朝他看了過來,眸心深處染上幾許憐惜,卻不發一句。

      這裡太近,只要說上一個字,都會被裡面的人聽清。

      「就妳身上的吧,好聞。」那道溫醇的嗓音也與平常不同,素日裡他的嗓子好聽但就是過於平板,唯有和她,他的妻子若歸說話時,會帶著一股疼寵。

      讓聽的人都能溺斃。

      然後,就聽見一陣輕輕地笑聲,不久,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

      率先出來的那人,身形頎長挺拔,儒雅大氣的袍服穿在他身上更顯他姿態秀麗俊美,挨著他身旁出來的,是他的妻子。一身與他同樣色系的衣裙,卻少了點大氣更像小家碧玉。

      今日是這人外出的日子,她雖是門主夫人,在門派之內也甚少穿得貴氣莊重,門主疼寵她也拗不過,便也就隨她了。

      楚南和綺雲兩人一見他們邁出房門,隨即作揖行禮。

      「楚南(綺雲)給門主、門主夫人請安。」

      君若歸聞聲從楊逸飛旁邊探出了頭,朝兩人笑道:「楚南、綺雲早,一起去用膳吧。」

      「是。」

      楚南和綺雲應聲,只等兩人走過他們面前,才拾步跟在他們身後。

##                                           ##                                           ##

      用完了早膳,楊逸飛照慣例要送君若歸出長歌門,思齊書市前的山道,已有弟子將馬匹牽來等候,連著這次要一起去的弟子也等在一旁。

      「好了,送到這裡就好,你快回去吧。」

      「不急,看著妳走才放心。」

      「好吧……那你別站太久,不然你花容月貌被人家看太久我會吃味。」君若歸放手前又捏了捏楊逸飛的右手,朝他笑謔道。

      「……就知道胡鬧。」這廂,雖然無奈自己容貌又被妻子調侃,卻也是無奈低斥一聲,知道是這人想緩和他別離的情緒,也沒和她置氣。

      「不胡鬧啊,我是說認真的,文瑞才說前幾日有個新進的女弟子癡癡看了你許久──就知道招人。」語罷,故作哀怨的埋怨了一句。

      「那不然妳留下來看著我?」他挑眉,扔了這麼一句。

      君若歸噎了噎,說實在蠻想的可是不能做。「那長歌門喝西北風?你是門主,這樣放生長歌門真的大丈夫嗎?」

      「……」連放生還有大丈夫都說出來了,看來是真的很想要逼走他。楊逸飛是她枕邊之人如何不知她心思,只好低嘆一聲。「好好,我等會就進去,這一路上妳小心,記得寫信回來。」前幾日他不小心染了風寒,應該是要他別再受涼所以要趕他進漱心堂內歇著。

      「沒問題。」君若歸得到他這句諾,連忙三步併兩步走到馬前,翻身上馬後還朝楚南和綺雲叮嚀了兩句,才駕馬離去。

      此時天邊的曦光才點亮了整個長歌門。

##                                        ##                                              ##

      君若歸是門主楊逸飛的妻子,這是門派中人眾所皆知的事,但見過她的人卻不多。因她為了減輕門主負擔,一年內有好幾個月都不會在長歌門內,而是遊走各地跑商巡查一下狀況,除了巡視各處的商鋪之外,還會將隱身在各處的長歌門弟子所收集的情報帶回來。為了讓在外地做事的弟子能更加盡心的為長歌門和朝廷做事,她也在這處下了不少功夫。

      綺雲和楚南就是前幾年君若歸在外遊歷時,帶回來的孤兒,彼時他們都還是孩子,跟在楊逸飛跟前幫忙,順便減輕大弟子文瑞的工作,時光匆匆,轉眼好幾年過去,兩個孩子也都長大了不少,也因兩人多年下來處理的事多了,也熟稔,楊逸飛便也沒有將兩人多做調派,而是讓他們兩人跟著在漱心堂幫忙。

      君若歸前腳一走沒多久,楊逸飛就聽話的回到了漱心堂,開始一天的忙碌,除了核對每一季相知山莊的財務之外,每日也還有各地弟子傳回來的匯報要聽,正好忙碌到一個段落,趁著綺雲將東西收下的時候,楚南便將已空了的茶壺又沏上一壺新的。

      楊逸飛仍是埋首書寫,沒有抬頭,但聞到這陣茶香,嘴畔卻微挑起了一抹淺弧,楚南見狀,也微微地笑了。

      那抹笑容極淡,也就是瞬間,即沒。

      對面前這個人,只要能夠得到他一抹笑意,不論要他如何費盡心思──都值得。

      縱然是此生求而不得,也未曾有半點悔心。

##                                           ##                                           ##

      門主夫人不在的那幾天,門主的表情便不會多。

      從前不曾有人覺得門主這樣有何不對,但看過了她在他旁邊時他的模樣,便會覺得這人現在的平淡都有些抑鬱。

      楚南歛下眼,小心地偷覷楊逸飛坐在桌前的身子,然後提醒了一句:「門主,該用午膳了,夫人出門前叮嚀過的。」

      其實是自己的擔憂,是自己的心意,然而他卻不能明說一句甚至半字。

      他的心意不能為他所覺,否則,他又要怎樣看待自己?

      「好,去懷仁齋吧。」提到若歸,他便沒有第二句話,擱下手邊行進到一半的事務,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是。」

      綺雲被交派了任務,所以這會不在楊逸飛跟前,只有楚南一人在前服侍。

      待楊逸飛這聲令下,他也就隨著門主身後往懷仁齋走去。

      門主的午膳總是會回到懷仁齋用,據說是之前和楊家大爺一起用膳養出來的習慣,所以每到中午,不只是門主,甚至連那個常亂跑的楊家大爺楊青月也會在時辰到時,主動的回到那處──還有他的妻子張婉玉。

      他那時還是孩子,或多或少都聽過當年門主夫人追求門主的經過,那時訝異這女子的膽識和心意,這時,卻懊悔自己沒能快些出生。

      門主……逸飛,我的心意也不輸她,若是我能早些遇見你──

      你是不是,也能如喜愛她那樣喜愛我?

      他問不出口,也無從問之,含在口中不能吐出的苦澀越發濃重,最後還是只能自己嚥了下去。

##                                           ##                                           ##

      如若歸所言,她每日都會給楊逸飛寫信,如今也不用門派的信使傳遞,而是直接飛鴿傳書回來,她離去的第二日,就來信說歸期要緩,從原本的八天延到了一個月。

      除了揚州,她這次還要前往洛陽一趟,確認一下在那裡的弟子是否安全,楊逸飛前些日子為了此事還發出門主令,下令要處在全國各地的長歌門弟子回門。

      若歸此次除了去看一下狀況之外,還要順便去查。

      楊逸飛不願她涉險,但此事若是能獲得解決更好,何況他也知道若歸的性子,當初許下諾言會跟他一起承擔,就會做到,也只能萬般叮囑她小心行事。

      楚南凝望著收了信之後臉色一片沉凝的楊逸飛,默然的待在他身後沒有說話,心下卻有漫天的心思不停。

      距離上次收到夫人來信到現在……日子已經過去十日,這十日沒有半封夫人親手所寫的信,都是各地的弟子寫來的匯報。

      門主心焦如焚,已經要達極限了。

      「師傅,若歸的狀況不太對,我──」楊逸飛捏著手中的信,面色沉凝的對他面前的李白說出他心中擔憂,還未說他想出去尋她,他佩戴在腰間,她贈給他的貼身玉珮,就這樣筆直了掉了下去。

      玉墜擊地,玉環碎裂成玦。

      楊逸飛還有李白不約而同的看著地上,李白的顏色也沉了下去,而楊逸飛則是整張容色都染上一股肅穆,心口更是漫上一股無端的恐懼。

      他繃緊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便轉過了身,李白沒有攔住他而是默許他的離去,他的腳步還未踏出山亭,懷仁齋的總管便急忙跑了過來。

      「門主,長歌門弟子加急傳信,夫人在從洛陽撤退的路上遭遇狼牙軍伏擊,身受重傷!」

      楊逸飛身軀一顫,覺得胸房的疼痛劇烈起來之外,連可以呼吸的空氣都陡地變得稀薄。

      「夫人呢?她現在在哪裡?」

      楚南心疼地上前想去扶住他,卻被他一把擋開。

      「回門主,弟子們且戰且退,目前已進揚州城內。」

      「從洛陽一路退守揚州要好幾天,為何現在才報!」楊逸飛現在什麼也顧不得了,腦海裡滿是君若歸鮮血淋漓的樣子,讓他的身軀指尖都不由得泛起一陣陣冷涼心慌,如處冰窖。

      「傳信弟子說夫人受傷時告誡不可傳信,是夫人重傷昏迷後狀況實在不佳,江湖郎中看過後說情況凶險,弟子才違抗夫人之命傳信回來──」

      「夫人胡鬧你們也跟著胡鬧嗎!」若歸若歸,妳要是回不了家,妳要我怎麼辦?楊逸飛簡直氣極,姿態不復平日的溫雅。

      「師傅,我──」他轉身,面色的焦急已不能掩。

      他還沒有說完,李白已經知意,「去吧,長歌門有我。」

      得他這聲諾,楊逸飛再不停留,舉步離開懷仁齋,楚南跟在身後,一邊聽著總管報告消息,一邊聽著楊逸飛下達指令。

      「楚南,快去準備,半刻後出發揚州。」

      「是。」楚南應聲,轉身便離去準備行囊。

      李白目送楊逸飛遠去,彎身撿起地上的玉墜,再瞥了眼跟著楊逸飛一起離開的楚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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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若歸被楊逸飛接回來的時候,氣息已極虛弱,多虧前年她遊歷萬花谷時得藥王張思邈所贈的一顆藥丸救命,吊著一口氣。

      據獲救的弟子所述,當時的狀況十分危急,是夫人以一擋十,替他們爭取足夠的時間將百姓從狼牙軍手上救出,待他們回援的時候夫人內息已經耗盡,所能倚仗的長劍只有劍勢,靠近她的時候才發現她不知何時竟和那群狼牙軍起了惡鬥,整個右肩的骨頭都已碎裂,內傷也十分沉重。

      即使如此她也還是強撐著一口氣沒有厥過去,甚至還打算隱瞞病情,待傷沒那麼重了再回來,卻不料傷沉重又不得及時施救,她當晚陷入高燒昏迷,燒了好幾天不退甚至一度失去呼息,弟子沒有辦法,才違背命令寫信回來求援。

      李白早在楊逸飛離開長歌門時,就已招來各地醫術精湛的大夫,等著楊逸飛將人帶回來後醫治,經過無數大夫連夜施救又加上藥王的續命丹,君若歸這條命終是保了下來。

      如此勞師動眾又大費周折的情況下過去十天,終得一絲半點的平靜。

      楊逸飛多日守在君若歸床前不得安歇,在沒見到她睜眼之前,他完全無法放心,但他的身體根本禁不起這樣的消耗,已達極限,人守在她床邊,卻已累極睡了過去。

      楚南進房正欲喊他去漱心堂議事,就見到這樣的景況,一時間不只腳步,連呼吸都極輕極輕。

      他歛下眼,微微傾低了身子,想伸手去觸他如玉的臉龐,最後仍是停在了半空止住。

      碰不得。

      他的臉龐離他這樣近,他的髮絲這樣軟,他的呼吸這樣輕──

      這個人他卻碰不得。

      不只是因為他有妻室、也不只是因為他是門主,更是因為──他是男子。

      這想法這認知,忽然就像一根針扎入了他心窩,忽然就像一記悶棍打上他胸坎,他側過了頭,瞥見了躺在床上沉睡的她。

      她睡得好沉好靜,胸口幾乎沒有起伏──還,活著嗎?

      思及這人溫暖而燦爛可親的笑意,他心頭上那些針扎般的痛楚忽然在她面前,又變成了漫天沉重的愧疚和懊悔自責──

      這個人將他帶來這裡,讓他遇見他此生最美的夢,若不是她援手,他和綺雲又如何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

      他明知他也是她心上極為在乎的人,她對他的愛甚至比他愛他更多──自己又為何、又怎麼能這樣子對她?他知道這樣的情感不能繼續下去,卻怎麼也斷不了。

      對不起──若歸姊姊,對不起……我真的好想和這個人一起,陪著他一生一世,就算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我也──

      楚南悄然瞥了眼熟睡的楊逸飛,心疼暗嘆他真的是累了,連他待在這處這樣久了他都沒醒過來。

      他徐緩抬手,右手指尖凝了一股氣,就當他要將手按上君若歸的心脈之時,從旁而來的纖手攫住他,當場將他扯了過來。

      制止他的動作,他驚愕的面容與她憤怒不可置信的表情相互映入對方眼底,她緊抿著唇沒有說一句話,僵著身子將他扯出房外。

      楚南受驚,沒有掙扎,任她將他帶出了門外。

      待他倆一出門,楊逸飛本來閉著的眼,也緩緩睜了開來,瀰漫於朦朧眼色之中的,是凜冽的寒意。

##                                              ##                                        ##

      懷仁齋小道旁,竹林密處的小亭內,綺雲終是忍不住朝他大吼。

      「你瘋了!那是門主夫人、是若歸姊姊!你竟然想置她於死地!」綺雲看著楚南垂下眼簾,半聲不吱的模樣,更是後怕。「當年要不是她將我們帶回長歌門,我們早不知死在了何處!楚南,我知你心上有他,可他心上何曾有你?他與若歸姊姊之間如何的情意,這幾年你還看不清嗎?」

      「……也許她不在後,他能看我一眼。我對他的心意不會比夫人更少!」楚南不由得也與她相爭了起來,「若是他願意,我也能如同那樣愛護呵寵他,我甚至連命都可以給他──」

      「他稀罕嗎?」綺雲冷冷地,眼色帶著一絲憐憫,楚南因這一句,如入寒地,凍得說不出一句。「如今這情況你還看不清嗎?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別人也沒有別人,就是一個君若歸而已!若歸、若歸,這個名字是門主親賜,除了盼望更是承諾!秦宛師姊說得不夠清楚嗎?文瑞師姊說得不夠明白嗎?」

      「……」

      「他喊她若歸,是要她記得回家,他就是她的家!換言之,除了若歸姊姊之外,他這一生也不會認他人是家,何況他待你好,難道不是看在若歸姊姊的份上嗎?」綺雲扯了扯唇弧,字句犀利狠辣,不將他戳到流血不罷休。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因為你是你而她是她。」綺雲見他哀痛神色,語調放軟幾分,不捨地上前抱住他。「楚南,不論如何,你還有我,姊姊會在你身邊……門主他……忘了他吧,好不好?」

      「可是我忘不掉……綺雲,這麼多年過去我只有更喜愛他啊……」

      「那麼,我們離開長歌門吧,好不好?」眼下看來,只有離開長歌門將他帶離可以看見他的地方,讓時間去撫癒他的傷口。

      「我不──」楚南推開了她,連忙搖頭,看得綺雲又是一陣心疼。

      「楚南──」

      「綺雲求妳,我不想離開這裡……」

      「我、我會小心的,不會再犯這樣的事情了,所以──」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文瑞的嗓音從後方傳來,綺雲和楚南聞生聲登時大驚失色,看著文瑞的面色不復之前近人,顯得有些冷淡的表情,忽然什麼都懂了。「只怕是由不得你了。」

      「什麼……意思?」

      「門主方才下令,弟子楚南謀殺門主夫人未遂,其舉令人心寒,下令即刻逐出長歌門,門中弟子不得求情──即刻執行。」

##                                              ##                                        ##

      那樣的一句話,回想起來心都還會痛。

      楚南站在楓華谷山上,遙望著那一片秋色下顯得凋敝的景色,只覺時光說緩,卻也是不覺過去了好幾個年頭。

      負在身後的雙手,指尖相觸尖不經意摸到一陣涼,他抬起手,看著手上的扳指,想起那人手上也有一個。

      她說,在她們那裡,流行用扳指向對方互許終生的承諾,並在大婚時套上雙方的手指,稱之婚戒。

      從此,她的生命裡有他,他的生命裡也有她。

      是夫妻的象徵,是互屬的象徵。

      是愛情的證據,是不變的心意。

      ……他的世界裡,一直只有他。

      他願意,將他這一生的愛情都給他。

      即使將自己圈圍在這處也不要緊。

      彼之若夢,恍若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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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最後還是爛尾了(攤手(喂

      我就只是想寫門主而已嘛!然後發現自己寫完這裡還是沒交代若歸之後怎麼了……

      好吧,我晚點再來開一篇短的,來交代一下門主把楚南趕出門(?)之後怎麼跟若歸解釋好了(根本是自己意猶未盡!

      就……大家就當作是《門主下嫁》的暖身吧!反正沒有劇透也沒有銜接上的問題(喂

      事實證明我對門主果然有無限的愛,原本預計3000字完結的短文都能爆到5300字=-=(果決放棄治療

      以下,有問題的話開放大家提問,然後劇透不回答XDD

      然後二月一號會在粉專開放倒數,有興趣的可以關注一下。

      另外……期間如果卡文可能會寫這個來自娛一下,短文發放的時候會在粉專公告,本文也會連結這樣。

      不想關注又想看的,就不定時刷一下吧XD

      以上,感謝大家~

上一篇回作家的PO下一篇

回應(2)


期待這篇後續更新!!!!!
萬分期待之後的劇情XDDD
大大加油啊!!
2016-07-19 21:24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葉安~ (*/ω\*)
對不起對不起因為我很少看短文這裡有沒有留言,所以現在才回你不好意思OAQQQQQQ
這篇的後續打算統合之後的某番外一起寫了,到時候可能會在正文裡面,或是獨立分開我也不一定.......
很開心你喜歡它!目前主軸不在這裡,還請多擔待了OAQ
2016-07-30 20:24回覆

若歸 覺得這名字好美
門主依舊帥氣(小花~~ 婚後生活欸~~
所以楚南被逐出後怎麼樣了 感覺好像還沒說完@@
看不夠啊!!(拍桌!!!
2016-03-03 19:42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若涵晚安~
對不起現在才看到這裡XDDDD
若歸這個名字是官方設定的名字,後來文內設定是門主取的,然後從之後延伸了很多深情(?)的番外XDDDDD
就是婚後生活沒有錯!
本文完結的4/3還有一篇甜蜜蜜番外XDDD
楚南被逐出後......
楚南就不在長歌門這樣=D=
但是若歸如何等我有時間補一下(?

看不夠我明白,因為我也寫不夠啊!!!XDDDD(自己也跟著拍桌
但是番外讓我慢慢補,真心卡很多稿子
2016-03-03 22:33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