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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之鳴 10

「鳳,你覺得生命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呢?」

越在凡間行走,看到更多的生老病死,種種的輪迴,越發的讓他對世間這一切的存在感到憐惜。

「這個嘛,總而言之呢,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啊,活不下去那就是自身的問題啦。反正最後都沒辦法逃脫掉天道規則給予的命運嘛,命中注定的事情。所以我認為啊,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可笑的事情,走不出既定的路程,被命運耍著玩。」

他還在期待鳳能給他什麼好的回答呢……

身為至高無上的存在,他知道在鳳的眼中,其他一切生命皆如螻蟻,頂多是能夠帶來一時歡樂的玩具。

「就算是如此吧。生命只能一次,沒有重來,不像我們。所以我覺得,他們是可貴的。」

「親愛的,你怎麼能這樣想!」

鳳喑感到不可思議得瞠目結舌。畢竟在他眼裡,那些視同螻蟻的存在還不如他家親愛的半身一簇小火芯。

「我們可是只有我們兩個而已耶,那些多如牛毛的可以無限輪迴的螻蟻怎麼可能比我們還要可貴呢!你知道就算是我們,核心毀滅了就是毀滅了,即使能夠再生的也不包括最重要的東西啊!」

「況且沒有我們,怎麼會有世間的種種呢!分明就是因為我們是無可取代的啊!」

「我明白的。」

所以不用這麼驚訝,也不需要同情。

因為這些不適合鳳喑。

不管如何,就算他的能力帶著剝奪生命的本質,他不能拒絕,也拒絕不了。

因為這就是他,為天地規則而生的存在。

/

「皇姐,算我拜託你,不要把爛攤子丟給我好嘛!」

看著這幾年因為他的教導而終於覺悟的人,他很殘忍的淡淡搖頭。

「這可不行呢。禹零也看到了,這幾年皇姐的身體大不如前,當然要趁著能夠交付的時候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就算是這樣,我也可以一直輔助皇姐啊!我不要接那個位子!」

「我知道禹零很聰明。只是過慣了悠閒的日子,當然會有排斥的。禹零也知道皇姐能夠安心的只有你,別讓皇姐失望,好嗎?」

「……我知道的,我跟皇姐一樣,什麼都能看得很清楚明白。」

「是的,因為禹零有一顆跟皇姐不一樣的心。」

能默默的看透許多事情,心靈清晰的如同流動著的清水。

而他,同樣明白透徹,心卻只是一灘死水般的行將就木。

他們相對著,他的皇弟如同他,能夠看進對方的心深處。

然後他的皇弟悲傷的對他笑著。

「恩……這點從我會跟皇姐大聲反抗就能看出來。」

「所以禹零不可以變,皇姐只剩下你了。」

在這皇宮中,只有和禹零相處才能夠放鬆著。這和夢的相處完全不同,一個帶來樂趣,一個帶來溫暖。

只有溫暖,才能入駐人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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