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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對面只是輕輕“喂”了一聲,她就知道是他。

“先生。”她有些激動,聲音哽咽。

“你怎麼了女士?”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問是誰,而是關懷,這讓她有點意外。

“我很難過......”電話那邊的聲音低了下去,只剩下抽抽搭搭的哭泣。

他安靜的拿著聽筒,沒有掛斷也沒有出聲,等待著她的下文。

  “如果我不做一個好人,是不是會比現在快樂一點?”她問,“我要離開我的丈夫,我要和立夫在一起。”

“你愛他嗎?”他這樣問。

立夫?

“先生,愛是什麼?你告訴我,愛到底是什麼?”她有些聲嘶力竭,像是在控訴。

“愛是什麼?愛,大概就是隨緣吧。”他說,“你是誰?”

“我是木蘭”她輕輕說了一句,“嘟”的掛斷了電話。

他呆了一呆,重新回到書案。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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