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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

「欸,我問妳喔,對你而言,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是什麼?」

剛認識的A喝完一口酒後,眼睛盯著我問。

「嗄?」

為了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我定了定神,試著在A臉上搜尋出任何一絲捉弄的神情,

但,我失敗了。A的表情很認真,眼光直盯著我看。

「唔,......」收起裝出的玩世不恭,我的眼神飄向遠方:「對我而言,應該是......自由吧。」

「怎麼說?」A問。

「自由對我來說,就如同空氣,沒有它我活不下去,但自由過多時,我反而不知道要做什麼,太多了,我也活不下去。」

我說完,笑了一下,喝下一口酒以掩蓋適才的認真。

「那妳呢?」我又露出不在乎的笑容。

A慢條斯理的回答:「我覺得是在乎。」

「喔?」

「因為......太過被在乎,或太過在乎一個人,都是我無法承受的重量。」

「呵呵。」我低聲的笑了笑。

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又是誰付的帳,誰又拿了鑰匙、開了門,凌亂不規則的呼吸聲,

地板上棄置的衣服,白皙的皮膚上出現淡紅色的吻痕,背上浮現激烈的抓痕,

突然,一切動作在激烈中停止,萬籟......俱寂。

「唰!」冥暗的燈光中,燃起一絲小火苗,我吸著菸,試圖安撫前幾分鐘令我窒息的激情。

「呼!」一口白煙噴出,沒有多想,起身,拾起衣服,隨意穿上,欲轉身就走。

A出聲阻止我:「妳不留下嗎?」

我輕聲道:「我需要自由。」

她頓了一下,乞聲求道:「妳知道我在乎妳!」

我的手觸到門把、又放下。

回頭:「妳的在乎,是我生命中無法承受之輕。」轉身,關門。

201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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