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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寒冬不下雪-戀之四季,角色自由配對:寒冬之後(林叡X周芷蕎)

人生並沒有簡單的輸贏,只有從不認輸的人才能成為勝者,不管是學業還是戀愛都是如此。

而如果持續付出的情感,總有一天能得到回報那就好了,那時的我是這麼想的。

從小到大,我,總是書不離手。

因此每到了新的班級,總會給人很認真的印象。但這並不是因為我很喜歡看書,而是因為我的腦袋不太靈光,普通人做過一次的題目,我要做十次以上才能達到一樣的效果,即使如此,我仍沒有自我放棄,「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持續努力,就算做不到第一,出來的結果也不致於太差。

國中三年,我賭上的性命,拼死拼活的念書,甚至考試的前一個星期昏倒去掛急診,應該說是天降神蹟吧,總算考進這所堪稱夢幻高中的學校,就算這所高中距離我家實在是夭壽遠,坐公車上下學還要轉車三次,但為了自己的將來,再辛苦也值得。

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喜歡上他的那天。

音樂課要換教室,由於沒有指定座位,所以每次一下課大家都會立刻直奔音樂教室搶位子,我請朋友幫我占位子後,趕緊利用時間來複習我最不擅長的數學,空蕩蕩1年A班教室,只剩下我一人。

「周芷蕎,妳還不去音樂教室?不怕沒好位子?」我嚇了一跳,猛然地抬起頭,也許是因為我太專心了,才導致有人進了教室都不知道。

「啊……我有請矮冬冬她們幫我占位子,等一下在過去。」

向我搭話的人,是班上的學藝股長-林叡,一個瘦瘦高高,頭髮像海帶芽般捲的男生;而矮冬冬,本名方芮冬,是我們班的副班長,是我來這所高中第一個認識的人,也是我的好朋友。

「噗!」聽到我的回答,他居然噗嗤笑出聲來,他的笑容並不是帥氣那一型,而是老實的可愛。

我歪著頭疑惑的看著他,覺得奇怪,我剛剛並沒有說了什麼搞笑的話,而他也發現了我的眼神,說:「妳們也叫她矮冬冬?」

「因為全班都這麼叫了。」我回答的非常理所當然。

這個綽號是班長余佑寒他取的,他說:「不叫妳矮冬瓜,就叫妳矮冬冬吧!」他喜歡方芮冬,而喜歡她的方式很變態,總是以調戲她為樂。

「哇靠,矮冬冬沒說什麼?」林叡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她當然有抗議,但我們還是都這麼叫。」

其實我覺得這個綽號蠻可愛的,託這個綽號的福,她很快的就跟班上的人熟稔起來,哪像我,說到綽號我只會讓人想到搶張無忌的心機女人-周芷若。

「也是,從來沒人理會她的抗議。」看到林叡走到他的座位拿了音樂課本後,我再次把目光移到數學課本上。

「妳在看數學?」

林叡突然飄到我身邊,我還以為他拿完課本就走人,所以又再次被他嚇了一跳,趕緊用雙手遮住課本,深怕他看見滿江紅的練習題。

或許是見我沒有說話,他隨口提出了邀約:「都快要上課了,一起過去吧。」

我趕緊把數學課本收進抽屜,找出音樂課本,與他並肩往音樂教室走去。

「你真的很認真,我看你每次下課都在念書。」我低頭不語,也不想多解釋什麼,我並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他繼續說:「不過很怪,妳數學怎麼光用看的?」

「咦?不然要怎樣?」我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不是啊,數學應該要用算的吧,拿出紙筆在一旁計算。」

是這樣子的嗎?不是用看的而是要拿出紙筆計算……我從來沒有跟人討論讀書方法,因為讀書是自己的事,原來大家都是這樣念數學的嗎?為了不讓他發現我的驚訝,我趕緊回答:「是、是這樣的嗎?」

林叡本來想對我說些什麼,但看見我若有所思的模樣,決定作罷結束這個話題。

一整天下來,我不斷思考林叡所說的話,或許真的是我讀書的方法錯了,才會導致數學成績從小到大都這麼慘不忍睹,所以對於他說的方法,我認為姑且一試也無妨。

而驗證的結果真如林叡所說,數學不能光用看的而是要實際拿出紙筆演算。

從那天開始,林叡在我的心中就成了特別的存在,我的目光總是追隨著他的身影,想要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雖然我腦袋不靈光,但有過戀愛經驗的我馬上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喜歡上林叡了。

林叡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跟矮冬冬吵架,兩人吵起架來,很像在說相聲,一搭一唱的,這個時候我的心裡就會很煩躁,無法靜下心來看書,把氣出在矮冬冬身上,嫉妒跟林叡感情這麼好的矮冬冬。某天,我發現好友李蔓蒂也同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

我便明白,蔓蒂她,也喜歡林叡。

那天,一向很準時來到校的林叡遲到了,原本要回自己座位的他居然往矮冬冬的方向走去,停在她的面前,輕聲的對她說:「剛才謝謝妳了。」

矮冬冬也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欣然接受他的道謝。

這時林叡露出一個有些靦腆的微笑,配上他的捲髮,真的是太可愛了。

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實在是太好奇了,平時上課認真聽講的我,現在完全聽不進去老師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一下課,蔓蒂她厲聲詢問矮冬冬這件事,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導致蔓蒂她不耐煩地重複一樣的問句。

矮冬冬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說:「喔,就我早上……」說到一半又突然停了下來。

「快說啊。」我趕緊催促她。

「矮冬冬,妳過來一下。」在這個時候,林叡站在門口,氣呼呼地叫了矮冬冬出來並且對她招手,神秘兮兮的,還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在前門和其他人聊天的班長也瞥了矮冬冬一眼,她就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趕緊轉過頭不敢看他。

當他們回到教室後,教國文的秋老師已經站在講台上了,在他們回到座位時,幼稚的秋老師還不忘調侃他們幾句,讓我心中很不是滋味,更想要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傳了紙條繼續追問   。

「妳跟林叡到底去幹什麼了?」

回傳回來的紙條有用立可帶塗改的痕跡,矮冬冬在上面用英文寫著Nothing,假裝很有水準,她要這樣我也有我的辦法。

下課時,我把紙條反過來朝天高舉,想利用日光燈的光源看清楚被她用立可帶塗掉的字。

「妳有沒有這麼想知道啊!」矮冬冬看到我的舉動,忍不住大聲地虧我。

我因為她的話漲紅了臉,情急之下把那張紙條條揉成一團丟掉。

就外表來說,我不認為我會輸給矮冬冬和蔓蒂。

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肌膚、又黑又長的頭髮,正妹所具備的三大條件,我都具備了,相信只要我努力進攻,林叡他沒道理不絆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期中考成績出來時,我並不意外林叡是我們班的第一名,讓我意外的是在成績公佈完時,他居然順便來關心我的成績。

「普通啦……」我抓緊自己的成績單,乾笑著回答,希望他不要再繼續追問下去,畢竟誰會希望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出不好的一面。

反倒是平時從來都不關心我成績的矮冬冬,今天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一直想要知道,甚至還大方的把她自己的成績秀給我看。

「我、我不要給妳。」我因為心虛所以聲音變的小聲。

「借我們看一下啊,一起檢討。」林叡這麼說道。

我知道他是出自於好心,而喜歡的人都這麼說了,就算我心中千百個不願意,也只好乖乖的交出我的成績單。

因為這樣,矮冬冬一直在旁邊亂叫說不公平,而看到成績單的林叡一臉尷尬,我連忙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很想找個大洞往裏頭鑽,想必一定讓他失望了吧。

「很可愛不是嗎?這樣的反差不是很可愛嗎?」林叡他抓著頭,一臉不好意思。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沒想到他居然會覺得這樣的我很可愛,而且還當眾人的面這麼說我,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學業上付出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在如釋負重的當下,我覺得自己快哭了,為了不讓他看見我掉眼淚,我把頭垂到不能再低。

隨後林叡他皺起眉頭,說:「矮冬冬,妳還是稍微認真點比較好。」

矮冬冬一氣之下隨手拿起我的橡皮擦往林叡身上丟,卻被林叡準確地接住,那一瞬間的他,帥氣到無以復加。

「別亂丟啊,那是周芷蕎的吧!」林叡一邊抱怨,一邊把我的橡皮擦還給我,那時,我害羞到連一句謝謝都說不出口,只能紅著臉注視著他。

雖然對同樣喜歡林叡的蔓蒂很不好意思,但如果我不付出行動,總覺得我喜歡林叡這件事只是一時興起,因此我展開一連串猛烈的攻勢。知道他很喜歡狗,我拜託爸爸很久,以成績進步為條件,領養了一隻跟他頭髮一模一樣捲的黑色貴賓狗-端端,有空時約他一起去遛狗、下課時努力找尋共同的話題、到他家念書、在他打球的時候幫他送毛巾跟水、情人節時送他巧克力時順便跟他告白,但是我太害怕了,害怕被他拒絕,因此在他給我回覆前,我轉身就跑,因為只要他一拒絕我,我們兩個之間,就沒有一點的可能性,這是我最不願發生的。

就這樣過了三年,到了畢業典禮當天。

要說這高中這三年來我得到了什麼的話,那就是我得到了對林叡告白的答覆,他說他有喜歡的女生了。

「我不會放棄的,反正你又沒和她在一起,未來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不是嗎?」我這麼回答他,儘管眼睛被淚水佔滿,還是撐起微笑,我啊,只是想證明,這樣的頭腦不好的我,就算是這樣的我,也能夠靠著自己的雙手去爭取自己的感情。

聽到了我這麼說,林叡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告訴我他也會勇敢向前,跟他喜歡的女生做個了斷。

畢業後,我和蔓蒂追著林叡去到同一所大學。

遵行以前我和矮冬冬還有蔓蒂一起做情人節巧克力時,矮冬冬所提出的方案-與其林叡被其他不認識的女生搶走,還不如我和蔓蒂先排除異己,再來廝殺。

我們大學迎新舞會的傳統是社團表演結束後,大家可以利用10分鐘的時間找尋撘檔,搭檔兩人通常會在跳完舞後成為男女朋友,所以學校裡有很多人把邀舞當成告別單身的契機。

我因為不想跟林叡以外的人跳舞,正想要離開現場時,有人拉住了我的手。

轉過頭一看,原來是林叡。

「怎麼了嗎?」我歪著頭疑惑的看著他。

只見林叡他漲紅了臉,呼吸急促,突然間,他單膝下跪,牽著我的手說:「周芷蕎,等一下妳願意跟我跳舞嗎?」

「當然。」我跟他一樣漲紅了臉,眼淚不斷湧出。

人生總是沉浮不定,告別多年之後的寒冬,只屬於我們的春天,將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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