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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的氣味(高中組)─少女祈禱的氣味

「登登登登登─」當我在客廳,正垂涎地嗅著有媽媽味的菜香時。一縷輕快的曲調,緩緩地、輕輕地拂過臉旁,少女祈禱聲有如巾帛般將我纏住,牽引著我走到路旁,等待著一台訴說著少女祈禱的垃圾車經過。突然,一陣臭酸味,鋪天蓋地而來,將天地籠罩在腐肉的酸味下。

隨著垃圾車慢慢地駛近,那刺鼻的味道充斥整個鼻腔,有如一群腐壞的肉、發酵的牛奶,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那奇臭無比的味道,至今仍霸佔著我的鼻腔,即使,那已是我兒時的記憶了。每當我聽見「少女的祈禱」時,那味道就會奪走了我的呼吸自主權,那是在小學三年級時,每當到了吃飯時間,都會有音樂從巷子頭那端傳來,越來越清晰,過了幾分鐘,那美美妙的音樂又會從另一端隱沒有一次因為好奇,跟著媽媽下樓想一探究竟,到了樓下,媽媽和隔壁的林阿姨聊天。在寂寥時,忽然,又聽到了熟悉的音樂響起,開心至極,殊不知,這才是惡夢的開始。

    有一股奇怪的氣味迎風襲來,那有如家中的垃圾筒放了十天沒倒,堆了滿滿的臭雞蛋,裡頭還藏了幾隻蟑螂的殘骸,那驚天動地的臭味遠遠蓋過那美妙的樂章,在匆忙逃跑之際,餘光瞥見了在惡臭的垃圾車後,有位阿婆,屹立不搖地站在車尾幫忙大家,絲毫不被臭味打敗,心中湧起了對阿婆的佩服。是甚麼使得阿婆要在那惡劣的環境下工作?

    有天,媽媽和我說起阿婆的故事,因為阿婆的女兒早逝、兒子在外地工作,那薪水只能讓自己糊口,無法幫助父母的忙,但是,阿婆的丈夫不幸地在上個月中風,家中重擔全壓在年邁的阿婆身上,阿婆僅能靠著在垃圾車工作領的薄薄薪水和補助金維持兩人的生活。那味道對阿婆來說,是給予她生活希望的味道。從那之後,每當垃圾車到來,看見阿婆賣力工作的身影以及伴隨阿婆的氣味,不再是惡臭、不再是腐臭,而是清香,是在天上的女兒對媽媽的祝福,嗅著味道,感局到那是一位少女再向上天期求,祈求媽媽能快樂平安、祈求天下眾人能和樂,在大街小巷裡散播,在一年四季裡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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