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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的氣味(社會組)--專屬你的氣息

那一年,我十七歲,而你十九歲。

坐在海邊,身體左晃,右晃最後晃到坐在我身邊的--你的懷裡。

「幹嘛不好好走路啊,笨蛋!」你無奈地抱住懶洋洋的我。

「因為,你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讓我醉了啊!」我笑咪咪,傻傻的笑容讓你無奈。

「我身上的味道?我怎麼沒聞到?」你聽我這樣一說,卻還是拉起了袖子輕聞。

「小騙子,我身上哪邊來的味道,你該不會是說海風的氣息吧?」

「沒騙你,真的是你自己的味道!」可那味道,只有我一個人聞的到。

你看我笑的神祕卻不說出到底是甚麼,最後只好讓我賴著,而我則是將自己埋入你的懷裡,讓你獨有的氣息環繞著我。

我笑的幸福傻氣,全因有你在身邊。

而我聞的到的那獨特氣息名為--幸福。

這年,我二十歲,而你二十二歲、故。

我再一次來到海邊,坐在我們常做的位置,身上穿著染上你鮮血的外套,我屈膝坐著,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膝間。

血獨有的鐵鏽味傳騙鼻間,以及吹來的海風、你身上的味道,通通混合在一起。

眼淚滑下,我卻沒有哭出任何的聲音。

「笨蛋,你不是想知道是甚麼味道嗎?原本打算在你跟我求婚的那天對你說出來的,可你求了婚卻離開我,這要讓我怎麼告訴你。」

你知不知道,這股味道我離都離不開了,你知不知道,此刻那股味道已變質。

成了無盡的哀傷。

我大哭特哭,哭紅了那雙你最愛的眼睛,讓眼淚染濕、讓淚水的味道蓋過那股氣息。

最後,腫成核桃眼的我看著緩緩漲潮的海邊,走了過去。

你曾說過,你最愛海,因為離天空最近。

你是想飛的鳥兒,可是卻沒有羽翼,只能在海中游泳,想像自己是在天空飛翔。

海水淹沒我的腳踝、小腿,到了膝蓋。

我望著天空,想著自己是不是進入海中就能夠像過去一樣,待在你的懷抱裡。

蹲下身子,讓海水淹沒我,我感受到海水染濕了我的衣服與髮絲,最後甚近耳鼻裡頭。

我知道自己要死了,但若能死在你的懷抱裡,我想我會舒服一點。

在迷離之際,我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也看到了你那染血的外套。

下秒,我感受到海水沒有的溫暖,我恍惚著,似是看到你在對我哭泣。

--哭什麼,笨蛋,你不是要知道味道的答案嘛?

我開口說道,更多的海水進入我的身體裡,我漸漸地失去意識。

我笑著,腦中對「你」說出了答案。

--幸福的味道,是你身上的氣息,那股氣息,只有我聞的到,因為我最愛你。

空中,飄落了白羽,一個黑髮的青年哀傷的看著海面,看著那件屬於生前的他的衣服,看著女孩慢慢死去,卻無能為力,只能在最後,她的魂魄離開身體實,擁抱她。

--笨蛋,我早就知道答案了,也因為這樣,我才更捨不得你啊!離了我的你,讓我心痛啊!

次日,新聞播爆了一則死訊,海上的漁船打撈到了一名女屍,奇異的是,女屍在海中死亡卻沒有半點浮腫,身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香氣,略微蒼白的唇邊還勾著一抹幸福的笑。

而家屬,則在家裡,找到了一個貼著標籤的玻璃小瓶子。

標籤上寫著--你的味道名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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