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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慕】黄粱一梦

      朱痕染迹一直认为落日烟是绝对不可能下雪的,山谷的气候不允许出现那种情况,可是凡事总会有例外……

      这天他从梦中醒来,发觉屋内的温度寒冷的如冰窖,才一夜功夫就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天气。

      他起身穿好衣服,想出门看看外面的情况,却在路过窗户的时候发现外面早已白茫茫一片,大雪在空中纷飞,将大地变成一片银装。

      他走向院子,伸手去接落下来的雪花,大片大片的雪落在手心瞬间消失,曾经与阿九的对话也在那一瞬浮现脑中。

      “朱痕,少艾什麽时候接我回去?”

      “下雪的时候。”

      “那落日烟什麽时候下雪?”

      “总有一天吧。”  

      是啊,总有一天,现在这一天到了,当年的话是否真的可以实现?  

      朱痕看著满地的雪花,好似看见那头白发和那张脸,正印在雪地里对著自己发笑。

      “落日烟下雪了,慕姑娘你可记得回家的路?”拾起埋藏心底的记忆,多年以後才发觉是多麽不想忘记,也更恨自己为何不抓住那双手,强行留住他。

      深深地叹了口气,朱痕走到院子的石头处坐了下去,静静望著这特殊的景象。

      突然树枝被踩碎的声音传来,似乎就在不远处。

      落日烟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普通人不可能会来到这里,朱痕眉头一皱,心想不好,许多未有生人的地方有动静,想必来者不善的可能性很大。

      他慢慢地起身,朝声源的方向走去,尽量把声音放到最低,心里已经做好打斗的准备。

      “呼呼。”熟悉的声音传来。

      朱痕停住了脚步,整个人僵硬在那里。这个笑声,这个熟悉的语气,除了一个人,再无他人。

      “没想到落日烟真会下雪。”一袭黄衫,一头白发,来者笑容满面,静静地望著那个已经不知是何反应的人。

      “少艾……”朱痕脱口而出。

      慕少艾走到朱痕身边,笑道:“哎呀呀,不该是慕姑娘吗?”

      朱痕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顿时觉得眼眶红了,也许是相思太久,也许是不想再放手,看著眼前这个明明已经不可能再相见的人,终於忍不住抱了上去。

      慕少艾没有回避也没有拒绝,任凭这个多年的挚友做出反常的举动。

      “还会走吗?”朱痕放开少艾,问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慕少艾就是慕少艾,人不在红尘,心却记挂红尘。

      朱痕叹了叹气,拖著人就往屋里走。

      “哎呀呀,如此热情,老人家刚复活吃不消。”

      朱痕举起手中的长笛敲了某个不正经的人一脑袋,“姑娘就是姑娘,心软又多事,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入江湖,非把自己搞的眼苦心苦才甘心。”

      “哈,你又糊涂了,不在江湖,偏问江湖。”

      “若不是某个爱管闲事的人没事就喜欢置身江湖,甚至连命都送过一次,我又何必去问这个无聊又麻烦的江湖。”朱痕将慕少艾拉进屋子便将门紧紧地关上了。

      “哈,理全被你占去了。”慕少艾望著屋里熟悉的陈设,再看看眼前重要的人,才忽然觉得恍如隔世。

      “倘若哪日又将重演,也只能说抱歉。”慕少艾坐到了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朱痕,总是让你一人孤独。”

      朱痕将笛子放在桌子上,走到少艾身边,“既然明白,相陪就是了。”

      “朱痕……”慕少艾望著朱痕,有些讶异。

      朱痕双手撑在床沿上,靠近慕少艾的脸,“也许在你心里多一个重过武林的存在才是上上策。”

      慕少艾有些迷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朱痕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再来一次是否会抓住你的手。”扯去少艾的衣衫,朱痕低头吻上那雪白的肌肤。

      慕少艾明白了朱痕的意图,伸手去推,却被身上之人强行举过头顶。大概是刚复活,功力还未完全恢复,连身体都跟著虚弱起来,根本没法抵过那麽大的力气。

      “我从来不知你有这个想法。”

      “我也不知,失去你之後才发现。”

      “我对你如此重要?”

      “也许。”

      对话截然而止,空气中弥漫著暧昧的味道,对视的双眼沈默许久。

      “少艾……”朱痕打破了沈默,“这些年没有你,很寂寞。”

      慕少艾只觉得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

      朱痕继续手上的动作,欺上那鲜嫩的红梅,揉按,搓弄,直至充血。另只手探入下身的长裤,挑拨套弄。

      慕少艾紧紧咬住嘴唇,不想发出羞耻的呻吟。

      朱痕却似乎想逼身下人就范,抚上玉茎顶端,不停地挑逗,感觉到湿湿的东西溢出後,借助那润滑感,袭向後方的蜜穴。

      慕少艾瞪大双眼,忍不住发出了声。

      朱痕怕少艾疼痛,等蜜穴中足够放三个手指的时候才拿出来,换上自己等待已久的庞然大物。

      虽然已做好前戏,可当进入的那一霎那,慕少艾仍旧痛的连呼吸都困难了。

      朱痕等待一会,只觉得埋入少艾体内的欲望,随著心跳一起搏动。

      慕少艾的呼吸渐渐平息了,慢慢地那个东西动了起来,先是轻轻地,然後越变越快,越变越深。他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去拒绝。

      两人是同时释放的,同样迷离的眼睛,同样空白的思想,只因此刻的缠绵。

      时间不知如何过去,感觉闭上眼已过了很久,朱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眼前有的只是天花板。

      难道人已离去?他急忙起身,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很整齐,没有脱下的迹象,屋子也没有其他人来过的样子,只有倒在桌子上的酒壶还在冷风的吹袭下不停滚动。

      朱痕似乎明白了什麽,心底一种酸楚。

      原来所谓的缠绵不过是黄粱一梦,慕少艾根本不可能回来了。

      屋外没有大雪,也没有白雪皑皑,只是树上的落叶被风吹下不少,整个院子显得那麽孤寂。

      突然树枝被踩碎的声音传来……一袭黄衫,一头白发的男子带著笑脸走了进来。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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