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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筆:我媽

      題目:我的媽媽(800字   記敘文)

唉......爆字不說還跑題了...好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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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麼時候才爭氣點?」

      對於原本生氣到無奈的表情,我都是回以傻笑,自己心裡認定的事,無論是說中了還是冤枉了,自己知道就好,年代與歲月是條很大很深的溝,解釋了,傳過去就變調了。

      「健檢報告出來了,我安排了這禮拜四開刀取掉子宮肌瘤。」

      我說:「我陪你去。」

      老媽笑道:「禮拜五再來就好了,禮拜五早上十點才開刀。」

      「我禮拜四跟你一起去。」

      老媽像是拿我沒輒,但感覺的出來其實她滿高興的,於是星期四我們辦了住院手續晚上入住醫院,老媽睡在病床上,我攤開了訪客椅睡。

      訪客椅不好睡,又窄又小,我第二天起來抱怨,被老媽笑說:「就叫你禮拜五再來不聽,你愛睡懶覺就先在家裡睡飽再來啊。」

      我依舊對著她傻笑。

      接著差不多十點了,她照著醫院的流程排過氣穿上手術衣,病床調整成推動式的將她推入手術預備室,我想安撫她的情緒,面對未知的未來我想我和她都是害怕的,最後是她安慰了我,還笑我哭鼻子。

      我目送她從手術預備室推入手術室,想著剛剛無意中看到病歷資料上的她的年紀,原來我始終是記錯的,或著我只顧著自己的時間流動卻忘了她的時間也會流逝,她支持我卻不可能永遠在原地等我,今天她只是割除子宮肌瘤,手術好還是會康復,生活還是會回到原來的樣子,但未來有天她的時間留到盡頭時怎麼辦?

      我站在外頭等著,我沒有哭,忍著眼淚在眼框裡自己乾。

      胡思亂想又祈禱著煎熬度過五小時,我帶了一堆漫畫小說都沒看,直到老媽再度從手術房推出來才鬆口氣,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媽這麼虛弱的樣子,我又想到我始終恐懼的未來,不久前總算放鬆下來產生的睡意又減少了不少。

      晚上老媽精神總算好些,談起她這次手術受的苦:「以後如果出了什麼事還是讓我安樂死吧,太痛苦了。」

      我很想瞪她,但我依舊露出我的招牌傻笑表情回應。

      老媽生病時和康復真的差很大,雖然還沒完全康復但她已經能成天抱著電話說不停,以前因為老媽要上班我要上課的關係,很少能24小時相處,現在難得有這機會,於是完全被她的長舌功給震懾。

      「……我現在好多了啊,說真的這種痛真的很難忍受,再來一次我寧願百濫等死。

      「對啊對啊,不過這次我女兒很乖,這傢伙平時很愛睡懶覺的,天天睡到十二點都叫不醒,這次竟然半夜一直爬起來幫我看點滴要不要換,我前幾天還不能喝水時她也是一直爬起來幫我潤嘴……」

      我就在旁邊看小說,假裝看得很專心。

      能說起來就起來幫母親的忙是因為訪客椅依舊很難睡,也不知為什麼身體裡像裝了個鬧鐘,每兩個小時就能自動醒來一次。

      我幫還未痊癒的老媽洗澡,老媽有感而發:「我覺得你以後可以去做看護人員,你滿不錯的。」

      我無語,老媽每次有事都說我可以去做什麼,如果她說的我都去做我都可以當萬是屋老闆了,但這次我沒有露出招牌傻笑,我說:「因為是家人。」

      即使我與老媽因年紀間跨了條很大的鴻溝,但因為是家人所以僅僅相繫,所以無論她是不是理解我,我都知道她永遠會站在我這邊,而我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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