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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回憶

我有沒有說過,我是真的很愛你,曾經。

踢著腳,坐在司令台上,望眼,是操場,以及曾經一同嬉戲的單槓。

每當站在單槓下,我總是忍不住說:「我絕對會再長高。」

也每次,都會被姊妹淘們嘲笑:「作白日夢去吧。」

而我,會不甘心的回說:「等著,我絕對還會長高。」

時光的流過,證實著一件事,我還是沒再長高。

繼續踢著腳,看著一群孩子從面前跑過,他們毫不避諱的打量著我,他們許是假日回校打球的,對他們來說,我的存在著實奇怪。

不過,當年的我也是這樣肆無忌憚吧!

都不怕,對方說不定一個不爽,就從口袋掏出小刀殺了過來。

這就是小孩子的大無畏吧,想當時,我也有。

現在,早就被時間磨得一點不剩。

想來,還真是悲傷。

風吹過,樹葉隨之起舞,翩翩落下。

這個畫面,是美的。

畫面閃過,孩子們掃著落葉,邊打掃邊抱怨:「可惡,掃都掃不完。」

其他人附和的發表高見:「乾脆砍掉了好。」

時間繼續流淌,看著那棵樹,高大,依然挺拔。

沒有在時間無情的摧殘中倒下。

那些孩子,都沒想過,這棵樹當時的年齡都能當爺爺了,真不懂敬老尊賢。

跳下司令台,走像那棵樹,伸手摸了摸。

「對不起呢。」

那上面,可清晰的看見幾個小字:永遠。

「長大了呢!」我在心裡感嘆的說:「如果一輩子都能當個孩子就好了......」

小時候,總是急著長大,就為了能多嘗試幾樣新鮮事。

但,我們都忘了,長大,也意味著要失去什麼做為代價。

走過,小空地,本有顆不算小的樹,那是當時童軍課綁上盪鞦韆的地方,現在,沒了。

多了兩台飲料販賣機。

投入硬幣,選了現在的新寵,我發現,我的口味也變了。

從甜膩膩的奶茶,換成了苦苦的咖啡。

呼出一口熱氣,秋天,轉冬。

走過,教室。

「我果然長大了。」這次,有些難過了。

那些破舊的木桌椅,早換上了塑膠桌椅。

眼眶有點熱。

曾經在這裡的證明,又少了一個。

當時,桌椅都是從學長姐留下的,上面,總會留下一些有趣的句子,然後,一代傳一代。

現在,沒了。

轉動手把,門上了鎖。

當時,門是不會上鎖的。

我,有些無所是從呢。

想哭又想笑,感傷隨著時間成長,回憶,也隨著增加。

因為,有太多情緒想表達,最後,只能一笑了。

「我們,留在這裡了。」我是對自己說的。

轉身,是時候離去了。

我望望身後的大紅校門,再次,笑了笑。

「再見。」我們的曾經。

結果,我還是哭了,真是不爭氣。

深吸了一口氣,眼淚滑落。

「我們都得長大。」

回頭一望,當年的時光,歷歷在目。

卻,只能是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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