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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二十題】16.《約定》

《約定》

火車輪子與鐵造路軌互相磨擦的聲音在車前外進行著,火車隆隆向前行駛,窗外的風景都有所不同,我仔細地欣賞窗外風景。

心裏不禁暗暗發出連聲讚嘆。沒見一年,老家的風景依舊壯麗,如詩一般。鬱鬱菁菁的山嶺,青山翠谷,愜意暢然。在搖搖晃晃的火車廂內,我的睡意不自覺地漸漸萌生。

那天,毒辣的陽光不斷照射進樹林,地面被陽光曬的滾燙滾燙。我們相約到山中抓蟬,東找西找的,找了個半天;籠子仍是空盪盪,但我倆卻玩得不亦樂乎。一直到日落西山,兩個被曬得紅通通的臉蛋才甘願拿著空籠子,手牽手搖搖擺擺地一起回家。

火車停定的一下顫動把我從夢境之中喚醒。是時候下車了,我收拾了一下行裝,便隨著人潮慢慢地湧出火車站。

曾經想像過在老家火車站出口,會有個左右徘徊等候著我的熟識身影,不過出來時並沒有看見;心中不也同時有些失落。

我上了一輛計程車,隨著計程車不斷向前行走,相似的景色同樣地不斷更新著。

先是一片綠綠的林子,再是一大片墓園。經過墓地時,想起你以前對我說過的話。我從小就很怕這些鬼神的東西,尤其是在家附近的一大片墓地;以前你總是會拉著我的手和的一起走過,這段陰森路徑。有次同樣走過這條路徑,你說   :   「以後你不用再怕了,因為我會一直陪你一起走過這路段。」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到家了。我放下行李,洗了把臉。然後就往上山的方向走去,經過那熟悉的綠色小徑,令我更期待與你見面。

那是我離開老家的前一天,陽光依舊刺眼,我倆依舊天真地在山中你追我逐。

倆人都玩得筋疲力竭,坐在大石上休息時。你突然叫我不要走,可是決定走的人是我父母;雖然我也不想離開這個我長大的地方……更不想離開你。當然這些你都不知道。

因為當時我只是回了你一句「當然不行。」就吃吃笑地跑開了。我不想再說任何話去聯想到我和你明天就要分開這個事實,我以笑來掩飾著。

還坐在大石上的你笑道「那......在你十八歲的那天,回來這裏相見吧   !   」當時你的笑容,仿如在我面前出現似的。

今天就是我們相約的日子,一個人走到我們從前玩耍的大石旁。以前看那石塊是多麼的巨大,但今天卻只覺得是塊普通的石頭而已,可能是長大了吧。等了不知多久,炙熱的太陽漸漸下山了;月亮也悄悄出來了。等了一整天仍不見你的身影。

「大概是......忘了吧。」我喃喃地道出個我最不希望的答案。「算了吧,天真的人是我。小時候的『諾言』到了現在都還相信著。」抬頭看那滿天星河,笑著嘆氣;嘲笑著自己的愚笨,眼角流下不甘心的淚水,漸漸走上回家得路途。

回去的時候又要一次途經,那可怕的墓地。

從前都有你拉著我的手一起走過,,不過人總是要長大的吧;便硬著頭皮一個人獨自走完吧。本打算快快走完就好了,但大腿不停顫抖。人成長歸成長,陪是依舊會害怕吧。這份「害怕」讓我沒法好好走路。

也是這份「害怕」還我發現到你,在無意之間,偷偷往墓碑群之中瞄了一眼;看見了你那天真的笑容和你的名字,牢牢地出現在碑上。我的淚倏然又從眼角邊跑了出來。原來你一直都沒有遺背我們的約定......

「以後你不用再怕了,因為我會一直陪你一起走過這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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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感動
2013-01-13 18:15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