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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不是緣份,那會是什麼?[前篇]

我跟他交住了五年。

他二十六歲,我二十三歲。

現在看他沒有什麼特別,一雙單眼皮,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

不過是一張大眾臉,真不解為何當年能風靡過百學妹,又為何當年我如此著迷?

就唯有說是緣份吧!

2012年的夏天未,我在沒有怎何考慮的情況下,答應跟他交住,全因我相信一切是緣份。

我早在國中二年便開始暗戀著他。

開初,也只是人云亦云的跟著去看看他的臉,全因好奇罷了。

那時,高中一年的他,活潑好動,臉上總帶著孩子般的笑容;

而且熱愛表演街頭舞蹈。在我校,可算是風頭人物。

很多學妹也被他的光彩吸引。光是我的班別,也有超過一半的女學生為著他著迷,

每當他經過我們的班房,便會引起一場哄動。

反應比較慢的我,在追捧帥哥一事上,也比別人慢熱。

我則是,在國中二年觀看過他的超彰舞技後,才深深被他那才華吸引。

到了國三那年,我被選為班中代表;巧合地,同一年,他亦當選為學校學生會的幹事一職。

你說,不是緣份,那會是什麼?

那時學生會為求能滿足更多同學的訴求,就必須要定期與不同班別的代表一同開會議,聽取訴求。

而我則被安排了在3月19日跟他們進行會議。

在事前幾天,我每晚也會想像著會議的過程該如何該怎麼,

不過,一旦想到會於當天跟他同桌,還可能會有交流等,

我便會興奮得在被窩裡竊笑,然後甜甜的進睡,

期待著那天的到來。

終於,到了3月19日當天,

放學後我早早收拾好包包,提早到達學生會的房間,等待會議的開始,還有....等待著他的出現。

幹事一個接一個的到來,他們也訝於我的早來;

我便侃侃的回答到因記錯了時間,當然他們也不會知道我的真正目的。

後來他終於出現了,比約好的時間遲了,不過最重要的是他來了。

整個會議過程,我近乎沒有什麼能聽進耳內,就只是不停的偷偷看他的側臉,

被發現了,便裝作平常沒事,又或者撇過頭,裝作專心聽其他幹事的報告。

在會議結束過後,各人也立即離開細小的房間,我也帶著不捨又不能表露的心情離開。

糟糕的是,包包被自己的椅子卡住了,地方淺窄,我又不能作過大的移動。

要是我彎下短小的身子,腿便一定要住後伸直來平衝上半身,那樣便會阻外了其人離開且稍會露出裙下的小腿,尷尬非常。

不過,自己又性急,一直把包包住上拉,包包的掛帶愈卡愈緊,我急得面也紅了。

此時,一直手後我的身旁擦過,是他。

他一邊碎碎念的說:「我幫你吧!」,一邊彎下高大的身子幫我提出包包,

沒有露出小腿,沒有阻外別人進出的,幫我把包包救出來了。

我裝冷靜的跟他道謝,背著包包轉身便走。

不過貪婪的我,想再見他一面。

走出學生會房間的門後,回眸一撇,便跟他的接上眼了。

天啊!我該怎辦?

「拜拜!」他先開口微笑的說。

「拜拜!」我僵硬的回敬一個微笑,調頭便馬上拔足狂奔。

那天回家的車程上,嘴角一直含春的看著窗外,

在別的車站上車後坐下來的大叔明明大汗淋漓,前後的乘客均向我投以憐憫的目光,但我卻嗅到一陣清香。

那天回到家中,我馬上走到浴室,好讓自己冷靜下來,免得家人問起何以心花露放的模樣。

第二天早上,緣份又來了。

由於我是班中的代表,學生會有怎何資訊,都必定由我轉告各位。

那天,他以學生會成員的身份,來到我班找我,告訴我要宣佈的事宜。

他那邊廂在詳細說著,我這邊廂奮力的壓止著自己的情緒。

一邊叫著自己的雙腿不要再亂動,一邊聽著他說話,快要瘋掉。

好了。終於,他說完他要說的話,用手拍拍我地肩說:「有什麼不明,來找我問,沒關係的。」

我忽然感到一股熱氣從我的腿湧上來,臉也漸漸感到熱了。

「不行,快轉身走吧!」我的心在吆喝著,但我地一雙腳卻又像失靈似的,全無反應。

「是有什麼是嗎?」他彎下身子關心的問到。

「沒有!沒有!」我連忙道謝,轉身快快走進班裡。

頭也不回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伏在桌上;臉已熱得像被火燒一樣。

升上高中一年,他便要升大學了。

校內很多學妹也不捨得他離開,當然我也一樣。

真可惜我跟他算不上是朋友,只不過是說過幾次話,內容還要是學校的事務。

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勇氣向他表白,就只是把愛意一直守在自己的心裡。

他畢業那天,我也只是遠遠的看著他高大好看的背影,還有跟別人拍照時,那個依舊的孩子般笑容。

我本以為住後我便要跟他永別,

怎料,緣份又來了。

高二那年,我的朋友當上了學生會長一職,

朋友跟很多學長也很熟絡。

那年聖旦派對上,我一直悶悶不樂,因我認為不會再有他的表演。

活動接近尾聲之際,禮堂的燈突然暗下來,射燈直指台上的中央。

忽然一首強勁的音樂響起,他從台後跳出來。

「天啊!帥翻了!」身旁的學妹一直在尖叫,全場哄動起來。

而我,則一直坐著,呆呆的看著台上的他,熱情的表演著,

我郤言又止,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

終於高二的聖旦派對,就在他那精彩絕倫的表演中完美的結束了。

是的,很完美。

在那年的聖旦假期,我相約了幾位很久沒見的朋友到尖沙咀的一間咖啡店內聚聚頭。

中途,聽到一陣人聲喧嘩,吵得我聽不到朋友的說話。

我站起來想要看看誰如此討厭,打擾我們的聚會。

甫站起身,我便馬上坐下來。

「怎麼了?」朋友見況問我。

「沒有!」我慣性的回答。

是他。他跟他那幫應該是大學的同學在聚會,玩著咖啡店提供的電玩遊戲。

結果,我的聚會真的被他打優了,因甫見到他以後,我也再聽不進朋友所說的每句話。

你說,不是緣份,那會是什麼?

升上高三了,我要準備升大學的公開試。

對於學校的每個活動,也只會抱著被迫參與的心態罷了。

又來到聖旦,我知道,今次他不會回來表演了,

不竟離開了這麼久,認識他的人愈來愈少,場內的氣氛也大不如前,

「算吧!算吧!」在等待進入禮堂的時候,我自我不斷安慰著。

突然,身旁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擦過,走到前面,卻又被人幫阻著去路。

「啊?!這背影真好看,似曾相識,是誰呢?」我盯著那好看的背影在沈思著,腦海亦自動的作出不同人物配對。

不消幾秒,「是他!」我大聲的嚷到。

難掩心情的我,興奮得忘了形,大聲的叫了出來,周遭的人也朝我的方向看。

當然包括他。

天啊!超糗啊!丟臉死啦!

不過,只見他嘴角微微的上揚,便繼續的住前走。

而我則留在原地,跟那幫因方才我的失儀事件而不斷揶揄我是花痴的同學繼續等待內進。

對了,忘記他今年獲邀回母校教授街頭舞蹈班。

他回來,不就是要看他的學生表演嗎?

你說,不是緣份,那會是什麼?

不過,上天總不負我的所望,我日夜祈求的事,發生了。

他在是次的聖旦派對,作出了壓續表演。

我在校參加了六年的聖旦派對,最終也因他的完美的表演,美滿地給束了。

對,很美滿的。

表演結束,很多跟的同年的男生,也走上前跟他打招呼。

而我,又一次的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

不過這次不同,他發現了我。

我們的眼神凝視了對方幾秒鐘,他便尷尬的笑笑,撇過頭去,像是心中想到什麼似的。

我真的猜不透。

2012年的夏天,考畢公開試,我跟幾位同學獲邀回校當一些助理的工作,而緣份也稍稍的走回來了。

某天中午時份,我正想上廁所,然後跟我那幾位一同工作的同學外出午膳。

在走廊,我遇見了他。

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回來教學弟們跳舞,不過時間也未免過早了吧。

上過廁所後,回到教師用室,便看到他正在跟我的同學在交談。

還沒有弄清事情去向,同學甲開口說:「真對不起,忘了跟你說今天他約了我外出午膳聚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如跟我們一起好嘛?」

我很自然地點點頭,答應了。

那一次,是我倆首次談到學校事務以外的事,過程非常愉快,同行的同學甲也看似察覺不了我的異常高興表現。

那天午膳後,他每星期也有幾天早抵達母校,跟我們一同外出午膳,聽說是因大學那邊提早放學了。

管他什麼因由,能跟他一起外出午膳,我已很滿足了,真感恩。

不久,接近夏天未的日子來了,我的工作任期也差不多完結。

最後一天,同學甲的女友突然鬧情緒,要同學甲馬上出現在她面前。

就這樣的,那天原來的飯聚只聚下我跟他。看!又是緣份的鬼主意。

跟他對坐,感覺有點大太自然。

一個自己暗戀了接近五年的男生,此刻就坐在面前,緊張時的小毛病又完形畢露了。

一直在低著頭,狂踩著地板上的圖案,藉此舒洩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突然,他開口問:「是否有我做了什麼不對?」

「沒有!」

「那你為何一直不看我?」

「沒有!我緊張...」糟糕說出了。

「緊張?緊張什麼?」他笑了,又露出那孩子般的笑容。

「..............」我接不上話,因再說下去,他便會知道。

天啊!超糗啊!丟臉死啦!

在我陷入一遍自責之時,他又再次開口,

「說到緊張,那人應該是我吧?」他看似害羞的列嘴笑著,與我凝神對望。

什麼呀?我一臉迷思。片刻,他再度開口。

「...請問,你可否給我一個機會....當你的男朋友?」

因不懂反應,所以我又慣性地點點頭;非常樂意的點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的,跟他交住,直到現在。

五年了!加上交住前暗戀他的五年時光,

我整整喜歡他十年了。

你說,不是緣份,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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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果真是緣份。
而且很甜。
2012-05-02 00:59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