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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一萬個冬天

  月城。

  暗巷似乎一直是人們最討厭的地方,像是被拋棄的孩子一般被光明與人類拋棄。

 

那幾乎是只有不法份子會喜歡進去的地方。

 

白雪皚皚的清晨,月城遍地光亮的銀白與黑街的黑暗形成最強烈的對比,最刺眼的色彩。

  銀髮的精靈望了望附近,一片寂然。

 

連個巡邏兵都沒有?女王不出來了就變得如此鬆懈嗎?

 

秉持著這樣的想法,他越過巷內喧囂的主街,在來到盡頭之時放輕了腳步。

  只因為那人討厭吵鬧。

 

店鋪前沒有懸著任何招牌,只在櫥窗上掛了個陳舊木板。上面刻的字勉強看得出「人偶」兩字,其他的已經見不著了。

  而櫥窗裡確實擺著人偶,有少年有少女,姿勢各異。

 

銀髮精靈直接推開木門,門上的鈴叮鈴鈴地響。腳底下踩著的木質地板發出「嘎吱」的聲音。

 

「……今天,也來?」

  少女站在門邊,聲音冰冷一如臘月飛霜。白皙的皮膚白到幾近慘白,平淡的眉毛以及殷紅如血的眼睛。

 

她的一切猶似店內四周的人偶,毫無生氣。可那眨動的眼向世人說明答案。

  頰邊的銀白碎髮讓少女看起來更滄桑幾分。

 

銀髮精靈望向她用眼罩遮住的左眼,然後輕笑。

  「是啊,順便還書。」

  不過她這兒可不是圖書館,是貨真價實的人偶工坊。

  只不過比較老舊一些而已。

 

「不會不舒服嗎?這裡。」

  銀髮精靈挑起些微猖狂的笑,「不會吧,妳真認為我這神木老了?」

  少女不語,從未盯著銀髮精靈的紅色眼睛倏地轉動,直直望進對方的眼眸。

 

他猖狂的笑意開始緩緩減退。

  「……人偶啊,都是很空虛的東西。是一種接近死亡的空虛。」

  「這裡的每個人偶,擁有靈魂,心卻是空的。所以,它們會不自覺吸收附近生命體的能量。」

 

「像是我,」少女指指自己,「還有你。」然後把手指向他。

 

見對方沒什麼反應,還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臉,少女繼續開口:「要看嗎?」

  「什麼?」

  「左眼。」她意有所指地讓右眼視線稍微往左邊飄一些。

  「……」銀髮精靈作思考狀。

 

原因不單單只是因為少女的首次主動。還記得第一次問起的時候,她的聲音越來越冰冷,如同千年冰山一般道出那是人偶師給她的遺物。

 

今次怎麼突然想自己說了?

 

「……」少女盯著對方一會,蒼白的手逕自將眼罩摘下。

 

海藍色的……似是大海透明澄澈,溫柔多情。

  它會動,也有焦距,可卻覺得有些怪異。

 

「義眼麼?」

  「算是。被施了魔法的義眼。」

  銀髮精靈細細的瞇起眼睛,「『伊洛希兒的左眼』……」

  那傢伙當年把這東西偷走,說什麼要給人偶裝上,使它成為全世界最完美的人偶,結果竟然是唬人的啊?

 

「為什麼遮著?」他又問。

  「因為會看見『不要看見也好』的東西,所以遮起來。」

  「那妳的右眼不會也是義眼吧?有名字?」

  「不。那是人偶師給我的人眼,是有視力的。」

  「所以沒名字?」

  少女盯著窗外的雪景,輕輕道:「有啊,就像春夏秋冬一樣,都有名字。」

  「什麼?不要告訴我就叫『眼睛』。」真那樣他會昏倒。

 

紅色的瞳孔倒映櫥窗外的雪景,染上純潔無瑕的白色,眸裡的殷紅依舊深沉,卻帶上了那麼一絲的情感。

 

「『伊凡的右眼』。」

 

「它就叫『伊凡的右眼』。」

 

「你看,這一輩子,我們就這樣綁在一塊了。」

  在最接近也最遙遠的距離,看著對方,愛著對方,隔著一塊透明的牆。

 

即使過了一萬個冬天,她仍舊忘不了曾經對那個誰說出的話語,可那已經不重要了。

  已經過了好幾個「下輩子」,她仍是等不到對方的來到,好不容易見到他一面,他卻又為了她死去,還把眼睛給了出去,給了她。

 

「哥哥,下輩子開始,我們別作兄妹了。」

  「我們當夫妻,好幾輩子的結髮夫妻。」

 

一切都被大家忘記了,我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在一起,我也有了更多的勇氣可以陪你,哪怕失去自己的眼睛,遺失自己的生命。

 

然後我可以保護你,保護你……

 

……在一萬個冬天以後。

 

其實這是在一個WEB遊戲的論壇發表的同人文,算是近作。

看到這裡的人,謝謝你的毅力和你貢獻出來的眼睛……

回作家的PO下一篇

回應(1)


最後一句話好嚇人..。、。
不知道為什麼,"一萬個冬天"擁有溫暖的力量。v。
2012-03-25 20:05 透過電腦版 回應
(遮臉

謝謝妳的觀看。
2012-03-26 21:45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