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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夢之 吸血鬼的卡哩卡哩

在軍中實在是作了太多奇怪的夢了。

  

有些乍看之下有些道理;有些在早點名的時候花點時間可以理出個三分頭緒;有些夢自己也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像是接受一隻突然闖進屋子裡來的鳥一樣,看著牠鬧了一圈後又飛出去。

  

不過總之,這些奇怪的夢簡直就像是免費的素材一樣,就老老實實地打出來就可以了。文筆粗劣,字裡行間或許無法完全盡釋夢之當下的刺激,但我以不直幾文錢的人格保證,當下實在是刺激的一個死去活來的。

  

《奇怪的夢》系列前後順序並沒有一致,也不會標記做夢的時間,最大的理由是因為我已經忘記時間了,再加上套上了時間就難免顯得敏感。裡面有些人名會被修改,主要是因為害羞的原故

  

正文開始

  

      我在一個像是地下宮殿的地方,嚴格說起來應該是"裝潢"像地下宮殿的地方,事實上它在一個山上。灰濛濛的冷光照映在破爛卻刷的雪亮的石頭地板,光線非常明亮。卻又幽暗。有種隨時都是清晨的感覺。像是那種不抱持著任何希望地清晨,像是你很不期待到來的那天的清晨那般,考試、參加喪禮,或是開學什麼的。空氣中帶著濃濃的濕氣,而你希望能再多拖幾天,不然幾小時也可以。總之就是不想面對就是了!吸血鬼的宮殿大概就是那樣的一種氛圍。

     

喔對了,這個世界已經被吸血鬼所佔領。

  

      我夢裡的吸血鬼不像暮光之城或傳統的德古拉那樣,他們是吸血鬼,真的就是因為他們會吸血而以,其中有一隻很胖,另一隻是女的,還有一隻沒什麼特色,常常忘記他的存在。他們三隻,就是吸血鬼的頭頭。胖吸血鬼很兇。女的那隻很賤,沒存在感的那隻很少講話,我摸不太透他的個性。

      在吸血鬼統治的世界裡,人類全都是奴隸。主要的工作是搬屍體。我從沒看過任何一隻吸血鬼直接把人殺死,但他們總之有辦法在天黑之前把一批一批的屍體抓回來,然後叫我們這些奴隸把屍體搬進儲藏室。屍體依照腐爛的程度分成好幾個等級,不同等級的屍體放在不同的倉庫,所以每天都要搬來搬去的。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在"人類"中擔任像是工頭之類的角色。胖吸血鬼跟女吸血鬼隨時會傳喚我去交代一些任務。人類基於我的"職務",對我都很恭敬。在沒有吸血鬼的年代,我似乎不太可能得到這麼多的尊敬,但我對叫別人去搬屍體這件事情,還是有很強烈的排斥感。如果可以的話,反而還比較希望是別人逼著我去搬屍體咧。

      吸血鬼的餐點分為兩種。一種是純粹為了吃飽用的,一條腿抓起來就直接吸血,血是主糧,肉反而是配菜,啃一啃就吐掉了。另一種是點心。吸血鬼的點心,就是把活生生的人用魔法結凍成像是裹了一層薄荷麵衣的雕像,然後再用魔法縮小。那個型狀蠻特別的,有點像是懷舊小點心卡哩卡哩那樣,薄荷口味的卡哩卡哩。從外型看過去,吃起來應該是蠻酥脆的口感吧,整隻咬下嚼碎後就吞下去,跟主食有點不一樣。

  

      有次有個短髮的女生被抓進來宮殿,我戴帶著幾個人類奴隸把她押進吸血鬼的臥室。短髮女生掙扎的態勢看起來像是要被強姦了一樣,我面無表情地假裝沒有聽到她的哭喊,被變成卡哩卡哩應該要比被強姦好上好幾倍吧,如果給我選,我應該二話不說就選擇卡哩卡哩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被變成卡哩卡哩了。

  

      但是吸血鬼似乎是沒有要馬上吃她的意思,又命令我把她放進點心庫房。縮小後的女生可以很輕易地拿在手上,所以把我其他的人類奴隸都叫回去休息了,就自己拎著女生卡哩卡哩往庫房走。拎在手上的女生,像是模型公仔一樣,我有點變態地拿著她把玩了一下,上下檢視了一翻。最後我像是從夢境中回到了現實一樣,悵然若失地看著女生卡哩卡哩的眼睛,一種好比殺完了人後有點後悔,但知道已經無能為力的確定感,讓這一切都顯得非常非常非常地不真實。一瞬間我發現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戀愛般的情緒,

愛上了卡哩卡哩。

  

      在吸血鬼把她吃進肚皮(或是其他吸血鬼器官)裡面之前,我還剩下一點點時間和她相處,所以我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把她擺在我腳跟旁,點起一根菸抽了起來,她就這樣杵在一旁陪著我想念一些過去的事情。然後,我聽到了會議室裡一些爭執的聲音。

  

      沒存在感的吸血鬼正在和一對夫婦討論事情。我湊過去聽一聽,嚇了一大跳!   卡哩卡哩女孩的父母正在跟沒存在感吸血鬼橋價錢!   才知道原來對吸血鬼來說,卡哩卡哩化的人類雖然很好吃,但是因為不是真的殺死,所以卡哩卡哩人會在吸血鬼的肚子裡復活,而這樣子是"   不   符   合   規   定   "的。

所以吸血鬼要吃點心,必須要先徵得卡哩卡哩人父母的同意,簽字畫押才可以順利地吃下肚。

從對話中發現,卡哩卡哩女孩並不是父母親生,好像連領養的也不是,而是吸血鬼的通知信寄錯了地指,被他們收到了。而他們現在正像是發了一筆橫財一樣打算以1,250萬元的價格將卡哩卡哩女還賣掉。

      那對夫婦的嘴臉,讓我覺得噁心到想吐,雖然知道那確實不是他們的女兒,但.......   就一股說不上來的義務感,覺得好像不管如何都不應該這樣!

      我緊緊握著卡哩卡哩女孩拔腿狂奔!   連目的地都沒有,就只是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吸血鬼的走廊回音很重,我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五步前的腳步聲和喘氣聲,別人一定也都聽到了。奇怪的是走廊上都沒有吸血鬼。我應該已經跑了快一公里了吧,沿途上只有撞見一些人類。他們好奇地看著我,在他們眼裡我應該是比卡哩卡哩女孩更奇怪的存在。跑到上氣不接下氣時,終於來到了庭院。吸血鬼的庭院很詭異地很像《還珠格格》裡頭的場景。

  

再也...再也無法奔跑了......早知道當初就少抽點菸。我躲到一間泥造的小房舍裡,看了一下手中的卡哩卡哩,因為被我握的太緊,薄荷麵衣有點掉了,而我整隻手都藍藍的。

  

「十哥哥~~!」「十哥哥~~!」

  

我嚇了一跳,不只是因為有人叫我,還因為是這種叫法。從小窗偷偷看了一下,是一位去日本的女生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後回國了?   還傻傻地跑進吸血鬼的庭院裡來。還是搞不好日本也被吸血鬼統治了?   不知道,也沒時間多想這些了。

  

「喂!   在這邊」我出聲喊她

『嚶,石哥哥怎麼在這兒?   來,來陪人家聊聊~』

「不行了,沒時間了。嘿,妳有沒有iPhone?」

她搖搖頭。

「好吧,抱歉,我要處理點事情,改天再陪妳。」我說

「妳先到別的地方去,別讓人發現我在這。」

  

接著我拿手機打給一個朋友。

「喂!   你有iPhone嗎?」

『有啊,怎樣?』

「幫我google一下被吸血鬼變成卡哩卡哩的話要怎麼回復原狀。」

『等一下喔....吸血鬼卡哩卡哩喔...嗯..........啊你最近在幹麻啊?』

「幹先幫我查啦!」

『好啦好啦,待會打給你。』

  

還來不及掛掉電話,就有一通電話插播進來了,胖吸血鬼打來的。我不敢接,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繼續拔腿狂跑,爬上了一座光禿禿的山...

  

馬的,他怎麼還沒打回來?  

  

馬的,怎麼那麼喘?

  

馬的,這裡是哪裡?

  

山上還蠻冷的,   冷冷的風吹在汗水濕透的衣服上,好像有點著涼了,我邊喘氣邊咳著嗽。從高處遠遠看著這個被吸血鬼佔領的國家,我可以認得出來的地標已經沒有幾個了。照理說應該全是高樓大廈,現在怎麼突然在都市裡出現了一座山?   山腳下的景色一副像是歐洲莊園一樣。

  

「啊!!   找到了!!   十坪在這裡!」

  

靠,被發現了!

  

「十坪在這裡!   十坪在這裡!」

  

三五個人類奴隸從山的另外一邊繞了上來,並沒有很緊急的樣子,我得裝傻一下。

  

「你們幾個,幹什麼!」

『有人要找你。』其中一人說

「誰啊?」

『不知道。』

「不知道我要怎麼回答他!   問清楚啊!」

『我們把她帶上來了,她爬山比較慢,待會就到。』

  

等了大概十分鐘吧,兩個人類奴隸攙扶著一個老婦人走上來。老婦人一看到我就跪在地上,緊緊抓著我的手。

『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老婦人哭得很到位。

「妳女兒?」我裝傻。

『他們說你把她拿走了,從吸血鬼那邊...』

「........................」

『拜託你,我女兒不是什麼歹囝仔,只是挑男人的眼光比較差,交了一些壞朋友,給人家出賣了。』

「..................」

『她小時候是長頭髮,很可愛的。後來去學壞把頭髮剪短,加入什麼不良組織,還刺了青...』

「刺在哪裡?」

『脖子後面,大腿裡面,腳踝上....刺了好多青..』

我拿出卡哩卡哩女孩看了一下,但其實因為裹著薄荷麵衣,所以也看不到她媽媽(?)講的刺青。

老婦人一看到卡哩卡哩女孩,就撲上來...

『還給我!   還給我!』

我一個不小心就被她搶過去了。伸手出去想搶回來,但是又縮了回來,

老婦人拿到了卡哩卡哩,就跟一起上來的幾個人類奴隸消失不見了。

  

      我坐在崖邊,等著什麼事情發生。有iPhone的朋友還是沒有打電話回來,而胖吸血鬼的未接來電已經累計到九通了。吸血鬼的國家裡沒有夕陽,只有比較亮的晚上跟黑到不可思議的晚上。天色慢慢暗了。

我仍舊繼續咳嗽

  

  

  

      醒來的時候大概是5:20左右。

好像沒什麼好在繼續睡下去的了,而且咳嗽咳個不停,怕吵到附近的人。我穿上迷彩外套,到外面抽根菸。

中坑的早上蠻冷的,我很好奇自己怎麼會知道卡哩卡哩這種點心,應該只吃過一兩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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