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起申請的稿費,匯款日改為一個月兩次
HOT 閃亮星─真月耽美稿件大募集

我的小八哥【完】

 

八哥善於效鳴,甚至能學人言,自古就被人類作為寵物飼養。

 

我的小八哥,你去哪裡了?我找呀找,找不著。

 

是不是我們話說盡了?你就走,不回來。

 

是不是我們默契没了?你就飛,不回頭。

 

你怎捨得就這樣拋下我這個主人。

 

***

 

 

太陽落幕,月亮顯明,雲朵飄移,夜色歸一,散落點點,紅橘燈火。

坐在這條大馬路的人行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呼嘯而過,唱著一首我不知道的歌,也許不是歌,是詩、是詞、是情管它是什麼呢?

 

這夜,一如往常,深呼吸瞬間我顫抖著,我大聲的叫吼,環抱住自己雙臂,手指在臂上深深建了自己的巢,我唱起歌,想著人。

 

***

 

1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許願!吹蠟燭!」

「哇!開動囉!」

「壽星是我,你給我等著!」

 

2

 

「喝酒!哈哈哈。」

「別喝太多,這樣對身體不好」

「太不識相了!今天要不醉不歸!」

「乾杯!」

3

 

「我餓了!」

「等等,飯就煮好,今天是你喜歡的咖哩飯喔!」

「太棒啦!萬歲!」

 

4

 

「你好嗎?」

「還好。」

 

5

 

「晚安」

 

 

***

 

天亮又天暗,開始又結束。

手緊握著拳,用力撞向地面。

「痛!」

饅頭有點破漸漸散出斑斑鮮紅,暈散成小湖小河。

低下頭,地面一點又一點變深偶有點紅暈,只有我在下雨,天空他正晴朗。

 

人在腦還中一一浮現,卻又在最後一一消逝,誰來陪伴我這人?

 

 

***

 

 

「就這隻八哥吧!感覺很聰明。」

一把鈔票就丟在櫃檯上,當時我矮小到無法看清楚多少櫃檯上的鈔票。

那天之後,八哥就陪著我說所有我想要的話,牠就說一直說,我點點頭就安靜,有時我低頭用手摀著臉,牠就說話。

牠會自己不停的說,一人分飾多角,我都不說話,當我說「晚安!」

牠不會說這句話,也不會回應這句話,就換牠安靜。

 

人群散去,八哥在我肩上,我沉默牠亦同我,我低下頭摀著臉,牠說著剛剛所有人說的話。

 

 

***

 

這個夜晚牠緩緩的開口。

「晚安。」

展開了翅膀,零碎的羽毛飄落,我張大眼看著牠飛走,就順著月光這樣走,没有回頭,我低下頭摀著臉,没有任何回應。

 

現在我坐在這馬路旁的人行道上,我唱著這首歌,慢慢疲倦,蜷曲身軀倒下,臉上水分蒸發在颯颯夜風中,身上毛髮隨風搖曳,皮膚從平滑轉為一點又一點。

 

「生日快樂!」

「小八哥!」

 

閉上眼我覺得好溫暖,嘴角悄悄上揚。

 

 

 

***

 

「巴戈,你又來了!不要這樣到處亂跑!」

一個粗壯的男人衝向倒在馬路旁的凌亂頭髮的男子,手捏他耳朵,大吼。

「要我們朋友擔心死嗎?就算我們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搖搖頭。

有群人大叫又跳的跑過來,抱住他們。

「巴戈,起床啦!我們都來了!」

 

凌亂頭髮男子,張開雙眼望向四周,他眼睛有溼潤,也許早晨下過雨,他也沾染他晨間的氣息。

 

「我的小八哥。」

他小聲的呢喃著。

回作家的PO下一篇

回應(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