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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胥喬,今年二十一歲,是摩爾大學心理系的一名助教,七歲時曾經不慎從三樓墜落,幸好當時被人拉了一把保住小命,可是還是傷到頭部,胥喬的父母擔心極了,帶著她在大醫院做了各式各樣精密的檢查,但她除了腦電波稍高於常人以外,沒有任何異狀。

      但是胥喬到了十四歲那年,才發現那場墜落的後遺症。

      她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用電波學來解釋,就是波長吻合。

      一般人的赫爾電波居於80到120之間,可是胥喬的赫爾電波被測出在115到160之間,高於常人的腦電波,讓她在極偶然的狀況下,可以與某些平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波長吻合,進而看見。

      十四歲那年,從中羅遊玩回來的何青帶回一個很古雅細緻的頸環,說是在路邊攤買的,給她當伴手禮。到了半夜,頸環中飛出一個青衣小女孩,雙袖寬大,如同翅膀,當時把胥喬嚇得魂都飛了

      何青知道了,想把那個頸環帶回去研究幾天,可是隔天馬上又還給胥喬,說是那頸環天天哭夜夜哭,他怎麼樣也勸不動。說也奇怪,頸環一回到胥喬身邊當天,就沒有再傳出哭聲。

      胥喬狠狠的警告了何青一頓,僅此而已,下不為例。她向來對鬼神之事是敬而遠之,畢竟學理工的,科學能解決一切煩惱,哪裡願意相信這種事。

      不過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在十七歲那年,何青送來的生日禮物……十八歲那年,搬到何青推薦的大學附近租屋處,從牆上鑽出的列隊小黑人們……

      舉凡種種討人厭的事,損友何青都幾乎免不了要插上一腳。

      可是他們倆的友誼卻始終沒有改變,套句胥喬的話。

      這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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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完成了。」大睡了一天一夜,胥喬再起來已經是第三天的清晨。漱洗過後,第一件事就是整理滿目瘡痍的房間,被燒毀的資料只能從資料庫中重新叫出來。

      「缺了一半,羅琳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只能到學校去重印了。」她一邊檢視著,記錄下缺少的頁數,一邊拿下慣常使用的青蛙馬克杯,扔進一顆指甲大小的白丸,又沖進熱水,便放在一旁。

      她左手在虛擬螢幕上點著,把頁數一一掃進資料夾中,等了好一會才想起剛剛沖好的早餐,端過杯子時,杯中的物體已經變得溫熱而淡黃濃稠。她嘗了一口,掃了一眼白色丸子的盒子。

      下次還要再買這一家的麥片丸,她思忖著。

      西元二三九八年,人類發明了一種營養丸,解決了爆炸的人口與糧食的危機。藉由化學合成,不需要真實的食物,是就能把把人體所需的營養濃縮進一顆小小的營養丸中,再調配成各式各樣的口味   。

      因為人口數越來越多,糧食不足,所以國家規定,只有餐廳才能供應真正的食物,要供應真正的食物,還必須向國家申請許可,食材由國家配給。

      一般的家庭無法在家中用餐,但富有的家庭還是能天天上餐廳。如果以存款來論胥喬的話,大概是屬於一級貧戶。

      九點一到,胥喬左側旋即投射出虛擬螢幕。

      您的心理報告,截止日於──今日中午十二點整。

      紅字閃爍了無數次,胥喬卻騰不出手關掉,只能任它繼續閃爍。

      雖然說,虛擬實境已經取代了許多人類的生活機能,但卻無法百分百的取代,比如教育,於是只要稍有名氣的學校,仍舊是以傳統方法授課。  

      摩爾大學是提拉威爾國中排名數一數二的大學,依舊堅持優良傳統。其中甚至有些老學「舊」的教授,仍然堅持舊時代的教學方法,要學生繳交紙本報告,不幸的──胥喬的教授就是其中一位。

      確定所有的頁數無誤,胥喬換上外出衣服──還是寬大的襯衫,只是乾淨許多,丹寧褲,穿戴妥當。她轉身去找綁頭髮的髮圈,從髮圈的盒子內挑揀出一條咖啡色摻金紋的髮圈,繫成一個馬尾,順手撈起擱置在門邊的背包,準備出門。

      「那我出門了。」

      房內沒人,她卻轉頭喊了一聲。

      關門上鎖,踏進電梯裡,電梯三面明亮的鏡子讓不習慣光線的她瞇起眼,正要按下樓層鍵,視線卻突然膠著在身後的鏡子上。

      鏡子中,她髮上的髮圈,竟然隱隱約約有些模糊。

      「看來今天還是換一條髮圈好了。」她自言自語道。說罷,她便按下開門鍵,準備折返回家。

      「不要……」

      她的手才剛碰著門把,頭上就傳來一聲悲切的哀求。

      「半半,妳要躲到什麼時候?」

      「嗚嗚嗚……人家也想去……去那個叫『學校』的地方……」說話的聲音非常奇特,每句話中都雜著吱吱喳喳聲,彷彿鳥兒說起人話。

      「妳不能去。」胥喬想也不想,一口否決。她開門入內,髮圈上出現一道青光,化成一個嬌小的女孩。

      小女孩有著黑亮的直髮,但披散著,遮住了她半邊臉;身著青色的古老中羅衣袍,袖口異常寬大,她拍打著廣袖浮在空中。

      「大白天,妳不在頸環中睡覺,跑來躲在我的髮圈中做什麼?」

      「因為小蛋都一直去學校,所以人家也想去看看……」半半無限委屈,露出的眼又黑又亮,像顆黑水晶,鼓起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紅暈。

      「學校不是玩的地方,妳不會喜歡的。」胥喬耐下性子的安撫著,扯下自己的髮圈,又挑了另一條全白的。

      「沒去過怎麼知道……」

      「就是不可以。今天我要去見教授,辦公室邊設有赫爾測量器,要是妳和我一起經過,引得赫爾測量器出現什麼異狀就麻煩了。上次妳偷偷跟去,引得赫爾測量器叫了半天,還要請校警幫忙關掉,我的教授差點沒把我拖進研究室解剖。」

      「可是妳以前都這樣帶我們去遊戲裡玩,也沒發生什麼事,上次一定只是碰巧。」半半拍著袖子飛馳過來,拉著胥喬的袖口拚命勸說。黑髮微微散開,被遮蓋住的眼顯露出來,竟然是亮麗的祖母綠。

      「那是因為在遊戲裡,是由我自己的赫爾電波來控制,現實中我做不到。」

      「可是……可是……」小女孩眼淚汪汪,雙脣顫抖,好不可憐。

      「好了,妳乖乖的,我很快就回來。」雖然明知這是半半慣用的招數,見她副模樣,胥喬嘆了一聲,仍然低聲安慰對方。

      「妳喜歡甜餡餅,今天教授會發薪水給我,我替妳買一個回來?」

      「好啊!半半喜歡甜餡餅。」此話一出,半半立刻笑逐顏開,化成青光、喜孜孜的鑽進一旁玻璃櫃中的琉璃青石頸環中。

      胥喬見此,這才安心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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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爾大學是提拉威爾國中名列前茅的大學,以理工科聞名。教學樓是尖塔式建築,有著挑高的落地窗;行人道兩旁種著楓樹,可是因為摩爾大學的地理位置,楓樹從來沒有紅過,一年到頭都鬱鬱蔥蔥   ,即使紅,也不過幾片葉子在葉緣乾巴巴的微紅,反而在一群青翠中顯得突兀。

      曾經有校長打算砍掉楓樹種植其他植物,惹來學生靜坐抗議,那陣子校內到處貼著「樹在人在,樹亡人亡」的標語。

      胥喬到的早,還不到上課時間,校內的人稀稀落落。她快步走向列印室,打算趕緊把缺漏的頁數補齊。

      可是她剛踏進列印室,便發現已經有人在裡面。由於現今世界不再盛行紙本,摩爾大學校內的列印室也不多   ,胥喬剛剛想都沒想就選了離自己最近的一間   ,除了正在被使用的那台,另一台故障待修中。

      胥喬百般聊賴的站在那人身後,等了好一會,對方卻始終還沒列印完畢。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忍不住心裡發悶,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此舉引來對方的注意,前方的男學生轉頭,看到她時吃了一驚,顯然完全沒發現有其他人。

      「抱……抱歉,妳等很久了嗎?」可能因為列印了很久,他的額上滿是汗水,尷尬的朝她一笑。他的眼神很溫和。溫弱的氣質還有文雅的面孔,跟他身上那件硬領的風衣怎麼樣也搭不起來。

      見對方態度這麼緊張,胥喬反而生出罪惡感,好像她是罪魁禍首一樣。

      「沒關係,我不趕時間。」

      「不好意思,呃……我馬上好……」對方笑了笑,又轉頭繼續奮戰。他一邊擦汗,還一邊頻頻向胥喬道歉。微微泛著水光的眼,怯弱而惹人憐愛,是容易勾出年長女性母愛的類型。

      可惜胥喬是缺乏母愛的類型,她滿腦子只想著自己的報告。

      「比起道歉,我希望你能夠快點印好。」胥喬不是客氣的人,剛才的那句「不趕時間」已經把她客套的額度全部用光。

      對方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竟然會得到這麼不禮貌的回應。

      「其實……我是……我是新來這個學校交換的學生……所以不太清楚……怎麼操作這個,以前的學校沒有……我找不到從哪裡連接雲端資料庫……」

      「既然這樣,你應該早說。」胥喬打斷他的話。每年總會遇見幾個這樣的新生,她早已見怪不怪。

      胥喬上前檢視,指著列印機旁邊的綠色按鈕道:「這邊這個是電源,你剛剛連電源都沒開,自然不能連接雲端資料庫。好了,你自己登入吧!」

      「謝謝……我……」

      「如果你能快點弄好,就是幫了我大忙了。」

      男學生不再說話,螢幕上亮起無數的瑩綠色數字,他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跳動,連過五道密碼鎖,動作快的胥喬看都沒看清,她不由得有些愕然。

      轟然一聲,列印機開始運作,吐出一張又一張的鉛字稿。幾秒內就全數完成,男學生抱起那一疊紙本報告,轉身朝胥喬道謝。

      「很謝謝妳。」

      「你印完了嗎?」

      「嗯。」

      胥喬不多言,簡單登入,也開始動手列印自己的東西。

      「既然不知道,下次可以先問人,不用一直枯等。」

      男學生尷尬一笑,道:「我問過幾個人,可是他們都不太願意回答我。」

      胥喬轉過頭,將男學生上下打量一番,恍然大悟。聽對方的口音,顯然是來自東方的中羅。中羅與提拉威爾兩國地緣雖近,語言也通,但在政治局勢上卻有點緊張,最近又爆發一起提拉威爾國的商人在中羅遇害的消息,引得提拉威爾國群情激憤。

      他大概是遇上激進派分子,把他也視為敵人了。

      「也不是人人都那樣,有些人總是會反應過度,你別往心裡去。」

      沒想到胥喬會安慰他,對方面露吃驚。

      「好……抱歉……」

      「別再說抱歉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過度的客氣,反而會變成讓人厭煩的客套,下次不用再說了。」胥喬擺一擺手示意對方別再說了,然後抱起自己的報告,可是沒抱嚴實,下面有幾張落到地上,她彎腰想撿拾,卻有人快一步幫她撿起來。

      「這回,就不用說抱歉了。」男學生把紙放到她報告的最上面,臉上帶著微笑。

      胥喬挑一挑眉,拋出一個讚賞的眼神。

      「那這算我們扯平了。」說罷,她往牆上的鐘一看,快接近上課時間了,便急匆匆的跑出列印室。

      而留在現場的男學生抿起脣,轉身走到列印機前,列印機螢幕的雲端資料庫上,已經停留在登出的畫面,他輕巧的敲了幾個鍵,旋即成功重新登入,胥喬的個人資料在畫面上一覽無遺。

      「心理系三年級學生……胥喬?」

      無數的瑩綠色字串,把他的眼瞳映出一片綠光。他的臉上慢慢泛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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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距離與何青約好的時間還有三小時,胥喬決定自己先行進入《鬼域》,熟悉一下遊戲。為了接下這個任務,她還特地花了近一個月的薪水,買了一套高級的遊戲專用體感器。

      體感器是連接上虛擬實境必要之惡,外觀像是舊時代的耳麥,可以直接戴在頭上,一戴上眼前就會出現虛擬眼罩,從玩家一閉上眼,就開始讀取玩家的赫爾電波。

      赫爾電波,是虛擬實境開始盛行時出現的名詞,其實就是所謂的腦電波。當人進入虛擬實境中後,所有的觀感就是靠刺激大腦中的神經來運作;其實人類本來所見的世界,也都是透過五感感受以後再傳回大腦神經,大腦便會自動在腦中建構出一個現實世界。

      而今,虛擬實境是藉由直接刺激大腦中的五感神經,做出一個虛擬的世界,但透過大腦,還能保有觸覺嗅覺等五感,讓人有身歷其境的感受。

      但是這種虛擬實境系統也有危險,一旦刺激過度,大腦認定虛擬實境中的一切才是真實,人們在虛擬實境中發生的一切也會應驗在現實中,假使被怪物砍傷或者砍死,大腦信以為真,做出死亡的判斷,在現實中的人便會真的斷氣。

      於是自二三零零年聯合國規定,軍事上的虛擬實境的擬真感不得超過百分之九十;一般民眾使用的系統擬真感不得超過百分之七十   ;而虛擬實境做出來的線上遊戲擬真感不得超過百分之八十   ,就是為了要讓大腦能區分出現實跟虛擬的差別。

      而《鬼域》卻是挑戰這個尺度,反而打著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擬真度為號召   ,吸引了大批的玩家蜂擁而來。

      以機器中的電波來刺激腦電波,當兩方的電波達到一個平衡,便可以進入虛擬世界。為了感念發明虛擬實境機的發明者赫爾,遂稱之赫爾電波。

      胥喬開啟遊戲程式,戴上虛擬遊戲器,眼一閉,虛擬世界立刻在她眼前鋪天蓋地的開展起來──

      藍天白雲綿延無盡到遠方,而腳下茵茵碧草點綴著無數的鮮紅,低頭一看,竟然是無數的小莓果。

      『歡迎您,親愛的勇者,來到鬼域──』柔和沉穩的女聲透進耳中,即使知道是虛擬實境的效果,胥喬仍有些訝異。

      『您現在所見的世界,是這一塊大地原來的模樣,東西分界,各自繁盛富饒,直到有一天──』

      眼前的世界霎時一變,地上寸草不生;天空變得一片血紅。天上不知是太陽還是月亮的腥紅球體睜著一隻眼往下瞧。

      『萬鬼之王魔閻降臨這塊大地,大開鬼門,引得萬鬼齊出,這塊土地上的生靈一一成為萬鬼的食糧,剩餘的人們只能拚命祈禱,希望能出現一位勇者拯救鬼域,您,就是那位被選中的勇者──請您拿起武器,把萬鬼趕出這塊大地,為了和平而奮戰。』

      胥喬對於遊戲的故事背景沒有太在意,只見眼前倏的白光一閃,她換到了另一個空間中。

      眼前一片純然白光,中間一顆線格圍繞成的大球,大球前方有個女NPC笑吟吟的坐在飄浮的櫃檯裡頭

      『歡迎勇者的到來,我是夏依娜,殘存生靈的願望集合體,因為您一心想要拯救這塊大地,我才會出現在妳眼前。』

      她眨眨眼,褐色的長髮綁成兩支誇張的大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盪。

      『想必經過剛剛的解釋,您對於這個世界已經有相當了解。鬼域中分為東西方兩邊出生地,請問您想要選那一邊呢?』

      胥喬皺起眉,不知道該怎麼選才好。方才她忙著驚嘆遊戲的精緻度,對於背景故事不甚用心。

      「妳有什麼好建議嗎?」她聳聳肩,把問題又丟回NPC。

      『是,如果您對自己的屬性未知,我現在馬上為您做測量。』女NPC說道。她雙眼亮起金光盯著胥喬,無數綠色的奇異符號從她眼中閃爍而過。

      『測量完畢,身體質量56、敏捷度41、赫爾指數125、精神力106。您的赫爾指數與精神力高於常人,建議您選擇法師。』

      「那我要選戰士。」

      『建議您選法師。』女NPC笑的很甜美,又重複一次。

      「戰士。」

      『建議您選擇法師。』女NPC再度重複一次。

      「妳是不給換嗎?」

      『系統為您測量的建議,相信不會讓您失望。』

      胥喬翻翻白眼,長嘆口氣,感覺無奈。

      「那好吧!就法師。」

      『好的,選定職業為法師。出生地分東西方,東方起始鬼怪溫和,適合慢慢練等,對於體質羸弱的法師最是適合;西方起始鬼怪凶猛,適合體質較強的戰士   前往,是練等好去處。那麼──為您選定出生地為東方?』

      「好。」

      胥喬答出好的同時,身上的衣裳立刻一變,換上最簡陋的法師袍,配合東方風格。墨綠的道袍襯著水色帶子,胸前繡著一個大大的「鬼」字。

      「……那個……」

      『是,請問您有什麼疑問嗎?』

      「能不能把這個鬼字拿掉?」胥喬指指胸前以紅線繡成的大大「鬼」字,一臉嫌惡。

      『很抱歉,所有新手的裝備都是統一配發,不得更改,但是只要您努力練等,就可以換上更高等級的道服,到時您可以任意改變外型。』

      「……我知道了。」

      『那麼,接下來請您選定兵器。』夏依娜一揚手,四面八方升起無數的武器牆,東方風格,貫串古今中外,拂塵金剛杵到念珠都有,一應俱全。

      胥喬看了一會,默默無語的停在一張板凳面前良久。

      最終選了一把外型典雅的純銀巫劍,稍短,只跟一半手臂等長,拿起來卻很順手。

      『您選定的,是劍形魔法器,確定嗎?』

      「嗯。」胥喬拿在手中反覆玩賞著。

          『劍形魔法器,施法稍快,但魔法攻擊力比一般法具稍弱,您確定要選擇嗎?』夏依娜制式化的詢問。

      「沒差,我只是覺得它好看。」

      『好的。但是在這裡必須提醒您一聲,鬼域內的遊戲武器是綁定的   ,一旦選定了,就不能再改變,武器會隨著您一起成長,當成長到一定等級,就可以賦予名字。假使您真的要轉換武器,建議您在降生之後盡快跟村裡的npc申請,因為一旦改變武器,武器值就會立刻降到最低等。低等的武器無法完全發揮您的魔法威力,請注意。』

      「我知道了。」胥喬答道,全銀的魔法劍旋即消失在空中。

      「呃……武器呢?」

      『是,這是鬼域內的特別系統,亂數決定武器的天生能力,這是您武器的特殊功能,【隱匿】,只要您呼喚它的名字,它便能出現在您面前。』

      夏依娜講解完,對上胥喬一臉無奈,無辜的眨了兩、三次眼。

      『請問您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我的武器根本還沒成長到可以命名的地步,妳要我怎麼叫出來……」

      『……』

      下一瞬間,銀色的魔法劍又回到胥喬手中。

      『那麼依照大地的恩典,強化勇者身體素質百分之一百五,增強跳躍能力以及跑步速度。』夏依娜站起身,朝胥喬深深一鞠躬。

      『那麼,祝福您,勇者。』

      霎時,胥喬幻化成一道純白色的光,往東方的大地上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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