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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樂章

「下一個,一年三班,楊桐。」

在這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午休時刻,卻有時而吹來的微微涼風。

管弦樂團練習室正在進行團員徵試,而主考官之中有那彷彿從漫畫走出來的陳良瑋。

「考長笛組的似乎比往年來的多。」

「但是,好像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比往年出色。」

主考官們看著評分版上的成績評論著,雖然評分的是學生,但指導老師也會在一旁協助徵試。

坐在陳良瑋旁邊的是與他同年級的黎惠婷,認真注視著楊桐,使她又更增加了冷酷的氣息「來,楊桐,請你開始吧!」

楊桐微微行禮後,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長笛靠近嘴邊,吹出徵試指定曲''爺爺的老時鐘''因為使用的長笛是金屬製的,音色比起其他用傳統木質長笛更為明亮寬廣,也使她成為這次徵試的焦點。

「欸這位能力相當不錯,水準也挺高的。」

「嗯,這如果不是自幼就開始練習,就是每天都不停苦練,不然就是她是天才呀!」

主考官們以及指導老師討論著,不時在計分板上寫字。

收完尾音,楊桐再次行禮,就算是吹奏完雙腳還是停的發抖著。

黎惠婷看著申請表又看了評分表說道:「楊桐,你不介意我們現在公開評論你的吹奏吧?」

「當然不介意。」

「除了剛剛一開始拍子漏掉跟中間吹錯兩個音,其他近乎完美。」陳良瑋說道。

黎惠婷接著說:「所以,楊桐恭喜你錄取長笛組了。」

「謝謝。」過於開心,手中的長笛差點掉到地上。

 

***

「小桐,剛剛有廣播班聯會的中午要集合喔!」潘紀珮告訴剛去交作業不再教室的她。

楊桐皺起眉頭有些苦惱的說:「可是,中午我要去管弦樂團的集合欸。」

「不然我代替你去班聯會開會好了。」

「這次是要選下任幹部跟處理園遊會的事,這次缺席可能下次就不能和大家討論了。」

「但是你一個人要......」

「沒關係啦!我......」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易達硬生生地打斷。

「我幫你跟管弦樂團的學長講就好了,你就放心地去班聯會吧!」

「你這樣講我突然想起來你昨天也有去徵試欸。」

「對啊,只是你好像太緊張,我叫你好多次你都沒聽到。」

「啊抱歉抱歉,那中午就麻煩你了。」

「好的。」

  ***

「我們今天要來處理很多事,首先來選我們的幹部吧!」

現任會長   陳品樺主持著整個會議。

佐向高中第一注重的學生團隊是管弦樂團,第二個就是班聯會,以入學考試成績前十五名的學生加入班聯會,所以,學校常派他們出去代表學校領獎以及比賽。

「副會長和書記雖然是二年級的,但一樣要重選喔!」

因為三年級要準備升學考試,所以必須將職位交接給一二年級。

「今年我們來做點不一樣的事,下一任的幹部用指定的。」

「會長,這樣真的行嗎?」副會長一臉擔憂的看著陳品樺。

「可以的,不用擔心,先從我開始吧!」

陳品樺那雙戴著可以搧風的假睫毛大眼,掃過在場的每一位成員。

「就你好了!」她非常肯定的指向坐在正對面的楊桐:「可以吧?一年三班那位。」

楊桐似乎還未反應過來,呆滯的看著陳品樺。

「哈哈真可愛,那會長就決定是一年三班的楊桐囉!」她拍了幾下手。

「什麼呀!會長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怎麼可以讓一年級的當啊?」

「一年級的懂什麼啊!」

「才剛成為佐向的學生一個月,加入我們班聯會算入今天也才一星期而已。」

「對啊,根本什麼都不懂啊!」

全是二年級學長姊的抱怨,因為當上幹部會在在校資歷留下紀錄,是為升學加分的好機會。

「這樣會不會太隨便了一點?」總務看下在場的其他成員。

「哪有隨便,我可是在這裡公開的指定接任的學弟妹欸!」

「會長這樣子恐怕......」副會長拉了陳品樺的衣角。

「現在我不是會長囉!趕快選幹部吧!」對坐在她右邊的副會長眨一下右眼:「誰敢再對我指定的人有意見的話就是藐視學姊,將以記過處分。」

班聯會的學長姐制很重,在學校遇到學長姐要問候,學長姐說的話幾乎是不能違抗的。

  ***

另一方面,正在管絃樂教室為新加入的成員舉辦迎新的管弦樂團。

「那個一年三班的。」陳良瑋走到方易達旁邊:「怎麼沒有看到你們班的楊桐?」

方易達手上拿著迎新會上的蛋糕,回頭回答陳良瑋的問題:「喔我剛剛忘了跟學長你說,她去班聯會了,我想她機天應該是不會過來這裡。」

「原來她還是班聯會的啊!」停頓了一會,又接下去說:「學弟多吃點!你太瘦了。」

方易達將蛋糕塞入口中,看著陳良瑋離開的背影,卻還是無法理解明明那麼多新生沒出席迎新會,他卻只詢問楊桐為何未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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