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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幾年的時間 1-4

楊海茹

   天薰突然衝進我房間,突然的緊抱住我,突然的大哭。

   我好不知所措、好難過,也好心疼。

   但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我只能拍拍她的背叫她別哭了、別哭了。再哭下去,連我都要哭了。

   我聽見她的聲音開始沙啞,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時候,我知道她哭夠了,我想去廚房到杯水給她,但被她阻止。

   「別走,陪我。」妳在我起身的時候突然用力的拉住我的左手,我差點中心不穩摔到妳身上,妳只是紅著眼遙遙頭說沒關係。

   「妳到底怎麼了?」我又試圖問了一次。

   「海茹我永遠是妳的家人噢!」

   「我知道,所以妳可以告訴我妳怎麼了嗎?」

   「今天可以跟妳一起睡嗎?」妳繼續轉移著話題,真的有那麼不能讓我知道嗎?

   「還是不回答我嗎?」

   「可以嗎?」好吧,妳成功轉移話題了。

   「唉!真拿妳沒辦法!」我輸了。

   「最喜歡妳了!」接著妳又緊緊抱住我。

   妳說妳最喜歡我了...,我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兩拍。但,妳是妹妹。

   「以後會想結婚嗎?」我也突然轉移話題。

   「我會想穿上漂亮的白紗嫁給我愛的男人!只是,海茹妳現在說這個會不會太早了點?」妳已經躺到我床上,說要幫我暖被,可愛的妳。

   「少女情懷總是詩嘛,我這當姐姐的當然要好好問問妹妹的想法阿。」我繼續坐在書桌前,現在還早,我還不想睡。

   「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我有點睏想先瞇一下,晚安。」妳打了哈欠之後就背對我睡著了。

   「被子蓋好,晚安。」我轉頭繼續我每日給自己的作業。

   媽媽當初來接我的時候有跟我訂了幾樣的規則,而我也遵守了,其實不難,如果我有心要做的話。

   考試必須保持在前三名,獎學金一定要拿到,不要惹麻煩讓她處理。

   也不要在她面前笑,我問過她為什麼,她只是叫我別問。

   國中的課業我早就都讀透了,我不是天生的聰明人,但後天的努力也讓我得到蠻多好處的。

   在桌上的課本是高中的課本,我們的女校有直升的高中,這點讓我跟天薰都很滿意,而我們也都打算直升,雖然她沒有保持前三名跟獎學金的壓力,但她的課業一直以來似乎都不錯,最近的考試看到她的名子出現在前五十名內,已經算很好了。

   我伸伸懶腰,打開了電腦螢幕,想讓心情放鬆一下,畢竟剛剛天薰那樣,有點讓我嚇壞了。

   叮咚!

   螢幕突然出現電腦板LINE的視窗,是我的好朋友。他叫金炎韓,一個在美國出生很陽光的男生,是個男同志,大我十歲,某天在網路上認識他的。

  

   在我七歲的時候就認識他了,那時候網路似乎還沒有這麼發達,所以能認識道並連繫到現在,應該是真的緣分了吧?

  

   他的中文還不錯,但我偶爾還是想用英文跟他溝通,這樣剛好也可以跟真人練習。

  

   『嘿!最近好嗎?』

   『還不錯,你呢?』

   『沒有妳在的日子我超孤單的妳都不知道!』又來了,超誇張的,我只不過幾天沒上線而已。

   『那你就孤單到老吧。』我附贈一個饅頭人的奸笑的表情。

   『妳也太無情了吧!換去新學校一切都還好吧?』他回我的哭泣的饅頭人。

   『女校。有堆瘋狂女生的女校。』

   『是妳長得太帥了好嗎!』

   『不要輕易愛上我哦!』我開著玩笑,心情因為他有變好了些。

   『我很愛我男朋友的,只是...我只是假設,妳有想過自己喜歡女生嗎?』

   金炎韓投了一個震撼彈給我,而我只是將視線轉過去正在睡覺的妳身上,我,喜歡女生有可能嗎?

   『我不知道。』我回的不是肯定句,對話一定會察覺到我有了不一樣的心情。

   『知道戀愛是什麼嗎?』

   『沒談過,我也才十二歲。』

   『...我十五歲就教到第一個男朋友,交往一個月後就上床了,這樣我會不會也太快了...』

   『你是想要我回什麼...』

   『我只是想跟妳說,戀愛不分年紀、性別,身高跟年齡應該也不用我說了吧?只要妳覺得你喜歡甚至是愛對方的話,應該就要勇往直前阿!』

   『你很常失戀嗎?』我突然很沒不客氣的問了一句話。

   『妳怎麼知道?!!!!!』還給我五個驚嘆號,驚訝什麼的?

   『感覺你說的很有勇無謀。』

   『但有一半妳是認同的對吧!』果然是我的好朋友。

   『不分年紀、性別,那應該會分家人吧?有人會跟家人談戀愛的嗎?』當我按Enter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我打了些什麼,好吧,覆水難收!

   『妳的新妹妹?妳喜歡她?』

   『等等,你不先驚訝或者厭惡的嗎?你的反應有點冷靜欸!』

   『妳們又沒血緣關係,就算妳真的愛上了,而對方剛好也是的話,不就皆大歡喜了嗎?』還丟了一張鞭炮的圖出來,嘖嘖。

   『我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她,雖然我喜歡她給我的感覺,但如果那不是愛情呢?再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女生,而且她剛也有跟我說他會想嫁給她愛的男人,所以我只是問問而已,就這樣。』

   『妳的壞習慣就是想太多了,嘿,現在台灣時間很晚了,妳該睡囉。』

   『也是,那先晚安囉?』

   『好,晚安。』

   我道了聲晚安之後順手將電腦關機,只是說了晚安之後我腦袋卻還不想晚安。

   無庸置疑的一定是因為剛才的對話。

   我喜歡女生嗎?我喜歡自己的妹妹嗎?我不抗拒,但假使我真的喜歡了,我也不會告白,因為她只能是妹妹,再多的身分就太超過了。

   我刷牙洗臉完之後,就順著天薰的方向躺上去。

   看著她的背影不久後,我也慢慢的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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