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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回

熱鬧的街道,擠滿了人潮,大街兩旁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落。

「糖葫蘆喲……」

「肉包子……」

包子的香氣飄了整條街,一籠籠的包子堆在鋪子前,買包子的人擠的活像那包子不用銀兩似的,賣包子的店家忙著遞包子、收銀兩,人堆裡一隻小手趁亂抓了個包子往懷裡藏,小小的人影東躲西閃,三兩下爬到大樹上。

「呵呵……鼠怕貓,蟲怕雞,窮人的屋子怕下雨;外面大下,屋裡小下,外面不下,屋裡還下,外面發大水,屋裡抓蛤蟆……」樹上的小娃啃著包子、踢著腳,嘴裡開開心心地唱著調。

在這太平豐年間,貨啊!糧啊!街頭街尾堆的小山高,這樣的年頭連乞丐想討生活都不難,樹上穿著破衣服的小娃啃完了包子,就往斜角的小攤上一顆顆紅溜溜的石榴瞧。

王霸子的水果向來賣得好,他批來的果子都比其他攤子甜,不過這王霸子心眼小,想吃他的石榴可要功夫好。

小娃溜下樹,小小的身子蹲的低低的,一隻小手混在人群裡,東瞧西看趁王霸子轉身,一顆紅石榴就握在小手裡,石榴到手身子還來不及轉,眼尖的王霸子推開人群吆喝著:「王八羔子……敢偷我的東西……」

被瞧見了!小娃趁人多扭個身子想往人堆裡鑽,沒想到一隻大手一把把她給拎起來。

「混小子……王八羔子……敢偷我東西,看我揍不揍你……」王霸子一拳揍在小娃肚子上。

「啊!……大爺……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小娃哭的淒厲,抱著肚子跪在地上猛磕頭。「別打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過就算磕了頭還是沒少挨揍,小娃忍不住疼只好倒在地上抱著身子喊救命。

「他奶奶的!偷東西還裝可憐!」

王霸子大腳一抬就要往小娃身上踹,此時一個宏亮的聲音插了進來。

「夠了吧?」一個老者穿著粗布衣衫,體格看來硬朗。「不就顆石榴嗎?我賠你!」

一顆石榴值不了多少銀子,王霸子就是氣不過,而且眼前的老人也是一身寒酸,王霸子理也不理,他的腳可沒停下來的意思,就在王霸子的腳落下前,一股力由他的腳底翻,王霸子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他奶奶的……」摔疼的王霸子還不罷休,老人卻堆滿了笑臉伸出右手扶在他肩上。

「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個大漢欺負一個小娃,不好吧!」

「他奶奶的……那王八羔子偷……」王霸子話還沒說齊,就看見老人手裡亮閃閃的牌子。「……大老爺!您是……」

「就給我這個糟老頭一個面子……」老人遞了錠銀兩到王霸子手裡。「……放過這娃兒吧!」

王霸子接過銀兩趕忙陪笑。「當然!當然!……霸子我有眼無珠!」

老人拉起趴在地上的小娃。「小子!你還好吧?哪家的孩子?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渾身是泥的小娃,臉上還掛著兩行淚,這一臉靈秀不難看出是個漂亮的女孩子,不過這孩子身上滿是丁補的男裝倒讓老人糊塗了。

「你……是小丫頭還是小夥子啊?」

小娃兒淚汪汪的看著出手搭救自己的老人,她抽抽噎噎地回答:「小丫頭!」

明明是個女孩兒怎麼打扮成這模樣。「妳叫什麼名字啊?」

「王八羔子!」

「啥?」

這小娃沒說謊,她打小到大總是被人王八羔子!王八羔子的罵!

「妳是孤兒啊?」

小娃點頭如搗蒜。

「好吧!」

老人牽起小丫頭的手,閃了一個自己也難以相信的念頭。「……那……一塊走吧?」

小娃看老人一臉慈善,流落街頭的日子有一餐沒一餐,有人願意收留,她當然樂願意賭上一睹,這一老一小的影子慢慢離開熱鬧的街道,一道斜陽將兩個影子拉得長長的。

「丫頭啊!王八羔子這名字不好!我給妳再起一個好不好?」

小娃第一次讓人這麼牽著,心裡有說不出的開心,老人帶著薄繭的手,厚實又溫暖,她像作夢一樣,小小的腦袋拼命點,老人邊走邊想,想起一個他找了大半輩子的名字。

「苗兒!……就叫苗兒吧!」

小丫頭聽到自己的名字忽然停下腳步。

「怎麼?不喜歡啊?」

一時語塞的小娃眼眶紅紅的。

「我……有名字了!」

這小娃靈秀的模樣勾起老人的回憶,老人捏了捏小娃的臉頰。

「傻丫頭!有名字哭什麼?」

小娃吸了吸鼻子。

「我開心!」

老人帶著笑牽著女娃的手,不搭話地往前走。

「大老爺!我們要去哪?」

老人皺了皺眉,大老爺!這稱呼他不喜歡!

「什麼大老爺!叫……石老吧!」

苗兒大眼裡閃著疑惑:

「石老爺?」

「嘖……還老爺,就石老,叫我石拓也行,我跟妳一樣,打小沒爹也沒娘,只有個名字,也只好過妳一點點,不然……叫我聲……爺爺吧!我打了一輩子光棍,有個孫女也不錯!」

「……爺爺!」小小苗兒萬萬沒想到,自個今天運氣這麼好,居然就這麼憑空撿到個爺爺。

「嗯!……爺爺!」沒想到有個爺爺感覺這麼好,看來先前挨那幾個拳頭還真是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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