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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致我五年的青春

時間線回到國中。打掃時間,我看見班導師帶著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瘦瘦高高、很會讀書的新同學來班級外觀摩我們。但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接著你正式來班上的時候我也不敢找你講話,我只是在那時很紅的臉書上面傳訊息給你。

「哈嘍,我叫庭,我們做朋友吧」我說。

「好啊」那時你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雖然我們每天在學校都有見面,但我們沒有一次有真正講過話。我們總是躲在螢幕的另一邊問候著對方。

有一天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真的好難過,你想盡辦法的安慰我,但都沒有用。直到最後你跟我說了你以前也曾經跟我一樣,想過好幾種死亡方式,甚至存錢要去買化學藥劑來毒死自己。這時我才對你真正把心放開來。我覺得,你是可以信任的,也值得我去信任。

記得某次在學校,我寫完地理考卷真的很難受,我就把美工刀拿起來割自己的手,你明明什麼都看到了,卻一言不發,直到放學回家,「我不要理你了,你明明答應我不會再自殘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他傳訊息給我。

「我⋯我⋯」我說不出話來

然後你真的不理我半小時。

過了半小時後,你自己傳訊息來說「明天把美工刀給我,我幫你保管」

就這樣,我慢慢開始依賴你。

「你知道為什麼星星總是在月亮旁邊嗎?」我問你

「我不知道」你回答

「因為星星要守護月亮」我告訴你

「那我來守護你吧」你這樣跟我說

我常常拿一些土味情話來跟你開玩笑,但殊不知,這都是我的真心,我沒有一次是開玩笑的。你第一次跟我說這種話,我也嚇到,但我也選擇相信你說的話了。

「你有喜歡的人嗎」我問你

「有喔」你跟我說

我以為你要說別人,但沒想到你說「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我告訴你

這是第一次表白。但我們並沒有在一起,只是告訴對方彼此的心意而已。

還有某天,我站在家裡的頂樓,我傳訊息告訴他「我想跳樓」並拍了一張頂樓的風景照給你。

你嚇到了。

你跟我說好多好多的人生大道理,還勸我要乖乖的,你說只要我活著,你隨時都會陪在我身邊,這句話我記的清清楚楚。你那時候也遵守諾言,直到畢業為止你每天都在跟我傳訊息,甚至有天我請假你還跟我說「我一直望向你的座位,但你都不在,我好不習慣」那天你還幫我把所有資料、上課筆記都整理好給我。我真的好感動。

過了兩年,也就是去年,你又再一次向我告白了。

「你還像以前一樣喜歡我嗎?」我傳訊息問你

「要是我不喜歡你,我還會幫你做那麼多數學筆記,甚至拿去給你,還請你喝飲料嗎?」

這是第二次的表白。這次我們試著在一起了,但這個時候卻是我狀況最糟的時候。這時是我第二次出院沒多久,你甚至還請我吃了一頓飯。我們一起吃了同一碗麵;用了同一雙筷子;十指緊扣;拍了一大堆的合照。這些都是我和你的第一次。

「我從以前就很想像這樣牽著你的手了」我邊牽著你邊說

而你則是用著寵溺的眼神看著我並靦腆的笑了。

後來我又住院了,你什麼都沒說,甚至也沒有主動找過我,我們的感情就這樣不告而終。

出院後的幾個月,我創了新的帳號,主動加了你的臉書。

「你怎麼有這個新帳號?」你主動敲我

「我想要重新開始」我回答你

這是我們再次相遇,我常常在想,要是我沒有主動加你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再來找我了呢?

後來我們也聊了很多,你一如既往的溫暖,但唯一變的是,你有女朋友了。而你有女朋友的事情還是別人告訴我的。

「你要好好對人家欸」我傳訊息給你

「我知道啦!」你敷衍我

「那我們是不是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頻繁的聊天了」我問你

「對」你越來越簡短

後來我也不敢再去打擾你的幸福了。

因為在我心裡,只要你幸福,什麼都好。至少你不再是一個人,也不再有那些emo的時間,因為你有著另一半隨時隨地陪著你,我很替你開心。

希望在你人生的某個瞬間,當你看到某樣東西,或某個地點甚至想起某些事情的時候,你也能像我一樣想到你。

最後,現在你該守護的人,是別人了。你該陪的人,也不是我了。我依舊那麼喜歡你,但我們永遠回不到那個時候了。我只能說,謝謝你喜歡過我。我也曾經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願你能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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