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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序章。

「林伊冷,站住別跑。」

彷彿形成一種很莫名其妙的固定型態,幾乎是每天的下午第二堂下課鐘聲一響,就能從最底的教室中傳出驚天巨吼,然後一道白色身影從窗戶蹦出,帶著清亮的笑聲攀上了一旁的圍牆,翻出,離去。

他發誓,他真的沒有意思要把這些步驟記得那麼清楚的。

只是在這不知道怎麼設計的校舍中,他的教室他的位子正對過去的,就是那位林伊冷的教室,每天看每天看,要他不記住也很難。

喔,忘了說,拜那位大嗓門的老師所賜,他連她的名字都記住了。

記住她之後,會怎樣?他現在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今天她是單手撐著翻出去的,姿勢一百,技術一百,看得出來非常的上手……嘖,他又想偏了,明明是在思考自己幹嘛浪費腦袋空間去記這種怪人的……

輕甩甩頭,成侑帆決定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課本上,不要再去想那個他只知道名字不認識人,行為怪異到跟他一樣成了風雲人物的林伊冷。

嘖,奇怪,他幹嘛花那麼多形容詞去形容她啊!

對於自己腦袋冒出的那些形容詞感到驚訝,成侑帆更用力的甩頭,讓自己趕快恢復正常。

她知道自己很怪,雖然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怪,只是在這種大家都照規矩走,都乖乖聽話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學校裡,她的所作所為,就是一整個怪,一整個不合群。

他們覺得怪,她自己也覺得不舒服,所以她渴望自由,渴望著翻過那到圍牆另端,讓她能呼吸的很自在的自由,於是乎,她翻過牆,找她的自由。

很簡單不是,但他們何必緊張成那樣?

躺在水泥平台上,她看著有一小段距離的學校,思考著。

「小冷,又翹課啦!」一袋帶著濃濃香氣的紅豆餅從空中掉到她的手中,她抬頭看見說話的人,露出了燦爛的笑。

「亞宸大叔!」

「嘖,跟妳說幾次了,叫大哥就好別叫大叔。」許亞宸原本微笑的臉有一瞬間的僵化,伸手在她的頭上扣了一下,拿著另外一袋紅豆餅在她旁邊坐下。「今天又是什麼理由不上課?」

「我討厭那個老師。」她拿出了一個紅豆餅咬了一口,然後一臉嫌惡地把它丟給亞宸。「我不要芋頭的。」

「老師對妳怎麼了嗎,不然妳怎麼討厭他?」從自己的袋子掏出了一個完好的遞給她,亞宸看著她,大概了解了她今天又偷跑出來的理由,只是,還是有必要問一問。

「大叔,為什麼大家一定要揹同樣的書包上學,那個包包好醜。」咬著紅豆餅,她頭微仰,看著許亞宸。

「學校規定的啊,沒辦法。」瞄了一眼被她拿來當靠背的藍色包包,亞宸了解地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她。

看來今天她的老師又拿她的包包作文章了吧!難怪伊冷會跑出來,那個包包是她最寶貝的東西,依她的個性,哪容得下人家說那個包包的壞話?

「好羨慕容月,她都可以揹自己愛揹的包包。」她掏出了另一個紅豆餅咬了一大口,伸腳踢了踢前方的小石子。

「容月是大學生啊!」亞宸失笑,看來伊冷真的很氣啊!

「大學生才可以揹自己喜歡的包包嗎?」她偏頭看向亞宸,一臉認真地問著。「那我要當大學生。」

「呃……」愣了下,亞宸看著她過份認真的臉,思考著該怎麼跟她說明基本上她還得再過六年才有可能當大學生這件事。

「小冷,妳要乖乖唸書才可以當大學生喔!」另一個聲音從兩人背後響起,亞宸回過頭,笑了。

救星出現了啊!

「煜權大哥!」看到來人,原本還微皺著眉的她也笑了,開心地跳起來撲了上去。

「喂,小冷妳太不公平了喔叫我就叫大叔,叫權叫大哥!」亞宸也走上前,往她頭上一扣。

「容月教我分的啊,她說對我比較好的叫大哥,對我不好的就叫大叔咩!」手勾著煜權的脖子,她對著亞宸扮了個好醜好醜的鬼臉。

「容月那個死小孩亂教妳什麼啊!」亞宸氣呼呼地大叫著,動作倒是因為顧忌到她剛剛那番話而不敢多做些什麼。

「宸,基本上你口中的死小孩是這位小孩的媽。」失笑地搖搖頭,煜權一隻手抱著撲到他身上的她,另隻手伸向亞宸的肩拍了拍。「然後請別忘記,你口中的死小孩是我的老婆。」

「呿,都還沒娶進門咧就叫那麼快喔,我看容月好像還不一定想嫁的樣子咧!」亞宸撇撇嘴,他也只是說說而已嘛,哪敢當真啊,這樣豈不是也罵到自己──

那個死小孩是他妹欸!

「啊,煜權大哥是我的爸爸嗎?」聽到一個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字眼,讓原本注意力放在煜權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的她抬起了頭。「可是容月說爸爸不在身邊啊!」

「小冷乖,我雖然不是妳的爸爸,但是我很想當妳的爸爸,這樣講小冷有沒有懂了?」輕輕把抱在懷中的她放了下來,煜權蹲低身子跟她平視著。

「嗯。」點了點頭,她伸出了手,學著剛剛他對亞宸的動作跟口吻說著。「歡迎你變成死小孩的老公還有死小孩的小孩的爸爸!」

他聞言一愣,一旁的亞宸早就忍俊不住地大笑出聲,還一邊幸災樂禍地調侃著他。

「權你有福了啦,小冷學習力超強喔,將來肯定有作為的啦!」

煜權白了他一眼。

偏著頭看著兩個大人一來一往的動作,還有他們臉上的笑容,她也笑了。

她今天回去要跟容月說,她找到爸爸了,而且是容月也會喜歡的爸爸喔!

伊冷看著大手搭在她頭上的煜權,在心裡小小聲地對自己說著。

那年,她小六,公然挑戰著學校的容忍極限,翹課翹得很理所當然;那年,她小六,替自己還有大自己18歲的媽定下了一個爸爸跟老公;那年,正式讓她走向這種個性走向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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