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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憶

「你這笨蛋,為什麼就是不可以對自己好一點呢?」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祐之,廖修汎真是有說不出的心疼與難過,10年前也是這樣,他守著他,直到他願意醒過來的那一刻……。

「夠了!吳祐之,我受夠你了,你說你喜歡我愛我,為什麼我就是感覺不出來,我跟群孝的事你說你不在意?天哪!你老婆外遇耶!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有在乎我嗎!有嗎!你說啊你!你給我說清楚阿你!說清楚--」華玲薇兩手握緊拳頭使勁打在吳祐之身上,她氣她怨她難過,她大聲的咆哮著,不懂,她真的不、懂,為什麼作丈夫的會對妻子的外遇一點感覺都沒有,總溫柔的說沒關係,是他的錯,為什麼!

「玲薇,不要哭,不要生氣,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看著情緒崩潰的鈴薇,吳祐之慌了,他不希望她難過的:「對不起…對不起…」緊緊的擁著她,無論她都生氣或是難過,吳祐之都希望能讓她盡情發洩。

「你放開我!吳祐之…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華玲薇歇斯底里的哭喊著,她累了,好累了,這種婚姻她受夠了,她對他不是特別的,只是他習慣溫柔待人中的其中一個。

「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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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Lou你來啦!好久不見了耶!」

eternity是一間酒吧!充滿男人味的酒吧!更是專屬於男人的酒吧!只有這裡能讓廖修汎感到放鬆與自在,不用刻意掩飾與偽裝,能盡情做他自己的地方,唯一的潛規則就是大家都不用真名。

「是啊!我順利應徵上了,我的新工作…有3個月了吧。」拿起酒吧老闆Jack為他特調的酒,廖修汎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真的呀!你很厲害喔!那…你跟那個男人的事呢?怎麼樣怎麼樣?他上鉤了嗎?」

廖修汎也就是Lou,而他的感情世界算是酒吧裡大家最關注的事,長的俊美又不食人間煙火的他,一直以來都是大家最熱烈追求的對象,像一塊難得到的寶石一樣,每個能都想得到他,征服他,但除了一夜情外,從沒人能拿走他的心,而這次偶然闖入的男人似乎改變了以往的那個頑固不已的Lou。

「真是的,一來你就那麼八卦」拿下眼鏡,隨手撥亂梳的整整齊齊的頭髮,廖修汎無奈的笑了:「我跟他沒可能,他已經結婚了,是有老婆的人。」。

他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撲像那沒可能的方向,終使知道結果是什麼,還是忍不住去嘗試了,就算最後會跌的粉身碎骨。

「…那你…」聽到這,Jack不免有些擔心,這種對象一向是最棘手的,就他們圈子裡來說。

「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我也沒打算讓他知道我是誰。」誰能料想得到白天那個看起來正經八百的小伙子,夜晚卻是像花蝴蝶一樣狂野不已。

「你這樣太玩火了,像他那樣的老頭你到底是怎麼看上眼的,尤其他是有家室的人,你們之間…根本沒可能…」

「緣分吧!」喝了一口酒,廖修汎輕笑著。

說什麼份緣份,其實全是自己的單戀,自己5年來的單戀,不管過了幾年,那雙溫暖的手與笑容從沒忘過,縱使他已不記得自己是誰,縱使那一次…只是意外。

「啪噹-」酒吧的開門聲傳來,他,又來了。

「Lou…」Jack小聲的指向門邊。

「噓!我來招呼他。」

除了熟識的酒吧老闆外,沒人知道他真正的身分,在這,他是Lou。

看他頹廢的樣子,廖修汎知道他大概又是跟太太吵架了,幾次交談後,似乎他已把自己當成心靈導師了,總愛跑來跟自己訴苦。

「嗨!小祐!你來啦!這次又怎麼了,怎麼臉色比上次來難看?」放上剛請Jack調好的酒,廖修汎在他身旁坐下。

「Lou,玲薇她說想跟我離婚。   」吳祐之臉色凝重的吐出這句話。

「那…你怎麼想?」

離婚對廖修汎來說或許是一個機會,但他沒有那種想趁虛而入的意思。

「我很混亂…」從沒像現在這樣,對事情感到無助,甚至失去了方向感,就算平時是多麼冷靜的吳祐之,此刻心裡也無法平靜。

「小祐…」從沒看他這樣無助過,看他這樣廖修汎的心裡真的很難受:「你要確定你想要的是什麼啊!小祐」他笑著,希望可以讓吳祐之感受到一些溫暖。

「我想要的是什麼…」Lou的話像讓吳祐之想起什麼似的,下一秒他笑了,但表情看起來卻是那麼苦澀:「我想要保護鈴薇,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可是…我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

「作了什麼?」廖修汎輕嘆了口氣,兩隻手大力的往吳祐之臉頰掐去,甚至帶點左右搖晃的拉扯:「笨蛋小祐,你給我好好振作啊!啊!啊!」

「天哪!Lou你真是使盡全力耶!」被Lou那麼個一用力掐的吳祐之還真是完全從沮喪中甦醒,嚴格說是臉頰痛到讓他恢復一點理智。

「小祐,你知道嗎?你啊!真的很溫柔,但是溫柔也是要有限度的…唔…」

突然,有人闖入了兩人之間,他霸道吻上Lou,強硬的控制著Lou絲毫沒給他任何可以逃跑的空間,他是故意的,挑釁意味性的看著吳祐之,像似在對他宣示-Lou的主權是誰!

「Herbert!」用力的向他揮拳過去,廖修汎總算是擺脫他:「你…搞什麼啊!」他絕對是故意的,廖修汎心裡很明白,但他這種舉動是在太沒禮貌了,竟然在刻意在小祐面前作這種事,他簡直氣到想再補他一拳。

「我說,Lou,我們這不是很普通的吻嗎?在床上我們不是吻得更狂野」Herbert峻冷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看著吳祐之,想給他難看。

「你胡說什麼啊!我跟你明明就…」

「大叔,你知道這是哪嗎?這裡是專門容納我們這些男人的同。性。戀。酒。吧。喔!」Herbert侵略性的逼近吳祐之,他知道他方法很有效,可以讓他不同圈子的人知難而退。

「…」是,親眼所見的吳祐之的確很震撼,這裡是哪裡,他從踏進酒吧的第一天他就很清楚了,不過他從來沒仔細去瞧究竟大家都在做些什麼,他會來這都只是因為Lou,Lou會在這裡出現,所以他才來。

「沒反應啊!大叔…」見到他臉色有些丕變,Herbert知道他詭計奏效了:「你啊!有辦法滿足Lou嗎?你以為他是用什麼心情在你交談的啊?大叔!」

「夠了!Herbert!」看著小祐神情越來越難看的,廖修汎整個心都糾成一團,他心裡很明白他跟小祐不可能有未來,現在只要能待在小祐身邊他就很滿足了,他不懂Herbert為什麼要這樣破壞?他惡狠狠的瞪向那個始作俑者。

「小祐,你先離開,好嗎?」深吸一口氣,廖修汎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吳祐之沒多說什麼,僅點著頭起身示意後,便轉身離開。

很混亂,思緒混亂到他沒辦法思考,他很喜歡Lou,很喜歡Lou…這個朋友。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好嗎?學長。」Herbert深深的將Lou擁入懷裡,他明白學長的堅忍與脆弱,此刻的學長像個受重傷的小貓咪靜靜的落淚,但他真的不希望看到學長以後那種痛徹心扉的模樣,至少,在學長還沒受到更大的傷害以前,他要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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