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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畜牲

※第三人稱

※一發完

他是畜牲,從出生的那刻起,就是一隻不配稱人的畜牲。

他沒有名字,也沒有身分。從他有記憶起,人人都能將他踩在腳地下肆意輾動,如同一隻噁心髒眼的害蟲。

「你是家主憐憫你才得以活下的畜牲,唯一的用處就是為這個家族所有人發洩的工具。」

每日都有人在他耳邊循環著這一句話,在他懵懂無知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教導如何用嘴讓人宣洩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在他牙牙學語時,學會的第一句話便是如何用聲音去取悅他人,充分利用他甜甜奶音勾引周圍人,模糊不清的字句鼓舞在他身上的人更加快樂。

還小的時候他就隱約覺得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那些大人們身體形形色色變化不同,他的身體就是簡簡單單一個顏色一個形狀。後來他才知道那叫衣服不是身體,而他也不配穿上那些很多顏色的衣服。

因為他是畜牲,沒有畜牲能穿人穿的衣服。

冷的、熱的風劃過裸露的皮膚,他安靜吸收大人們教與他的一切,努力用貧乏的知識去理解他們的意思,盡力去達到他們所希望的一切。

不過不理解也沒關係,因為他們會親自行動教他,並告訴他必須一次學會,以後他見到任何人都必須如此。

他很聰明,大人們教的東西他幾乎一看就會,並舉一反三的回饋在他們身上,他們會很高興地摸摸他的頭,稱讚一句「好狗狗」。

他是一隻狗,一隻優秀的好狗,溫順匍匐在主人們的腳邊,任由主人們的手指在他的身體上下摩娑,從不咬人也不叫。

這是他存在的唯一意義。

八歲那年,他發現自己跟其他人好像哪裡不一樣。

有人下體擁有兩顆圓圓的東西與一根長長的棍子,有人只有一道小小的裂縫。可他很奇怪,既擁有那一根長長的棍子,也有那一條小小的裂縫,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一樣,問了其他人,他們告訴他那是畜牲的證明。

畜牲能配和人一樣嗎?

那些人嘻笑著,一邊用手指粗暴摳弄著他的裂縫,一手玩轉著他的棍子,再度帶他登上他這一生感受最多的痛苦與歡愉。

隨他年紀的增長,那些人不再拘限於摳弄簡單的動作,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們將他當成一隻害蟲踩在地上,用腳重重踹打在他裂縫上,偶爾還會抬腳踩在他的棍子上來回輾轉,看他忍不住疼痛而分泌出的液體濺灑而出,嘲笑他的下賤與骯髒。

玩夠了,他們就會紆尊降貴的踢翻他的身子,踩著他的頭舔淨他弄出的東西。

漸漸地,他能吞入腹的東西,從難吃泛臭的廚餘變成所有人的腥臭難聞的液體。

有時候運氣好,他們會將濁白的液體撒入冷掉的米粥中踩碎在泥濘裡叫他舔食,臭酸混雜土味的食物他能品嘗到一絲屬於白米應有的絲甜,那或許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的東西了。

這樣的日子直到他十五歲那年,似乎有什麼東西到了該打破的時候。

他們說,他到了成年的時候了,該學會一隻畜牲真正的生活方式了。

他得到了人生第一件衣服,也許那不能稱做衣服,只是一塊泛黃的布料和一根麻繩,將他上上下下緊緊捆住,被人壓踩在地拖拉到家主臥房裡。

他第一次見到周圍人口中的「家主」,那個憐憫他可憐而收留他的人。

那人很高,在他所有見過的人裡非常俊俏的人,高大的身材與寬碩的肩膀頂天立地,彷彿天塌下來他都能扛的住。

家主冷眼看著他彷彿在看什麼髒東西,隨手解開纏繞在他身上的麻繩,一把撕開他穿在身上都來不及摀熱的布料。

家主與其他人並無不同,唯一不同就是很粗暴,好像在對待什麼無生命的工具般粗暴扯開他的腿,什麼前戲都沒有,熱騰騰的東西近乎將他撕裂成兩半,前所未有的疼痛貫穿他整個人,疼的他忘記長年的教導,沒有發出黏膩柔軟的奶聲,也沒有發出愉悅激勵人心的呻吟,而是宣洩痛苦的哭喊。

然而家主僅只皺起眉頭,隨手把撕碎的布料塞到他嘴裡,粗硬的質料刮傷他嘴裡的軟肉,痛苦的吶喊轉變成嗚咽聲。

他被像個物品翻來覆去,直到一股滾燙的液體在他體內迸發後,隨即被家主像扔垃圾一樣被扔了出去。

他被摔得七葷八素,還未從疼痛中掙扎而出,他便從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看見一群人圍繞在他身邊,笑瞇瞇地看著他。

然後,像個落入狼虎巢穴中的小白兔,被瓜分一淨。

他是畜牲,一隻匍匐於他人胯下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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