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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姐姐,做我的夏日女友

“去泳池游泳吧”,   这个想法突然就闪现在夏之助脑海里了。

窗外是沁人的蝉鸣,白噪音,喇叭在叫卖:冰粉,凉虾,矿泉水。时不时一阵鸟鸣像风铃吹过。咕咕咕。炎热,夏天好像最近才恢复它本来的样子,前段时间雨水滔天,一点都没点夏天的样子,叫人说不清楚今年到底是怎么了,一切都那么吊诡。好在它最后还是来了,热烘烘的。

夏之助窝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边写日记边喝汽水。去年的夏天,前年的夏天,无数个和姐姐在一起的夏天,听的也都是这样的蝉鸣嘛,连调调节奏都是一样,可发育完整的身体却没有办法再变小,再赖在姐姐心窝窝里。

“有些已发生的夏天美好得不敢回忆,怕回忆多了,又忍不住稀稀杂杂地加彩虹糖,棉花糖,水果硬糖,太妃糖进去,就太甜了,甜得不真实了。而有些未发生的夏天是泡泡,好像隐约能够看见,走进一步,就boop~   一戳就化掉了,在泡影的中间,映显的总是姐姐。”

她迟疑了一下,铅笔斜下去,不再动作了。

夏之助抬头看向窗外,桑树的叶子拥簇着,细密地歪着,好想和姐姐也这样抱在一起。夏天总是很快结束的,不抓紧的话,就要等明年了。

旧房子的铁门嘎吱着,门开了。夏之助回过神来,应该是姐姐回来了吧?

她手忙脚乱的盖上日记本,锁进抽屉里,秘密,这是夏之助自己的秘密,最微小最庞大最隐秘最昭然。她想要她的姐姐是她的。

姐姐在门厅换鞋,哪怕是啪嗒啪嗒难听的拖鞋声,夏之助也不想错过,她好担心姐姐哪天就被某个不知名的男男女女拐走,只留下她抽屉里一叠一叠的照片作为虚影,在今后的日子中叫她担惊受怕。渐近的桑葚气息,姐姐是莓类美女,一点点雀斑在淡红的脸颊上,活生生的春夏天朝她的房间走来。在门把手的转动后,夏之助松散地从床中扑进她的怀里,“姐姐?晚饭吃什么哦?”

“小馋虫!今天出去吃哦!”,夏森捏起她的小脸颊,红印在她脸上立刻现出来,“之助都那么大了还那么爱撒娇么~?”

夏森躺进她的床里,矫健的四肢延展开,她的姐姐,林空鹿饮溪,扑闪的泪光,在她的心上痒痒。她好想摸回去,小狗一样的诱人。

夏之助懒懒地撒娇,对呀姐姐,甚至还想要更多的亲密。夏森眼神炯炯回着消息,夏之助若无其事地凑进屏幕想要一看究竟,姐姐滚到一边,迅速躲开了她的视线。一星点儿的失落被佯装的气愤掩过,她叉着腰,嘟哝着嘴,“什么嘛~姐姐现在有小秘密了,都不和我讲了!”

头发被姐姐伸过来的一只手揉得乱翻翻的,“姐姐!我都是大孩子了!”

“对呀!就是因为之助还是大孩子,有一些东西还不可以给之助看哦!”姐姐目不转睛地盯着聊天框一个个地弹出,笑意在加深弥漫。

“姐姐都是在骗我!你一定是谈恋爱了!”夏之助猛地推开她,冲出房间,姐姐抬头,撇撇嘴,自我安慰道:“青春期都是这样的”。

在教师公寓蓝绿色的木门前,夏之助耷拉着脑袋,再也提不起精神,“一切都是假装的啦,大孩子什么的。要赖在你身上直到百万多玫瑰枯萎,直到红矮星和宇宙坍塌成奇点,姐姐,用你的苹果肌和樱桃嘴来偿还吧,本该只有我和你的晚餐”。

姐姐还在寻找我么?别找了,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或者你根本连找都懒得呢?夏之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掉,不过人总是会在某一次跟从自己的欲望行事。夏之助已经彻底厌倦了再和姐姐扮演什么姐妹情深了,“是你先退场的”,她那么嘟哝着。那天任随夏森怎么呼喊她,她都没有应答,她缩在已经排空的泳池里,姐姐始终没有找到她,自然,她们的饭局也告吹了,尽管回家之后,姐姐的沉默惩罚了她,但她隐隐庆幸得愿所偿。那天之后,姐姐越来越行踪诡秘,成为昼伏夜出的猫科动物,她矫健的身体仍旧是夏之助的幻想,但姐姐越来越抽象为虚影,一块摇曳的曼妙身姿,在入夜后的窗台前舞动,姐姐,为何爱你成为如此困难的麻烦?

昏暗的房间里街灯透进窗帘,一片片树影重叠在墙上,夏之助躺在床上数着挂钟秒针,姐姐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寂静无声,教师公寓楼间或扑腾的鸽子翅膀抓挠着她的感官,不至于完全溺毙在对姐姐的思念中,她的胸膛起伏,什么时候,你会回来……

洞穴中黝黑的犬兽卷着她的大舌头,一口一口地舔舐着崖壁与绝峰,空气变得润润的,草木晶莹的露珠在孤单地结晶,她的眼睛追随秒针嘀嗒,嘀嗒,电光火石间,犬兽露出姐姐的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温柔得几乎要刺伤她。她一阵颤抖,姐姐最爱的墨绿色从她满是窟窿的红心里沁出来,温润的皮肤触感带她回到每个和姐姐在家的午后,她躺在姐姐怀里撒娇,放胆惬意。

陈旧的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打乱她最后登顶时的喘息,步伐与呻吟一同凌乱,但她确定,那一定是姐姐的。夏之助慌张地抱紧rabbit和Bbear,紧贴着墙壁,偷听着门外的动静。钥匙摸出来时敲到了门把,响声一下吓得她缩进了被子里,在杂乱的声音和跌跌撞撞中,她沮丧了起来:姐姐今晚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和别人一起回来的。

她溜下床,把耳朵贴在门上。可惜没有更多语言的交流可供透露,浴室里叮叮咚的,姐姐好像打翻了什么,重物砸在地上,姐姐难受的叫痛声让她几乎想要夺门而出,但她好像知道,她出去后,姐姐会再度挂出一如往常的平安笑容来安抚她。

另一个女人的痛苦哭声传来,打断了她的犹豫。

“夏森,你他妈真是混蛋。”,拍打的声音传来,“夏森,你真是混蛋。混蛋!混蛋!”

混蛋,你才是混蛋,姐姐招惹你了么?夏之助抱紧了bbear,你骂姐姐,bbear是会把你揍扁的。

“小声点,我妹妹睡了。”,姐姐你这么关心我,有没有可能会爱上我……

“是你推我去约会的,现在又舍不得了是么!我是你的奴隶吗?夏森?是条狗也没有那么容易呼来喝去的吧?”,凄切的哭声空荡荡的,夏之助挥挥rrabit的手,再见了,哭声凄惨女士。

“绒绒,对不起,对不起……”

越来越微弱的道歉,为什么要和她道歉,姐姐,你喝醉了么?

夏森抱紧她,不着一物的身体赤裸的温热在此刻显得特别凉薄,浴室中膨胀的气雾在嚣张,一团一团的云团和此起彼伏的接吻声打转转,“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做错了事希望通过做爱来解决?”

“绒绒,我怕失去你……”,姐姐,不想要你那么伤心欲绝,别哭了,姐姐。

“不,不要这样做!”,反抗弄倒了一排洗浴用品,此时无人顾及这些琐碎,但夏之助知道,姐姐给她买的橘子味浴球滚落到了地上,骨碌骨碌,碰到了瓷砖便又停下,夏之助希望它完好无损。

而浴缸里激烈的打斗声还在继续,“求你了,绒绒,我要你!我不想失去你!”,身体咬住另一条身体,交缠,翻转,水花四溅,喘息和呻吟,压迫或游戏,情爱与强奸……

“你已经失去我了。”

女人冷冰冰又沙哑的声音透过夜的寒冷浸入夏森的五脏百骸,她沉重的呼吸里压抑着强壮的痛苦,夏之助知道,姐姐在哭。

瓷砖上爬满了一头绝望的黑发,美杜莎的复仇之蛇这次由绒绒来驱使,爱的石化、枯萎、凋零在绒绒登顶的高潮的喘息声中完成。

“我们结束了,夏森,我永远不会爱你了”,女人从浴缸中想要站起来,又跌坐到浴缸中,病态的爱人还在用泪蒙蒙的狗狗眼乞求着她的不要离开,她只觉得恶心,身体被施暴者拿来的浴巾裹住身体,她从未感觉之前的爱变得如此轻贱,而爱人也是如此陌生,原来你是个胆小如鼠的夏森么?

隔壁,姐姐的房门关上,“这是最后一个夜晚,和我做爱吧,之后我会永远忘记你”,夏之助听见姐姐的恳求是如此虚假。浴室里还有滴答滴答,她仔细地听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眼泪与痛苦,颗粒分明,堵塞在她的胸口,一秒一秒地溶蚀了她的欲望,她蹲坐在地上,握紧了rrabit的手掌,胖乎乎的肉肉,暖暖的棉花,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躲进温暖的被窝里啦?

姐姐房间里的撞击声也是雨绵绵,她恨得发抖。这是夏之助第一次失眠,在床上等待你的晚安吻是种奢求,可是,不至于这样虐待我,好难受,姐姐。被窝里打湿的斑块与隔壁房间绵延的呻吟很难分出彼此,呼吸异常艰难,绵长磨人不得停歇。姐姐,到底要怎么样爱你,夏之助才能在她们中更胜一筹?

中午吃饭的时候,餐桌并不如同往常那样温馨,姐姐难得地保持着沉默,夏之助知道为什么,她也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其实她不知道她的手腕一直在打颤,这是我和你吃的最后一顿饭了么?几乎是吼出来的:“明天之后我就要去住校了!”,夏之助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在姐姐身子打颤回神的那一瞬间,她忽然魔怔,俯身吻住姐姐的手腕,急切而热情,像是最汹涌的暗流,最压抑的呼吸,以至于姐姐被吓得缩回了手。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夏之助的眼眶里滑落,莫名的心悸与勇气让她脱口而出:“姐姐,既然绒绒走了,所以,我不能有丝毫的机会么?”

一些关联词乱用并不能制止夏森的惊恐,她显然并不明白,但焦躁如同昨夜的唇舌涌入她的口腔,她把眼前的疯子推开,满眼恐惧,曾经那个乖巧优秀的妹妹被她吞食了吗?

耳光先于语言:“你疯了吗?你太小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出去。”

站着僵住的夏之助吼回去:“你总是这样!姐姐!不要对我一无所知好吗?”

“你长大了,不应该再把自己当块宝了。”,夏之助看着姐姐平静地走回房间,她什么也不能做,但是她知道她是丝毫机会也不会有了。

如同蚊虫扇翅的回答还在没有听众的饭厅延续着,“你知道宇宙的诞生,最初被烧红的那颗小红点是什么呢?是你的唇,你奇异的化学反应,一切都在爆炸中混乱,你圆滚滚的胸脯,和一切气味的踪迹,成为一种重力,我在无序中,能够得到你这张中奖彩票吗?我应该接受自己没能中奖,是吧?我应该也要接受世界的灭亡是吧?但是,世界不应该由于创造物而灭亡,那么我知道,这就是我必死的命运。”

夏之助生命的最后时光也是夏天,姐姐,我听你的,要有始有终的不是?无聊的时光催促着她无所谓地按着遥控器,录像带还在低沉作响,画面被斜阳虚化,钢琴曲变得动人,难道不应该是激昂的婚礼进行曲么?礼炮点燃,幸福的火花滋滋,婚姻的美满噼里啪啦,红纸新娘迎进门,拜堂三叩首,房间里的一双手颤抖地把rabbit和bb   bear的嘴对拢嘴,“亲一个!亲一个!”,人潮中是汹涌的欢呼声,夏之助清了清喉咙,“好了,欢迎来到小兔纸和小熊崽的婚礼,第一个随份子钱的,请你多喝几口香槟吧”,她敲开满瓶的气泡,玻璃的锋利随意地刺穿她的手掌,庆祝着姐姐的婚礼,席间传来喝彩与欢呼,“好了,我的bb   bear快脱下你的伪装吧,霸占我们的美丽新娘,白兔兔毛茸茸的身体,你这无耻混蛋。今晚不会再有人和你们抢被子,安心霸占我的小床吧”。

“但是姐姐,你是我的,任谁都别想带走你。”

享受今晚无瑕之夜,姐姐,就把今夜留给今夜吧。

 

夏之助给姐姐的信: 

「给姐姐:

姐姐,你病了,我也病了。爸爸妈妈分开以后,我们就病得越来越严重,我害怕得全身发抖。

姐姐,你以前在我害怕的时候告诉过我,害怕的时候就要想一些幸福美好的时刻。

姐姐,还记得你上高中的时候爱打排球吗?白球咕噜噜滚,你的白腿在跃动,一下子裁判吹哨,欢呼的声浪也无法让我回过神来,直到你转过身,在围观的人群里寻我,你的笑,使得除你以外的一切都褪色。那种确切的寻找,让我直到现在想起来依然幸福。姐姐,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可以停止我的爱了。爱你,姐姐。甚至爱到连这个我字都不需要再有,如果你希望爱你的不是我。姐姐,你的建议好多时候都是行之有效的,可是现在不行。每每想起你,我就感受到更多地爱你,更多地恐惧,更多地害怕,更多地生病。以及更多地不可抑制地重播着关于你的一切。

姐姐,有时候看见你,就好像夏天,想让人哭泣,是值得哭泣的。而我却找不到一个适合的类比:每一滴哭泣的泪水都不光是在纵容自己的欲望,还是贪恋不该有的幸福。

幸福啊,姐姐,这个词用得如此地不恰当。在假装那是你,你的身体,你的温度,你的声音,你眨眼,睫毛晶晶,望着我,进入我的每个时候,我都深知自己是个关于你的变态。和你相关的每一种时刻,我都有猛烈的欲望要流出,又被压抑,然后总是半推半就地哭泣,好像那时你不会说“走开”一样,转而拥抱我。

可是你不会,有时候我还挺感恩你的看得透彻,深知我性,我只是无端哭泣,在每一次哭泣之后,我都是开心的,因为那是会得到你目光注视的哭泣。

你的眼神停留使那段时间被修改成了最融化的云朵,蓬松,每个毛孔都因为你在呼吸。扎进泳池的时候,能看见絮状的杂质悬浮在水中,泳池里蓝瓷砖,憋气,狠命睁开眼睛,等待缺氧那瞬间姐姐的出现,姐姐,姐姐。姐姐你每次出现的时候,总是穿着大红色的连体泳衣,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你脱光。于是会憋更久的气,再久一点,久到姐姐泳衣的系带好像有了一丝松动,像一朵洁白的雏菊,散开,片片分明的花瓣涌动着,伸展为窒息我的水母,那是姐姐,所以完全没有关系。

每次回想起那越来越强烈的窒息,就忍不住以为一切都确有其事。姐姐是不是也会在做爱的时候这样抱紧我,将我绞死在这不洁的爱里?可是,姐姐你不会抱紧我。当我这样做了以后,你只会报警。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姐姐。

可是姐姐你现在知道了,你的脸上在那一刻几乎都是漠然。

可是可是可是,你看我的爱都似乎如同这种“可是”,一种借口,为了掩盖自己的贪得无厌进行的精心修饰。这样完美的修辞,每一句入到你耳中的词句,都已经称量掂夺到心思麻乱。可是,可是的最后是,可是你并不爱我,尽管我已经尽我所能。

姐姐,你的一瞥对我来说一直是种恩赐,姐姐这么好一个人,当然应该远离我,谁会喜欢每天用望远镜盯着自己的变态。可是姐姐,我真的好喜欢这样,不然我还有什么机会再看见你。姐姐,我好希望你也是个像我一样的变态,这样我们才可以如此地一见钟情,来一场世纪私奔。尽管姐姐你也好变态。(姐姐竟然把我扔在一旁,爱上各种奇形怪状的泥胚子,还不能够叫做变态吗?)可惜。姐姐,你的变态和我的变态不在一条轴上,我们背道而驰,好难相爱。无数次强烈地想要对你坦白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性欲,又在无数次自慰中结束这样的可怖,要是真是朝你伸出了手,是不是我的幻想就会咕噜咕噜,在沸腾以后烟消云散?姐姐,你总是让我哭泣,每次见到你黑色的疏离我的瞳孔,就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姐姐。你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橘子,细润的纹理在你健康的肢体下舒展。姐姐,求你爱我。姐姐,你说过你喜欢我笑。难道我笑起来不是很傻吗?像一条小丑鱼。我努力笑,努力学习笑得不那么好笑。有时候我在笑,可是那笑是潮湿的,在那种强作的阳光阴影下,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蓝色霉菌,好像我那越来越丑陋又可笑的爱。我一直记得,在每个你不在的夜晚里揣测你不可亵渎的面貌,在每次疯狂的放纵之前,你的发丝汗蒙蒙,呼吸是你的脸,海岸线在天际要放亮之前,黏糊糊地联结着天地和你我。

姐姐现在你已经知道一切了,一切都已经迟了。不想再看到那怪物一样的,爱上姐姐的我了。那么我就离开,我不愿再做出更多的丑态来伤害你的纯洁。姐姐,你不相信这种爱存在,这世界或许是真的有这种爱的,而并非是我一人的幻想与呓语。但绝非偶然,要爱的幸福,就得到爱的痛彻心扉。姐姐,爱你,想要把自己的生命许给你。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就许给魔鬼,交换的是,姐姐无尽的无痛的幸福。这些修辞听起来是如此搞笑,可是姐姐,对你的爱,有时候是如此强烈真实,以至让我为自己的说词不必再加修饰,肉麻就肉麻吧,蒙上眼睛也能嗅到爱你的滋味。可世上竟然没有魔鬼,我不能为你够到真正的幸福,我有是只是你回避的面孔,失落的眼神,和无情绪的声音,我是你疲倦的来源,我什么都不可以做。若我只是徒增姐姐的痛苦,我就应当被消灭。但是在自我了断之前,我先清理人祸。我是如此讨厌姐姐交的男朋友,那是人祸,可能姐姐不那么认为。但人总是需要时间来清醒,以后姐姐你就会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这么急切地在两三个错误的选择中寻找?姐姐,世界上有更多的可以选,并不是那么几个狭小的窝囊废。

姐姐,在那些未知的时刻,真的无比期待和你一起,这种非如此不可与无法替代,冲破阴雨绵绵,让我非如此不可地认为只有姐姐才可以拯救我的生命。真正诚实的人是不需要思考的,道路在它面前会自动地分叉,无需选择,因而我听从的是我的渴望,渴望欲望,一切望眼欲穿是姐姐你啊。就连每次想到姐姐的恶质,都就像想到最纯粹,无恶质的反派,最大的犯罪就是让我莫名其妙又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姐姐,很多年前,你和那些女人纠缠不清,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有机会的,但是我完全错了,伤害了你,我很抱歉,请原谅我对你的伤害,我爱你,永远爱着你。姐姐,我会永远爱你。

对不起姐姐,话太多了,你和那个男人,红纸做的洞房,囍字挂上,但是还是很容易用手指戳破哦。喜庆,应该可以冲冲白事的煞。这些都是小问题,真正重要的事,总算解决了。」

愤怒的列车飞驰于平原,疯狂带起的龙卷风掀翻一切无关紧要的建筑物,而至于最后的爱情,谁能想到是满地潲水?

婚礼并不是总能让人幸福,或许有时候没有人幸福。

夏森对着那张已经满是打斗与血污的信纸说不出任何话来,而夏之助,带着姐姐的一脸血污指印,一颗插着红刀子的白胸脯,猛地跳进她家外面已经干涸的游泳池里,那是她的爱开始的地方。

“那么,你幸福么?我的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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