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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

接近太陽升起時,我爬了起來,而我是最後一個負責守夜的人。

我走出帳篷,忽然間看到黑瞎子坐在火堆旁抽著菸,他身旁滿是菸和菸蒂,不知道已經抽了多少。

「咦?黑瞎子?我前面不是小花嗎?怎麼會又輪到你呢?」我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

「是小三爺啊~怎麼?想我所以跑出來找我啊?這樣啞巴會吃醋啊~」還是那萬年欠抽的笑容…

「你大爺才想你…!我在問你呢?小花呢?」我直接無視他最後面那句

「哎呀呀~我讓花兒爺去睡了,我替他守著呢~他最近幾天可都累得很啊~」

雖然還是那笑容,但總覺得他一說到小花,便柔和的不得了。其實我早察覺小花和瞎子之間的關係並不單純,只是什麼都不說罷了。

「好了好了~別再曬你們的恩愛了,你也去睡吧~該換我守了。」我揮了揮手守示意他回棚去

「我替你守著就行了,我現在精神可好的呢~」他吸了口菸,又吐了出來「而且你怎麼能說我和花兒爺是在曬恩愛呢?我看這次快閃瞎我們得一對應該是你和啞巴吧~」他轉頭對我笑了笑

「我和那悶油瓶又沒什麼,哪像你和小花呢~」我用鄙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轉回來繼續盯著火堆看

「在我們眼裡可不是沒什麼喔~包括花兒和胖子。」他將手放在我的肩上,我一掌把他拍開,坐離他遠了點。

他一臉自討沒趣的樣子又繼續道「我說小三爺,雖然人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自己的心意總要看清楚啊~」他將手裡的菸丟在地上踩了踩,又抽了一根出來

我站了起來,準備轉身回去

「記住我說的話啊~小三爺~」

我把他這句當耳邊風,自顧自的走了回去。怎麼?現在大家總愛把我和那悶油瓶湊一對就是了?當小爺我好整是吧?我只不過是被親了一下、晚上被抱了一整晚…呸呸呸!我想起這些幹嘛?

想到這,我耳根子已經紅了一半。我用手拍了拍臉,拉開了帳篷的拉鍊。

探了頭進去,看到陰影中早已有一個人坐在那兒了。前面的黑色碎髮遮住了那雙深黝的眼睛,看不出現在的表情。

「小哥你起來啦。還那麼早,在睡一會兒吧。」我做在悶油瓶身旁,拉了條毯子蓋在自己身上,又拿了另一條遞給了他。

「你跟瞎子怎麼了?」他憑空冒出這句

「喔…沒啊。只是他想替我守夜罷了。」他轉頭過去看了看他,還是那張萬年不變的死人臉…

「離他遠點。」悶油瓶說完這句,便拿了我手中的毯子,背著我躺了下去。

怎麼?小爺我跟他聊幾句就不快啦?這殺千刀的悶油瓶,小爺我跟你聊,十句才應一個字,瞎子至少肯陪爺我聊個好幾句呢!

我忿忿的背著他躺了下去,想著想著又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淺,不久又起來了。剛好睡了兩個小時,天都亮了。

一旁的悶油瓶又不知跑那兒了。我出了篷,看到大家都坐在火堆旁吃著胖子做的大雜燴早餐,包括那悶油瓶。

「喲!咱家的天真小同志終於起來啦~快來吃胖爺我做的早餐!」胖子招呼我坐在他和悶油瓶之間,遞給了我一碗罐頭湯。

「我說天真啊!明是你守夜,怎麼推給了瞎子呢?要找藉口回去陪小哥也不用這樣吧~在斗裡多的事時間啊!」胖子靠近我,在我耳旁道

「滾你大爺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是瞎子說要替我守的,你怪小爺我做什麼?」

瞎子一聽到我提到他,便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又轉頭去看一旁在玩俄羅斯方塊的小花。

「是嗎?我看應該是瞎子想替你倆…」「你娘的給小爺我乖乖吃你的早飯!」我低下頭繼續吃我的罐頭湯,時不時的喵一旁的悶油瓶,剛的話他該沒聽到吧…?

「我說小邪啊~怎麼不認真吃飯,一直盯著啞巴瞧呢?」小花這時抬起頭來,對我笑了笑

「你、你哪隻眼睛看到小爺我盯著他啦!」我紅了臉,低下頭繼續猛吃

小花還是那意謂不明的笑容,不過這次不只他,就連胖子、瞎子都是,潘子則是一臉訝異,悶油瓶還是那張面癱臉。

被他們這麼瞧著不舒服,我便找了藉口說要回帳篷拿個東西。

「呼…真是…一個個都他娘的笑的猥瑣樣…」我走進帳篷裡,嘆了口氣,便坐了下來。

忽然間,我背後的帳篷拉鍊又被拉了開來,是悶油瓶。

「小、小哥,你怎麼回來了?」我轉頭難了看他

「不用理他們。」他抬起手來,放在我頭上揉了揉。是那麼的溫柔,雖然體溫偏低,卻不失溫暖。

原來…他都把剛剛的話聽進耳裡了啊。

我朝他笑了笑「沒事的,小哥。當他們無聊就行了,你也是別去裡他們啊。」

突然間,他的嘴角勾起了一點點的弧度,雖然只有瞬間,不過我的的確確的看到…他笑了。

「嗯。」他朝我點了頭,又走出了帳篷。

原來那張萬年冰山臉也是會笑的啊~明明笑得這麼好看,連我都看呆了,但怎麼不常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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