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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4 不存粹也不需要

      蕭傅申送走了他今天安排的最後一位個案,時間不過上午十一點。

      抬頭看了眼月曆上的日期,蕭傅申像是想起些什麼,尋思了會兒後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電話聲響了好一陣,另一頭才接通。

      「在開會?」

      「沒有。」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忙。」

      「你藥還有?」蕭傅申皺眉,心裡面覺得怪。宋季辰已經好一些時日沒來找他了,他沒信他能戒掉安眠藥。

      「還有。」宋季辰回應。

      蕭傅申想了下,說:「你又沒睡覺了。」

      「有,沒按時罷了。」

      蕭傅申伸手去按自己的太陽穴,他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快要拿宋季辰沒辦法。

      「你行行好,聽話行嗎?」

      宋季辰輕笑,「你就沒有除了安眠藥以外的法子能治我了?」

      「這是最好的法子。」蕭傅申說。

      聽到這回應,宋季辰不想多說,逕自掛了電話。

      宋季辰知道蕭傅申沒花心思在自己身上,那通電話也是因為顧及到另一個人才打的。

      宋季辰沒往心裡去,慣了。

     

      /

     

      下午一點,鹿銘和蕭傅申約在了診所樓下的咖啡廳。

      蕭傅申到的時候,鹿銘還趴在桌上睡。

      蕭傅申有時候真覺得鹿銘少根神經,怎麼哪兒都能睡,也不怕身上的東西被搶了。

      他走到鹿銘的身旁坐了下來,看著鹿銘睡的熟,就沒叫他了。

      蕭傅申索性在一旁翻起筆電裡頭一筆一筆的病歷,直到鹿銘睡醒。

      鹿銘睡了好一陣,起碼半小時,服務生上咖啡時才吵醒他。

      鹿銘悠悠地伸了個懶腰,不是身子往後躺的那種,而是脖子和雙手、雙腳一塊兒往前的那種。

      蕭傅申看了好笑,大手摸了摸鹿銘的頭,「你當自己是貓啊?」

      鹿銘被這麼一摸頭又想睡了,轉頭看蕭傅申說:「你來了怎麼不叫我啊?我等了你好久才睡的。」

      「你能不能改改到哪兒都睡覺的習慣,長點心眼。」

      「我是男孩子嘛!沒關係的,要是誰想趁我睡覺的時候欺負我,我就打他。」鹿銘笑著說。

      蕭傅申聽了無語,這跟男孩子女孩子的有關係嗎?

      鹿銘伸手去拿蕭傅申的咖啡喝,「啊好苦,你又不加糖!」放下咖啡,他轉頭跟服務生要了兩個糖包,什麼都沒說地就往面前的咖啡裡頭加。

      蕭傅申:「⋯⋯這是我的咖啡。」

      鹿銘衝他笑:「現在是我的了。」

      一杯(甜的要命的)咖啡下肚後,鹿銘算是醒了,接著開始和蕭傅申抱怨宋季辰最近又像鬼了,整個人蒼白的好像隨時都要昏倒。

      「你說他是不是又不睡覺了?」鹿銘一手撐著頭問蕭傅申:「他這樣會不會哪天就受不了然後暈倒了?欸你說,一個人都沒睡覺要怎麼活啊?」

      蕭傅申知道宋季辰什麼情況,但是他沒怎麼和鹿銘說,只是要他有事沒事多注意宋季辰裝安眠藥的那個罐子裏頭,藥還剩多少。

      幾年前的宋季辰還沒在吃藥,一不開心就不吃不睡,整個人病態極了。

      鹿銘後來硬是帶宋季辰找上了蕭傅申,才算好些。

      事實上,宋季辰不太搭理蕭傅申,蕭傅申也是為了鹿銘才關心的宋季辰。

      宋季辰一開始沒察覺,後來慢慢地就感受到了。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是施捨一樣,透過另一個人才得來的關心,不存粹,他也不需要。

     

      「你關心宋季辰,你該讓他知道。」良久,蕭傅申開口:「他心裡邊兒可能還覺得自己是一個人,所以才這樣倔。」

      「我很明顯啊!」鹿銘不以為然,委屈巴巴地說:「是他不搭理我,他沒把我當家人,這麼多年了,我要不說話時特別跟他理清楚關係,他根本不理我。」

      蕭傅申其實不知道宋季辰發生過什麼,鹿銘也說不明白。

      然而鹿銘不曉得的是,自己每和宋季辰提起一次他口中所謂的「關係」,對宋季辰而言,都是無形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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